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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用钱打发

    男人的视线,落在了她和孟鹤庆交缠的身体上。

    脸色阴沉如水。

    真冷啊!刀刃锋利的寒光一样!

    徐烟紧抓着孟鹤庆领子的双手,指甲发白。

    孟鹤庆轻轻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从徐烟的身上起来。

    他一只手理好了裤子的拉链,一只手游刃有余的将旁边的被子丢到徐烟的身上,遮住了她的重要位置。

    郁先生每次来得都这么巧,要不是知道你早就有佳人陪伴在侧,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郁南行冷厉的扫了一眼孟鹤庆:滚出去。

    孟鹤庆笑笑,回头在徐烟的脸颊上摸了一把:怎么样?是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收拾残局?

    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暗示徐烟,如果她留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徐烟打掉了他抚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走好。

    她眼皮低垂着,看都没看他一眼。

    孟鹤庆脸上还维持着笑容,眼神却一下子冷了下来。

    这么不知好歹啊!

    他觉得更有趣了。

    孟鹤庆把手收了回去,徐烟以为他这就要离开了,手捂着被子,想要起身,腰上一紧,看着要起身离开的孟鹤庆却忽然回头,扣住她后颈,直接压了下来。

    他张嘴咬住她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一下。

    然后才挑衅的转身扫了郁南行一眼,弯着唇角,风流不羁的离开。

    嘴唇被咬得有点疼,徐烟低着头,她手背在嘴唇上擦了擦,远看,似乎没什么反应。

    郁南行仍旧站在门外半步远的地方,眼皮下压的看着她。

    气压很低,空气也很凝滞。

    徐烟觉得有趣,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满?似乎轮不到他不满,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抬起眼来,看过去。

    郁南行那双如鹰似隼的一双眼,一下便钉入了她看过去的两只眼睛中,紧紧锁住,眸色森冷幽暗戾,满是暴风雨将来的密布阴云。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徐烟未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就听到他紧接着说:我警告过你,跟你外面的那些男人都断了,尤其是孟鹤庆!你非但不听,还跟他搞到医院里来!

    啊,原来他的不满,是因为担心她的肮脏会冲撞了他现在的女人和他那尚未出生的孩子。

    心口闷堵得厉害,徐烟下意识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这里空落落的,好像不只是少了一个胃。

    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她才能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也说了,我离不得男人,你要我和外边的男人都断干净,那谁来满足我,你吗?

    她看着他笑,那眼尾往上挑时的风情,并不因为她脸上细碎的伤疤而削减半分。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美人在骨不在皮,她长得好,却并不只是因为长相才让那么多的男人趋之若鹜,自成年之后稳坐北城第一名媛,第一美人的位置不动。

    她的动人,是由内而外的,只要她愿意,她就是北城最耀眼的明珠。

    郁南行喉间滚动,眼神一下变得凶戾,砰的一声,门在他身后撞上,在空寂的房间里发出震动人心的声响。

    徐烟还未反应过来,他猛扑了过来,高高举起了她两只手,将她拎起来,靠着床头柜,直接冲撞了进去。

    没有任何的缓和跟温存,是蛮横的厮杀和凶恶的惩罚。

    她疼得厉害,身体似是在瞬间被人用钝刀砍成了两半,她抓紧了他肩膀上的衣服,用力的推拒。

    别碰我!

    不让我碰,却能让别的男人碰?嗯!

    回答她的是更加凶狠的惩罚。

    徐烟后背撞在墙壁上,摩擦得想要起掉一层皮,疼得她喉咙里发出闷哼,可在他听来,这却是她口是心非的证据。

    你果然是离不开男人!徐烟,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银荡!下贝戋!

    这是她曾深爱的丈夫!是她跟所有人为敌,也要嫁的丈夫!呵!银荡?下贝戋?

    你现在知道了?还不放开!不怕变得和我一样脏?

    他狠狠的掐着她的腰,似要拧碎了她。

    他刚才怎么弄你的?让你叫了吗?

    徐烟心都在发颤,他对她做着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事,却伤得她最深。

    叫!

    他阴沉的眼里没有一丝清欲,有的是阴戾和狠毒。

    她在他眼里究竟是什么?女支女?还是,比女支女还要下贝戋的女人?

    原来,心还是会痛的,那隐蔽的丝丝缕缕细碎的抽搐

    你把我当什么?

    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东西?

    他眼神凝滞了一下,忽然抽身,将她丢开。

    徐烟无力的从床头柜上滑落下来。

    他衣冠楚楚的拉上裤子拉链,又是那身姿挺拔,倜傥的郁先生。

    她伏在地上,破败得像被人丢掉的破布娃娃。

    想哭的,心口太痛了,他一次次的将她凌迟,她的命再硬,也是会支撑不下去的。

    孟鹤庆给你多少钱,够不够?

    头顶丢下来一张支票,飘落在她眼皮底下,徐烟看着那上面的零,痛到了极致,终于红了眼眶。

    郁先生真是大方。

    她颤抖着手,伸过去,将那张支票捡起来,仰头看她:这是女票资,还是封口费?

    越难过越痛,她笑得越真诚,这是她坐了五年牢学来的本事。

    她在笑,可是那双眼睛黑暗得厉害,没有一点光,像是死亡逼近的黑暗,郁南行呼吸凝滞了一下,他胸膛里有轻微的抽痛。

    皱了下眉,他理了一下腕口袖扣:你愿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说时,人往那门边去。

    郁先生。

    他走到门口的身形停了一下,就听她带着一点似是而非的笑:要是,我下次又想要了,是找你,还是找别人?

    郁南行抓着门把的修长分明的手指骨忽用力,那门把发出咔哒一声,他甩门而去。

    钱啊,钱真是个好东西。

    房间里沉寂下来,除了那尚未消散的暧昧气味,安静得不像是有人来过。

    徐烟喃喃的盯着支票,嗓音沙哑的:真没有想到,我如今这副模样,竟然还能值这么多钱,一百万,一百万

    她一遍一遍的重复,终于,眼泪掉在了支票上,将那支票上的数字模糊成了偌大的黑色墨点。

    郁南行回国的第三天,肖潇才知道他提前结束国外的行程,回来了。

    隔天,立即提了保温盒去公司看郁南行。

    没想到,竟然在楼下看到了跟公司前台攀扯的徐烟。

    前台一脸的嫌弃和没耐性,拿眼白扫着徐烟:我们郁总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得,你说你认识他,没用,要有预约,预约你懂不懂什么意思?

    这边正嫌弃着,扭头看到进门来的肖潇,立即换了一副面孔,走上去,喜笑颜开的:肖小姐来了!是找郁总的吗?

    肖潇脸上带笑,眼梢不动声色的扫了徐烟一眼,徐烟身上还穿着病号服,丢人丢到家了。

    她点头:是,给他拿汤过来。

    前台立刻道:我现在就打电话。

    一边小跑过去,帮肖潇跟总裁办的人通传。

    徐烟挡住了她:顺便帮我通传一声,我真找他有事。

    你能不能不要再打搅我们工作,这位小姐!

    前台故意把小姐两个字咀嚼了一下,明显是带着歧视的意思。

    徐烟的脸色有些发红,显然是难堪了。

    肖潇嘴角勾着笑了笑,她走过去,故意说:怎么了?有麻烦?

    前台就跟她抱怨:不知道哪里来的乞丐,赖在这里非要见我们郁总。笑死人了!

    肖潇没看徐烟,只当不认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保温壶,温声淡笑着:什么大不了的事?既然你觉得会妨碍到郁哥哥的工作,找保安直接赶出去就是了。

    前台一拍额头,笑道:还是肖小姐说得对!

    说时,就喊了保安过来。

    很快,徐烟就被两个保安给围住了。

    肖潇故意从徐烟面前走过去,停了一下,隔着一段距离,她用唇语,说道:拜拜。

    笑了一下,姿态优雅的往那沙发上一坐,等着楼上有人下来接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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