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点了点头。
兰亭做好了被她拒绝的准备,以至于看到徐烟竟点头同意,他都不知道说什么,激动得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兰亭忍不住笑起来,眉飞色舞的:“那好!那好!咱们这就出发?”
“还是,你要再去换身衣服,准备准备?”
说着,他激动的在原地来回走了两下:“我是现在就去开车,还是等一等你?”
他这激动的模样,看着徐烟有点儿受到感染,也不觉微笑了起来:“我这样不能出门吗?”
兰亭上下看了她一眼,她身上穿着简单的毛衣,搭着一条浅棕色的小围巾,头发披垂在两侧,温婉可人的模样。
兰亭连连点头:“当然可以!”
他一抬眼,看着她笑:“你这样要不能出门,外边那些女的是都得撞墙去死吗?”
他这话说得太夸张,可只要是个女的,没有人不爱听被夸奖的话,徐烟笑起来:“虽然知道你是客气,但我还是很高兴,谢谢。”
她道:“那我拿个外套,咱们就出发吧?”
兰亭连声说好。
徐烟就往楼上去,打算拿件外套出门。
刚要开门进卧室,就见薄一心从斜对面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惨白惨白的,头发还有点儿湿哒哒的。
徐烟忙喊住她:“一心?”
薄一心竟像是没有听到,直接越过她就往前走。
徐烟看她状态不对,忙上前,一把拉住了薄一心。
薄一心回过头来,目光定定的落在徐烟的身上,忽然伸出两只手来,一把掐住了徐烟的脖子。
徐烟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当时就屏住了呼吸。
她张了张嘴,想要喊出声来,可是,薄一心力气很大,在掐住她咽喉的瞬间,将徐烟的声嗓也给遏制住了。
徐烟发不出声音来,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很快,脸色都开始发青了。
而薄一心,还在使劲,用力,两只眼睛眯起来,那夹缝之中,是某种被被蒙蔽住的,凶光。
是徐烟从来也未曾见到过的。
不,并不是从未见到过,在之前,她因为提到她父亲父亲害死了薄伯伯的时候,薄一心双眼也投出这种充满了恨意的凶光。
像是,要将她给杀死。
可是!明明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她不是说,这是上一辈的时候,和他们之间没有关系?
她不是也已经答应了,要帮她抓住徐让了吗?徐烟不明白,不明白突然之间,薄一心这是怎么了。
就在薄一心将要下死手,把徐烟的脖子给扭断的时候,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都未见到徐烟下去的兰亭有些心急,想要悄悄的上来瞧一瞧,没想到,就在走廊上看到了这样令人心惊肉跳的一幕。
“薄一心你干什么!”
兰亭的心脏都被吓得骤停,想都未想,上前就以格斗术,将薄一心给一把挡开。
薄一心立刻便要反抗,兰亭也做好了准备,要跟她过上几招。
就在这时,徐烟急喊一声:“别伤害她!”
薄一心正当一拳往兰亭这儿打过来,兰亭亦以手刀相还。
听到徐烟这么一喊,兰亭分心,薄一心却还是不管不顾,眼见着兰亭就要挨上一记。
徐烟跑过来,挡在了兰亭的面前。
薄一心那一拳分量很重,就这么往徐烟背上砸下去,当时徐烟便疼得说不出话来,一只手撑在兰亭的胸口,险些站不住脚。
“徐烟!”
兰亭见状,又急又怒,双目赤红,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掐住薄一心的手腕,就要把人给扔出去。
可是,他的胳膊被另外一只手给抓住了。
“她有些不对劲。”
徐烟忍着痛,示意兰亭看薄一心的眼睛:“你仔细看。”
兰亭便顺着徐烟的意思看过去,虽薄一心眼睛微微眯着,可是,那目光之中竟有一点儿诡异的蓝光。
薄一心并不是什么异国血统,平日里并没有这种情况。
且,她像是不受控制一样,只管往前横冲直撞,似乎也并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她一只手被兰亭掐住,另外一只手便抡起来,仍不肯罢休。
兰亭瞧准了时机,一记手刀,将薄一心给劈晕了。
薄一心靠着兰亭的肩膀,软软昏了过去。
徐烟忍着后背的疼,走过来道:“她到底怎么了?”
兰亭摇了摇头,蹙眉道:“我让人过来替她做个检查,可能需要抽血化验,要一段时间。”
转过脸来,兰亭道:“抱歉,今天可能陪不了你出门了。”
徐烟摇了摇头:“买东西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先看看一心小姐究竟怎么了。”
兰亭颔首,便将薄一心给抱了起来,送回到了房间里。
兰亭和徐烟才刚走进薄一心的房间,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香味,并不像是什么香水味,倒像是......一种熏香。
如果徐烟还记得,就该知道,薄一心并不是那种会用熏香的个性,她嫌熏香麻烦,倒是还未失忆之前的徐烟,偶尔会跟制熏香的专家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偶尔也会买一点回家用。
兰亭虽察觉到了,可他以为华国的女子,在熏香上有一点儿自己的喜好,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地方。
两人进了房间,徐烟替薄一心盖好了被子,兰亭到外边来打电话。
刚找到那个号码,要拨出去,先有个电话接了进来。
兰亭蹙眉,接通了电话。
那边便传来急切的嗓音:“长官不好了,有人持武器包围了审判司!”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对方应该是潜伏了很久,等着您去华国之后才采取的行动!据我们所猜测,您应该,暂时回不来了!”
兰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头,他看了身后关闭的门板一眼,眉头皱得更紧。
对方趁着他离开a国,采取行动,且是在他人在华国留了一段时间之后.....对方显然是在他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做了绝对妥善的安排。
是谁?是谁能在他这么多耳目布置之下还悄无声息的做到这一点?对方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