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看不清摸不着,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
苏瑾的心里升起一股不耐烦的情绪,她直接站起来了,有种被深深冒犯的感觉,还以为叶醉是在开玩笑:“生日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你要是开玩笑的话请你把刚刚那句话收回去,不然我生气了。”
叶醉发觉到苏瑾的怒火,但还是很难得的和苏瑾针锋相对着,他依旧是那幅笑意盈盈玩世不恭的样子,意味深长道:“你凭什么觉得你的生日是那天?因为你妈妈给你过得就是那天吗?”
“可是,你觉得那真的是你的妈妈吗?”
最后一句话彻底让苏瑾脑袋中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她呼吸加重,胸膛剧烈起伏着,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生气,怒斥道:“叶醉,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说任何事情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说我的母亲!”
她的妈妈是苏瑾的底线,一丝一毫都不能被触碰,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什么叫真的是她妈妈吗?难道还会被人冒充吗,苏瑾原本就因为叶醉神秘的举动被搞得不耐烦和微微的恐惧,现在更是因为他刚刚的那番话彻底生气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觉得你可能没带脑子。”苏瑾冷冷道,弯腰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包转身就想离开。
难得的是,叶醉居然没有拦她,甚至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
苏瑾心里其实是很失望的,她和叶醉接触这么长时间,一直以为他是个善良带着点孩子气的人,很会为他人考虑,是个值得交心的朋友。
她原本还在想刚刚可能有些误会叶醉了,他说的话可能不是表面意思又或者有什么意味深长的含义,她在等着叶醉解释。
但直到走出门口坐上车,身后都没有一点动静。
苏瑾握着方向盘,那股情绪还在胸膛里不停的上蹿下跳着。
原本是生气和怒火,现在却是失望占了上风,难道她真的看错人了?
苏瑾发动了汽车,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叶家宅子,忽然间看到了一楼客厅窗户前有个人影。
是叶醉,正在凝视着这里,他只是孤单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脆弱又悲伤。
苏瑾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望去时,那扇窗户只剩下了摇曳的窗帘,哪里有什么人影。
一切仿佛都是她的幻觉一般。
回到了家里后,保姆正坐在沙发上,看到苏瑾回来了连忙松了一口气:“苏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我正想着要是大少爷先回来了我该怎么办才好。”
苏瑾低着头换上鞋,情绪明显比刚刚出去的时候低落很多,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听到了。
保姆有些诧异,叫了句苏小姐,但苏瑾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疲惫的走进了房间里。
沫沫的胳膊打上了石膏,之后在医院观察了一段时间后便可以出院了,但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胳膊还是得很不方便的吊着,只能用上一只手。
医院大门外是程家的车,看上去气势磅礴,威严十足,惹得路人纷纷瞩目。
沫沫被慕婉儿牵着手从门内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保镖。
“你爸爸今天忙,没有时间来接你,但等他忙完了就能看到他了。”慕婉儿笑着说道。
沫沫漫不经心点了点头,目光却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到最后眼中的光彻底黯淡了下去,紧抿着唇角,很失落的样子。
慕婉儿看到了,一句话都没说,她知道沫沫在搜寻什么,是在找苏瑾的身影吧。
但今天程傲已经下了死命令,不允许苏瑾在沫沫养病期间出现,否则永远都不让沫沫见苏瑾。
她将车门拉开,把沫沫抱了进去,见到沫沫还是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慕婉儿随口问道:“是在想你的苏姐姐吗?”
沫沫整个人微微震了一下,但还是嘴硬道:“我才不想她,以后也不会想她。”
她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想要再回到苏瑾那里已经难上加难,尤其在住院期间,程傲不停的给她灌输着有关苏瑾的一些坏思想,只要沫沫一有想回到苏瑾身边的想法,程傲便会大发雷霆,说沫沫吃里扒外,为什么还要回到那个坏女人身边。
程御川今天一大清早便来到了程家老宅,程傲对外宣称的沫沫出院日期要比实际的出院日期晚了半个月,目的就是不让程御川或者苏瑾来干扰。
程家的仆人正在打扫着外面的花园,忽然一抬头看到了程御川的身影,顿时有些惶恐。
“大,大少爷,您怎么突然回来了?”仆人想要拦住他给程傲报信,却被程御川毫不留情的推开了。
“父亲在哪?”程御川沉声道。
“这.....老爷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在家里只有我们仆人。”仆人眼珠乱转,说谎道,一抬眼正好对上程御川冰冷的眼眸。
程御川什么都没说,只是双手插兜冰冷的凝视着他,表情有些阴冷,气势十分凌冽。
仆人顿时被吓了一跳,低着头颤巍巍道:“老爷在二楼书房,正在办公。”
程御川没有再多言,直接奔着二楼走了过去,路过很多仆人,但都不敢拦着他。
程傲还坐在办公桌前批评着下属,将一份文件狠狠地扔了出去:“这是什么?这种垃圾东西也好意思拿到我眼前?你们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就趁早给我滚蛋!”
下属害怕的连一句话都不敢说,背着手承受着程傲的怒火。
这时,只听书房门被人敲了两下。
“进!”程傲没好气道。
只见程御川推开了门,倚着门框好整以暇道:“父亲,我有事情找你说。”
因为前几天才刚刚跟程御川说了沫沫出院的假消息,程傲有些心虚,蹙着眉头:“你今天来干什么?”
程御川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程傲。
“行了,你先出去,改天再找你算账!”程傲恶狠狠的对着下属说道。
现在书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程傲坐在椅子上板着脸:“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要是有关沫沫的,我劝你趁早别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