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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被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徐烟一阵头昏眼花,也不知是哪里痛,手撑在地板上,摸到的,是满手泥泞的血。

    她那里很难受,连裤管都是血。

    徐烟呼吸急促而艰难,狼狈的想要从地板上爬起来。

    砰的一声,冯少将病房的门给甩上了。

    他人就站在门板那儿,居高临下,阴恻恻的看着地上跟条狗一样想爬起来的徐烟。

    呲了呲牙,流里流气又冷飕飕的说道:没想到啊,你这个臭女表子,胆子还挺大。

    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跟郁南行告状。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说时,他右手往左手手心里甩着徐烟之前找到的那块手表,话音刚落,忽然,那块手表脱手,狠狠往徐烟的脸上砸了过去。

    就听到咚的一声,徐烟右眼被打中,立即肿了起来。

    他开始一步步往前走,她来不及因右眼的受击而疼,心慌得蜷缩着,直往后退。

    徐烟很清楚,接下来,这个男人会对她做什么。

    她因恐惧、害怕,不住的颤抖。

    越害怕,越恐惧,心也越疼。

    郁南行竟真的将她丢给这个男人!

    他怎么伤害她,她都没出息的替他开解,她父母的死是肖潇的阴谋,她腹部的枪伤也只是个意外,她总抱着一丝希望,只要误会解除了,他心里仍有一点点她的位置。

    可是,现实给了她一个耳光。

    他说她肮脏,说她下贝戋,将她丢给这个毁了她脸,还伤了她身体的男人!

    还敢跟我动手。

    冯少每说一个字,声音都很缓慢,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在故意折磨着徐烟。

    他忽然猛往前跨了一步,看到徐烟因为惊慌,一下撞到了床头边的柜子上,那柜子上水杯里的水,哗啦啦一下,从她头顶淋下来,杯子砸在她的脑门上。

    她瞬间成了落汤鸡,狼狈不堪。

    冯少眼里露出一点儿逗弄猫狗的玩意。

    高兴哈哈大笑了两声。

    然后,他弯腰,一把抓着了徐烟的头发,将人从地板上给拎了起来,一直拎到了眼皮底下。

    看到那肿胀的眼睛,满脸的伤痕,他嫌恶的呸了一声,吐了一口唾沫在徐烟的脸上,骂道:丑成这个鬼样子,还想跟肖潇斗,你也配!

    说时,一脚踹在了徐烟的腹部。

    眼睛瞥到刚刚水杯摔下来,裂成的碎片,冯少弯腰,捡起了玻璃碎片,视线落在徐烟的手腕上。

    不肯说是谁打的老子,那也行,老子把你这只手废了,给你长长记性。

    一边说,一边扣住徐烟的手腕,对准了上面清晰的青色静脉。

    徐烟挣扎,右脸又挨了一耳光。

    再敢动!老子割断你的脖子!

    冯少恶狠狠的威胁,他抓着徐烟的手腕,往那床沿边上猛的用力一磕,徐烟痛得整条手臂都是麻木的,动弹不了。

    还治不了你了,臭娘们!冯少冷哼了一声,捏着她的手腕,像是捏着一节软管,就在他要划下去的那一刻。

    病房门被人在外敲了两下,然后,是肖潇的声音。

    是我,开门。

    冯少皱了皱眉头,还是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肖潇这会儿脸上已没了在郁南行面前那样柔弱楚楚的可怜模样,一张圆圆的苹果脸,竟也能阴冷得叫人害怕。

    她拎了一把椅子,在徐烟的面前坐了下来,从包里抽出一支烟来。

    冯少道:你到这儿来干什么?要是被郁南行知道

    你以为郁南行不知道你跟我之间曾是什么关系?

    她笑了笑:他爱我,哪怕我曾和你在一起,他也不会介意。

    冯少道:真的?

    肖潇故意看了徐烟一眼:我刚才已经都跟他坦白了,他答应我,下周,我们就去领证结婚。

    冯少脸上有点儿扭曲的神色,但他没说什么。

    拿脚踹了一下,在地上出气多进气的女人,问道:这丑八怪怎么处理?

    肖潇笑了一声,起来,走过去。

    狠狠抽了一口指间的烟,使了个眼色。

    冯少立即抓住徐烟的手,伸过来,送到肖潇的面前。

    肖潇便将剩下的半支烟,往徐烟的手掌心摁下去。

    啊!

    徐烟惨叫出声。

    病房里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之中,立刻弥散出一股皮肉被烧焦的气味。

    徐烟被冯少抓住的那只手,反射性的死命往回缩,冯少竟险些抓不住,指甲在徐烟的手腕和手背上都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她仰头,看向肖潇,眼中满是恨意。

    这个女人,害了她的父母,害了她,这个歹毒险恶的女人!

    多可笑!这样一个女人,却被郁南行如珠如宝的护着!

    他竟不在意她跟别人有过,扔将她当宝贝,可她,她曾经的妻子,一心一意的对他,却被他骂做当妇,下贝戋。

    徐烟想笑,竟也就真的笑了出来。

    冯一关!

    肖潇盯着徐烟那满怀恨意的眼神,她竟还敢笑!骤然喝了冯少的大名一声!

    冯少立即往她脸上看了一眼,只是瞬间,就懂了她的意思。

    抓过一旁的玻璃碎片,冯少手举手抬起,就往徐烟的眼睛刺去。

    徐烟惨叫,剜心蚀骨的痛,痛得她战栗痉挛不止,似筛糠似的剧烈颤抖,她受不住得整个人都往后倒过去,脸上,那斑驳的伤痕上有几道血,往下,慢慢的,遍布了全脸。

    她昏死了过去。

    冯少神色无常的将玻璃碎片丢到她身上,随手抓着徐烟身上的病号服胡乱擦了擦。

    他问肖潇:你真的要跟郁南行结婚了?

    肖潇扫了他一眼,掩下几分不屑:我和他结婚不是很正常?

    冯少不怎么愉快的说道:他还真是好气度,竟然连你是不是第一次都不在乎。

    那语调里,有着明显的吃味。

    肖潇笑出了声来,她瞥了一眼地上跟死了一样的徐烟,道:我不过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谁让这贝戋人到现在还不肯死心。

    冯少立即欢喜道:真的?

    肖潇脸上的笑一下收了起来,有几分失落道:我到现在都不懂郁南行到底在想什么,他刚才是没多问我,但是,我总怕他真的查起来。

    冯少一听,也着急了:那怎么办?咱俩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冯少虽然被肖潇驯服了,可也担心事情捅到他父亲那儿去。

    也不是没有办法。

    肖潇眼底掠过一片阴冷的杀意。

    她缓慢的起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烟蒂,放到了包里。掌心里包着一块细小却锋利的玻璃碎片。

    什么办法?咦?你今天又没上班,戴手套干什么?

    冯少这才发现她从进门,就一直都戴着手套。

    因为,有事要办。

    肖潇轻飘飘的说完,猛的扣住冯少脖子,手起刀落。

    冯少刚想要说什么,脖子上忽的一冷,然后是温热迅速涌了出来。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断了气。

    肖潇笑了笑,看着摔下去,跟徐烟躺在一块儿的男人,她蹲了下来,把刚才借着捡烟蒂时,暗暗捡起来的玻璃碎片,塞到了徐烟的手中。

    然后,她推门离开。

    不多时,有人推门进来,看到一地的血,和刚刚醒转的徐烟,惊叫着夺门而出。

    快来人!杀人了!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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