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跟我没关系!”
徐烟的话音刚落,那边就见徐让和孟鹤庆走了进来。
徐烟和向乾不约而同向着声音的来处看过去。
徐让的脸色算不上难看,刚才徐烟所说的话,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眼睛也没有扫过来看徐烟一眼,而是转过去,跟孟鹤庆官方的客气道:“那小烟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办,不留了。”
孟鹤庆板着脸,下巴点了点。
徐让转身就走,一秒都不停留。
徐烟往后靠着,闭上眼睛。
孟鹤庆走过来,步子又急又快,三两步来到了向乾跟前,抬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把徐烟惊得当下睁开了眼睛。
向乾的脸上立刻就出现了五个指痕印。
“你干什么?!”
孟鹤庆沉着脸跟向乾道:“还不出去!”
向乾垂着脑袋,没有看任何人,竟果然应声往外走。
“向乾!”
徐烟想要从休息的小床上下来,追过去,她的腿还没点到地上,肩膀被人一抓,大半个人就被甩了回去。
她后背撞到旁边的机舱边,又摔了回来。
孟鹤庆一条腿曲着,将她压在休息的小床上,眉眼都是阴冷的:“你爸已经把你送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人!徐烟,别让我后悔收下你!”
“松开!”
“松开?!哈!”
孟鹤庆掐住了她的一条胳膊,又扭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徐烟抬起头来,看着他。
“现在松开你吗?你知道我花了多少代价才把你从你爸手上弄过来?你知道吗?啊!”
孟鹤庆像是忽然之间丧失了控制能力的疯子一样,将徐烟一把掼在了床板上,又往上,两腿岔开,将她困住。
徐烟想要挣扎,可根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她的双腿根本就使不上力,孟鹤庆疯狂的,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力气大得惊人。
“你松开!我不是你的!我不是任何人的!你跟徐让达成了什么交易目的,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不是因为他抓了我的朋友,他威胁我,我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那你想出现在哪里?是郁南行的床上,还是兰亭的床上?”
孟鹤庆掐着她的下巴,将她一顶,半定在了机舱上边,眯着眼睛,咬着牙根,像是恨毒了谁似的,一个字一个字,都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你从来就没有真心对过我,徐烟,是不是?”
“我妈做错事,不过是给了你一个机会,顺利的摆脱我!不管我怎么帮你,怎么对你好,可你的心里呢?你还是愿意选择郁南行,就算是郁南行死了,你情愿选择一个和他长的相像的兰亭当替身,也不想要我!”
“你发什么疯!”
“我是疯了!我是被你们给逼疯的!我有什么比不上郁南行!我哪里比不上他!他阴毒,下作,手段卑鄙,无耻到了极点!我为了你,连公司都丢了,连孟家主事人的位置都丢了,可你呢!你也一样下戋!你竟然还想要让向乾帮你逃走!”
她上一次见孟鹤庆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徐烟感到惊慌,害怕,更感到不对劲。
他不对劲,可是,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你放开我,我很难受!我要透不过气来了!孟鹤庆!”
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他两只眼睛是赤红,瞳孔里都是火烧的光,根本就看不到眼前的人和物一样。
徐烟感觉到胸腔里的气流越来越少,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他手上的力道还在增加。
要是再这么下去,她绝对会被他给掐死的!她可不是为了寻死才来到这里的!徐烟咬着牙关,咬得时间上都出了血,想要挣开孟鹤庆的桎梏。
可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她刚才一通挣扎,已经耗费了不少的力气,再加上呼吸越来越困难,空气越来越薄弱,手上也使不出劲来。
就在徐烟以为自己会这样无缘无故的死在这里的时候,刚才被孟鹤给喝走的向乾忽然又闯了进来,他快步来到了孟鹤庆的身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针管来,对着孟鹤庆的后脖颈就扎了下去。
孟鹤庆两只眼睛突然睁大,瞳孔扩张,瞪大了眼珠子定在徐烟的面前。
手上的动作也停滞在前一秒的行动上。
徐烟目瞪口呆的,真是被吓得不轻。
向乾便上前,将孟鹤庆往边上一推,孟鹤庆两只眼睛闭上,瞬间倒了过去,完全失去了知觉,只是两只手还保持着掐徐烟脖子的姿势。
向乾连忙将徐烟从床板上扶了起来,又给她递了一杯水过来。
徐烟接连喝了两口,好一会儿功夫才将气给顺了下来。
这时,飞机已经起飞了。
徐烟将水杯递还给向乾:“你不会是等到飞机起飞,我逃不掉了,才进来的吧?”
刚才这里边的声音那么大,向乾不可能听不到,但徐烟也只是这么随口不说,倒没有那样真心觉得他是故意的,谁知道,向乾没有吭声,便将她的这个猜测给证实了。
徐烟本想说一声谢谢的,这会儿,却只能苦笑,不知道是该感谢飞机起飞得真及时,还是该感谢他掐点掐得挺准时,不至于叫她被孟鹤庆扭断了脖子才进来。
“徐烟......”
“他是怎么回事?”
向乾犹豫着想要跟她解释,徐烟在他开口之前先说道:“他的状态看起来,不大寻常。”
向乾将放在边上的水杯又挪了地方,放得更远一点,没有说话。
显然是不大想要跟徐烟提及这个话题。
徐烟吐了口气:“你不告诉我也不要紧,我不是很在意,但,我想知道,我能活着回到华国吗?”
“当然!”
向乾犹豫的看了一眼孟鹤庆,才说:“他不是经常这样,只要你别刺激他。”
他说:“他已经在接受治疗,有一段时间没有发作了,没想到一见到你......”
“所以,还得怪我,我害了他。”
徐烟自嘲自笑:“我还真是一个害人精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她阻止他解释,“我也这么认为,所以,你不用觉得我是故意在怼你。”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笑,瞳孔水亮:“我自己知道,我就是个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