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169章 不是他的对手

    徐烟打开病房门,想要出去,却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

    一看到她出来,那两个保镖模样的人就立刻做出谨防的姿态来,但是面上却十分的恭敬。

    微低着头,客气道:徐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徐烟两只手撑在助步器上,双腿无法长久的在地上站立,上半身微弯着,将大部分力气都放在助步器上,勉强站着。

    她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个人,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问道:小翟先生走了吗?

    那两个保镖就道:小翟先生刚走。

    徐烟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说道:我起来不方便,能不能麻烦两位,去帮我要个轮椅过来,再喊个护士进来。

    她舔了一下唇角,说:我上厕所不方便。

    说时,眼睫垂了下来,掩住眼中难堪。

    保镖忙也别开眼,应了一声是,转身走开。

    可还是留了一个人在门口站着。

    徐烟将房门关上,她知道这两个人是翟安文留在这里的,应当是为了她的安全。

    她应该感谢翟安文的,他屡次帮助她,救她,她心里十分感激。

    可是这两个人站在这儿,让她有种被人看守的严重不适感。

    很快,护士推着一辆轮椅过来了。

    她帮徐烟整理着轮椅,一边问徐烟:徐小姐是现在就要去洗手间吗?

    话音刚落,徐烟手里的花瓶往护士的后脑脖子砸了下来。

    她控制好了力度,护士往轮椅上一倒,徐烟忙将人半拽住,费力的扯到了床上。

    她将护士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

    然后走到门口,两个保镖道:我想见翟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请他过来?

    翟安文仍在住院,他过来看她的时候,身上穿的仍是医院的病号服。

    保镖不疑有他,点头去了。

    剩下的另外一个,徐烟道:帮我去楼下买杯咖啡好吗?

    然后示意了一下房内,道:有护士小姐在这里,我不会有事的。

    那保镖没多想,便去了。

    徐烟便换上了护士的衣服,手撑在轮椅上,强撑着几乎裂骨的双腿,勉强,一步一步缓慢的拖行着,往电梯走。

    等到翟安文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病房里了。

    徐烟从医院出来,整件衣服都因为痛而湿透了。

    她叫了一辆出租车,将纸条上的地址报了过去,让司机送她过去。

    不是没想过可能的危险,但是家人的一一离开,令她无法承受任何可能再失去好友的威胁。

    就是真要她的命,她也不会吝啬。

    到了郊外一栋别墅,徐烟从车上下来,她咬牙,强撑着往前走,还未走上两步,双腿的支撑力已经到了极限。

    她摔了下来。

    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她的一条腿原在坐牢的时候就受了严重的伤,这次她手扶在腿上,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面前的铁门徐徐打开。

    一辆车开了出来。

    徐烟仰头,看到一侧的车窗降了下来,郁南行脸色沉郁的向她看过来。

    那眼神冷漠得,讥诮得,能让她立刻遍体生寒。

    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威胁人这种手段,除了他郁南行,还有谁能玩得这么明目张胆,这样无耻下作!

    她强撑着要站起来,嘴唇咬破了,才刚离开地面,又狠狠摔下来。

    郁南行推开车门,下来。

    站在她面前。

    她仰头,眼中迸发出无法言说的恨意:你把秦颜怎么了!

    郁南行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

    无耻?

    他轻嗤,半蹲下来,屈膝,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可笑的看着她:比你,又如何?

    抬手,捏住女人瘦削的下巴,他指尖用力。

    徐烟下巴的骨头都快要他捏碎了。

    邹家刚垮,你就迫不及待跟翟安文搞到了一块!徐烟,我真是小看了你!

    他将她的下巴一甩,徐烟的脸扭了过去,脖子那儿咔哒一下,疼得她差点儿飚出泪来。

    她觉得可笑,也就真的笑了出来。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

    我跟谁在一块儿,和你有什么关系?郁先生,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仇人!是害死我全家的仇人!你管我?你有什么资格?

    我没资格?

    郁南行伸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徐烟一口气上不来,整张脸迅速变红,瞳孔充血肿胀起来。

    后背砰的一声,撞到了汽车车门上,徐烟后腰抵在了车门把手上,郁南行的力气很大,她的腰都快断了。

    可她咬牙忍着,一声不吭。

    两眼死死的盯着郁南行。

    他压着嗓音,眼中的沉郁可怕。

    他道:我警告过你,别再跟其他男人有往来,你几次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徐烟,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嗯!

    他不敢对她怎么样?

    这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她差点就死在他的手上!她这辈子所有的伤和痛都是因为他!他不敢对她怎么样?

    他有什么不敢的?

    看到女人硬气的不吭声,郁南行的火一簇一簇的往上冒。

    心口疼得厉害。

    刀伤尚未痊愈,现在又崩裂的迹象。

    他猛的将车门打开,把人丢到了车中,然后欺身压了上去,高大的身躯像是牢笼,将人整个的罩在阴影底下。

    他碰你哪里了?

    他揪住她领子,身在她身上一寸一寸的按下去。

    这里!还是这里!

    手按在她心口,徐烟没呼吸一下,就能感觉到紧贴着心口的那只手随着她的呼吸起伏一下。

    她脸色涨红,心中羞愤难当。

    她在九死一生的时候,他以为她和别的男人寻欢作乐!

    好!好得很!

    她徐烟在他郁南行的眼中,不一直都是一个水性杨花,不要脸的下贝戋货色?她早知道的!

    可还是觉得心口窒闷难当。

    谁都有资格质疑她,骂她,往她身上泼脏水,吐唾沫,可他郁南行有什么资格?

    婚内出轨的人是他!利用她的感情,却把心给了别的女人的人是他!为了他的心上人,将她赶出家门,送进监狱的人是他!

    逼着她走上堕落,一步一步毁掉她的人,也是他!

    他有什么资格?

    他竟还有脸抓了秦颜,逼她来这儿,侮辱她,威胁她!将她踩在脚下!

    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他有什么脸跟她说这些话?

    愤怒、不甘、疼痛,烈火焚烧着她的理智,染红了她的双眼。

    徐烟忽然昂起头来,抓住郁南行的脖子,张嘴,狠狠的一口咬上了他的耳朵!

    你!

    她下了死力。

    郁南行捏住她脖子的脉搏,才将人拿开。

    徐烟嘴上都是血。

    眼里也都是血红色。

    瞪大了双眼,看着男人狼狈的半边脖颈,她笑了出来:郁南行,你是不是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反抗?是不是觉得欺负我,是理所应当的事?

    她脸上的笑狠厉起来,忽然咬牙切齿道:我也会杀人,也有杀心,也会恨!你别逼我!

    她抬手,指着他心口的位置。

    就在她指尖下,那包裹着一层纱布的地方,差点儿要了他一命的那一刀,伤口还未愈合。

    我还要多谢你,让我有了勇气。

    一个人要成为刽子手,不难,见了血就会好的。郁南行,你想死在我手上吗?

    他盯着她的目光奇诡,难以捉摸。

    漆黑深处,似乎有一点难辨的温柔。

    眯眼,他俯下来,唇压在了她的唇上。

    徐烟立即就要挣扎。

    他咬住了她的唇瓣,一手抓住她的手,按在他受伤的心口:想杀我,来,我等着你!可是徐烟,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她挣扎的手僵硬下来,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

    他离开她的唇。

    唇上沾着些亮色,显得靡靡又阴诡。

    他说:秦颜,你不想见了吗?

    徐烟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坚硬、勇气,有龟裂的迹象。

    她的心在不住颤抖,呼吸也在发颤。

    眼眶红透如血:卑鄙!

    他笑:有用就好。

    说时,曲起了她一条腿。

    徐烟要挣。

    他按住她,并不更进一步,只是抵着,发声问:这里,他碰过了?

    徐烟张嘴要说。

    郁南行眼神阴鸷,含了丝丝冷意:想清楚,再回答。

    他低下头,靠在她耳边:秦颜的生死,就在你唇齿之间。

    徐烟握紧了双拳,如被吊挂在悬崖上的羔羊,灭顶的灾难,近在眼前,可她却无路可逃。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