真别说,州衙里的人看完这里,立刻就报了信。
州衙里知州是一把手,还配了二把手的吏,是师爷。接到信后,那师爷已经,我滴娘诶,黄山贼寇来了?把知州杀了?!
心说我这要是带着人去围剿,我这活不活了?
这师爷虽然平常迁就黄文郎,但是还算仁义,也是个明白人,仅带着几个衙役,告诉他们啥家伙也别带,跟着自己赶奔现场。
到这儿一看,好悬没昏过去,他一个文官,哪见过这场面,好嘛,死尸一地,像杀猪的屠宰场一样。
当时就给武俊星跪下了,
“诶呀,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啊!这两人狼狈为奸,在当地横行霸道,搜刮民脂民膏,我也是没办法呀,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这师爷紧着磕头,可怕没命。
武俊星一愣,拎着刀和黄文郎那脑袋过去了,问道,
“你是?”
“哦,我...我是本州的师爷。”
“哦~,师爷,看你这样,像是明白事理的人,如果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洒家便可饶你性命!”
“诶呀,吓死我也不敢呐,好汉爷爷,你们是好汉,英雄!他们才是贼啊!”说着,师爷指着一地死尸道。
武俊星点点头道,
“可否愿意为洒家做些事啊?”
“诶呀,愿意愿意,一万个愿意,您想让我帮忙做什么?”师爷问道。
武俊星道,
“把这儿收拾了,这颗脑袋,挂在城墙上示众,另外,把黄文郎贪的钱财,武忠仁的全部家产,分给全州百姓!洒家要监督着你做这些事,如果胆敢有一丝怠慢,定斩不饶!”
“是是是!是!我一定办,一定办!”
就在这时,昏过去了的刘氏,醒了,看着一地的死尸,还有两半儿了的武忠仁,满脸惊骇,吓得都不会哭了。
“啊...啊...啊...”
武俊星一看,呵?倒把她给忘了!
他提刀走至这毒妇面前,怒目而视,喝道,
“毒妇!这些年你跟着这老贼,害了多少人!献了多少毒计!啊?你说!”
“我...好汉爷爷,饶命啊,饶命,别杀我,别杀我...”
求饶有什么用呢,面对这种人,武俊星直接是可杀不可留,不过,让她这么简单的死还不容易!
嚓!嚓!嚓!嚓!
四刀,干净利落!将这毒妇四肢斩下,将她变为人彘。
“啊...不要...啊~...”
只听得撕心裂肺的惨叫,没过多一会儿,刘氏就疼死了。
武俊星年幼时家中常备书籍,祖父父亲两代为官,所以与朝廷有关的书,几乎都有,他尤其爱看兵部与刑部的书,人彘是一极刑,他给记住了。
好嘛,真狠呐,不过分对谁。
师爷吓得也拉拉尿儿了,这位简直是活阎王啊!抬手就杀人,伸手就要命!得亏我平日行善积德,不然今天也得归位!
有师爷在这儿,也暂时不怕谁往外州外城传消息,城里剩余的军队,也无人调遣无人委派。
话不多说,清理现场,随后,武俊星以自家祖父,武青武大将军的名义,把武忠仁的家产变卖,土地分割,金银细软全部分出,他收购的那些店铺,有关的房契,店契,欠条什么的,全部撕毁。
这些事,忙活了三天,才算基本搞定。
洪州老百姓对武俊星是千恩万谢,并且答应,如果有上官下来盘问,一定给作证。
张半仙和曾海那俩老头儿在暗中是看得一清二楚,心说,武侯爷乃真英雄也!我等追随于他,死而无憾!
打理的差不多了,武俊星一叹气,心说,得,除了媳妇和老爹不算,彻底没亲戚了。
又把车套好,便要再次上路,不过,那证据,武俊星并不放心交予州中之人,还是亲自送一趟的好,路上也耽误不了多久。
如此便还是带在身上,便向北而去。
出城时,受着老百姓的簇拥,与众人一路闲谈,才出了城,数万百姓冲着武俊星远去的背影,跪地磕头,高喊北斗神君,一路好走。
如此,武俊星“泰山北斗”的名号更加响亮,黄山好汉的名声也越来越好,被江湖人传颂,而且,那“神刺”之名,再次被人提起。
且说武俊星一行人向北而行,俩老头儿暗中跟着,直奔长江。
顺着长江逆流而上,可直接抵达南郡都城,也就是当今的武汉。
而如果想抵达长江主干渡口,就要过庐山。
走到第三天时,孔圣书这老鬼,又来了道道儿了,这便拉着武俊星的袖子道,
“嘿嘿,武爷,庐山的风景也不错啊,咱好好看看,慢走一天呗?”
武俊星咧嘴一笑,道,
“老爹,您就这么喜欢看景儿啊?”
“嘿嘿,年轻的时候行商常走,哎呀可惜啊,那会儿不知道山景风光好啊,现在岁数大了,挺想好好看看的。诶,不仅如此,我之前不是跟您说了么,庐山还有一伙儿呢。”孔圣书道。
“哦~,对对对,洒家想起来了,诶?庐山山寨的人,怎么样啊?”
“这...”
“我!我!我知道!”
孔圣书了解的不太详细,可李花花知道啊!她是山上的人,其他山头儿的人,也都了解一些。
“好,兔儿,你来说说。”武俊星道。
李花花先想了想,便道,
“庐山嘛...于大哥曾经领哥哥们去拜过山头,不过,他们的大寨主和二寨主好像并不领情,礼收了,但未还礼,后来听说,这山寨中的两个头领,乃是一对邓氏兄弟,老大邓龙,老二邓虎,老大从小在天山逍遥派学艺,这老二呢,在太行山苍穹派学艺,都是掌门的得意弟子,爱上书屋成之后,哥俩才相聚,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跑到庐山来占山为王了,听说这两个门派非但不清理门户,而且很支持他们。有这两个江湖武林大派支持,自然也就不把咱们黄山放在眼里了,那时候咱们黄山还比较弱,二老也没来呢。”
“哦,这样啊...那这俩兄弟为人如何?”武俊星问道。
“哼!相公你想,那两兄弟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能做什么好事?听说他们经常抢男霸女,也不管是什么人,就是拦路抢劫,供山寨吃喝玩乐,有时候,连军饷官银他们都敢劫。”李花花道。
“嚯?那这是当地一害啊,老爹,您甭拦着,洒家必须在这庐山之内走上一遭!”武俊星道。
孔圣书露出大黄牙一笑,
“嘿嘿,武爷,您这脾气,我就知道,是好汉就结交,是贼人就铲除,做的一点没错。”
武俊星边赶车,边寻思着,听兔儿这么一说,庐山的人可能是吃生米的,且先看看他们有何作为,万一能说服,也不至于全宰了。
说着话,唠着嗑儿,赶着小车儿唱着歌儿,颠儿哒颠儿哒,到了山林前。
庐山这里跟黄山还不一样,黄山那边净是小道,而这里进山,有条官家修筑的大道,四五丈宽,平坦开阔,边上,还有条小毛道儿,一路石头子儿,看着就不想走。
孔圣书便道,
“武爷,庐山是名山,这南郡都城里的文武高官,告假之时,一般都来这儿看景儿,所以才有这条道。您别看是大道,庐山贼寇专从这儿劫人,前些年,我们丐帮打这儿走过,那帮吃生米的还劫呢!后来一报名号派别,这才没打起来。”
武俊星一皱眉,直嘬牙花,道,
“啧啧啧,师父说过,像他们这种的,靠的不仅是江湖势力,朝廷势力也有,没准儿,这南周朝廷里,就有哪位要员大官,跟这一对儿贼兄弟勾结。”
杨雪露闷了一道儿,这时冒出来一句话,
“星哥哥,这群坏人,把他们都宰了!”
“嗯!”
这大道虽然平坦开阔,但一眼望去,却不见一个行人。
这么大的路,没人走,可想而知,当地人有多怕这些山贼。
武俊星赶着车,看着路,发现地上有成排的脚印和马蹄印,路中央还有车辙印。
孔圣书比他发现的早,便道,
“武爷,看这脚印和马蹄印如此密集,想必前方的人不少,另外只有一辆马车,估计应该是哪位大官带着卫队往前走呢。”
“嗯,老爹说的是啊,这季节来看景,又凉快又好看,这伙儿人挺会挑时候。”
武俊星点点头,紧甩了两鞭子,喊喝着,
“驾!驾!喔~!喔~!驾!”
马车便加速了,他想上前边看看,这是伙儿什么人。
紧赶了三里路,一个拐弯,这便看到了前方,果真有一大队人马,打着官幌和大旗,行动十分缓慢,那些军兵都是走一步顿一步,马匹更别说,一个眨眼迈一个蹄子。
武俊星看得一愣,很快便接近了大队的末尾。
末尾有个骑马的校尉长,一见武俊星的车过来了,立刻喝停,
“站住!官家大人行军!占用道路!不可靠近!”
“吁~!”
武俊星一愣,问道,
“诶,那车里坐的,是谁啊?”
校尉长一瞪眼,喝道,
“无可奉告!保持三丈远!有事也不允许越过!违者按律治罪!”
武俊星一咬牙,心说还挺横,得,反正我们也是来看景儿的,这队伍走这么慢,估计也是为了看景,那洒家也跟着慢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