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砍死你们这两个贱人。”李荣华才出门,便见胡氏家门口,顾氏拿着菜刀朝着胡氏扑过去。
眼见胡氏的头发已经被抓住,看着刀子已经靠着脖子,李荣华的心都跳到嗓子眼。
“拦住,快拦住这个疯女人……”一旁的周老五也是急了,一边提着自己的裤子,腾不出自己的手来帮忙,那样子颇有几分滑稽。
“住手,快住手。”此时,肖二婶已经将人拉住,并且大声呵斥道。
周老五顿时松了一口气,可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原因,他最外面的裤子怎么都提不上去。
“你不要拦着我,我要杀死这对奸夫淫妇。”顾氏已经失去了理智,肖二婶根本就拉不住,好在随后围观的几个婆子,仗着力气大,这才拉住。
“冷静,大家都冷静,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此时,这条九街比较有威望的一个老人站出来道,“这大过年的,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弄得这般乌烟瘴气,还要不要人过年了?”
张仲曦拉着李荣华,“回去吧。”
“唉,看完再回去。”
张仲曦的脸冷了几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这种事有什么好看的?”
“谁说我是姑娘了?”李荣华道,“按照南国的法律,我不是已经算是成亲妇人了吗?”
张仲曦:“……”
虽然张仲曦没有将她强行拉走,但是却也不准李荣华靠近。
“还过什么年?”顾氏一脸怒气,指着胡氏好几次又要扑过去,却被肖二婶拉着。
“我就说这死老鬼最近怎么老是不回家,原来是进了狐狸窝。”顾氏骂道,“你这贱货,没有男人浑身就不舒服了是吧?你光明正大找个男人也就罢了,这背地里搞这么龌龊的事情算什么?”
不堪入耳的话,仿若刀子一盘飘向胡氏,只见她一个人倒在地面,衣衫凌乱,面颊肿得老高,嘴角还挂着些许血迹。
一旁的周老五见人多了,不似往日里的昂首挺胸,此时此刻乖顺得像一只小猫咪一般瑟缩在角落,像是害怕有人瞧见他一样。
两人的样子跟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众人心中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哟,平日里胡寡妇瞧着低眉顺眼的,没有想到竟然是个贱货。”
“可不是,这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她家男人身前偷东西,死了之后怕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寡妇还帮他偷绿帽子。”
“……”
李荣华瞧着一旁说风凉话的街坊邻居,再看看那跪在地面,缩成一团的胡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不怪别人如此看你,自己作死要选择这条路,就得想到这件事曝光的后果。
“这大过年的,回来就拿了钱出去,我就说哪里不对劲,跟着这死鬼出来,却见他进了胡氏的门。”顾氏越说越生气,“我平日省吃俭用,给大户人家冬日里洗衣服,双手的冻疮长满,才挣得这么一些银钱,大过年还舍不得割肉吃,就是从牙齿缝里面抠出钱来。”
顾氏说着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周五老,你是个没心肝的,你娘还躺在床上,你怎么就管不住你的下半身?裤子怎么拉紧一点?”
“你这死婆娘,给我闭嘴。”周老五瞧着众人微妙的眼光,眼底愤恨的看着顾氏,“发什么疯,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说。”
“回家说?”顾氏的哭声哑然而止,随即指着胡氏,“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你双腿一张就到了你的手里,你这么会挣钱,你怎么不去青楼?”
“我不回去,我要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得好死。”顾氏越说越激动,提起刀又朝着胡氏砍过去。
人群串动,挡住了李荣华的视线,她正要上前去,却被张仲曦一把拉住。
“你拉我做什么?”
“天寒地冻,又是过年,还是回去吧。”
回到房间,李荣华贴在门口,耳朵像兔子耳朵一般竖起听着外面的动静。
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没一会声音便渐渐变小,接着消失。
“唉,好歹应该看完。”李荣华有些后悔, “你说这胡大娘好端端的怎么就跟周老五那种地痞流氓混在一块了呢?”
张仲曦看了她一眼,“一个女人,若是没有男人在家,其中的艰辛并不是你说能想象。”
李荣华迎着张仲写目光,“难不成你知道什么?”
张仲曦满头黑线,“我知道什么?我平日都在学堂念书,怎么会清楚这邻里街坊的事情?”
也是,张仲曦怎么会掺和这些事情?
“前几日,我早晨起来比较早,路过隔壁胡同的时候,瞧着两个流氓说着荤话骚扰胡大娘,甚至……”张仲曦顿了一下,耳根子有些发红,“还动手动脚,是周老五出手相救。”
李荣华:“……”
所以,这胡大娘是为了报恩?可是这报恩报到有妇之夫的床上,怕是不太好吧?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好啦,这邻居之前的事情,你还是少掺和。”张仲曦提醒道,“这好好的年味,这么一折腾真是晦气。”
可不是?李荣华深以为然,“这白日有老太太的事情,晚上还有领居家的事情,今年这年简直是终生难忘。”
“只是可惜了,都是不愉快的记忆……”
李荣华脱掉鞋子,倒在床上,“唉,我还是睡觉吧。”
张仲曦站在床边,看着李荣华的样子,随即从身上掏出一个盒子,“嗯,给你的。”
“我困了,你放在桌上吧,我明日再看。”李荣华打了个哈欠,随即闭了眼。
“是吗?看样子这田庄的地契你是不想要了。”
地……地契?李荣华猛然间睁开眼,眼中哪里还有一丝困意?
她侧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张仲曦,“你……你刚刚说什么?”
顾不得张仲曦回答,李荣华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盒子,“地契?哪里的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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