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回头看去,发现是上次在叶醉办公室看到的那个女人,好像叫南凝儿。
“你怎么会在这里?”南凝儿上下打量了苏瑾一番,很是不可置信:“现在审核这么随便吗,怎么什么妖魔鬼怪都往进放。”
南凝儿是叶醉的妹妹,从容貌上看应该比苏瑾小了好几岁,还是个小孩子。
苏瑾懒得和小孩子一般计较,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因此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南凝儿后,便径直想要离开。
南凝儿哪能受得了这种无视,直接拽住了苏瑾的胳膊:“哎,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啊?!”
苏瑾蹙了下眉,正准备说什么,忽然听到叶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南凝儿,我看你是又想被关起来了!”叶醉匆匆走上来,一把拉开南凝儿攥着苏瑾的手。
南凝儿不满的跺了跺脚:“哥!你怎么成天护着这个女人啊!她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这边的争吵声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现在的场合可不是闹着玩的,南凝儿只要情绪一起来便不管不顾,蛮横的很。
“你先闭嘴,不然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叶醉威胁着南凝儿。
南凝儿噘着嘴,虽然不爽极了但还是不再说话了,毕竟叶醉生起气来还是很恐怖的。
“你怎么一个人,程御川呢?”叶醉将苏瑾拉到了一边,语气很是担忧:“这种地方可是很危险的。”
“我累了,想来休息一下,御川还在应酬。”苏瑾随口道。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遇到熟人真的是下意识很开心。
苏瑾紧绷了一天终于得到了片刻的休息。
她走到角落里,掏出手机打了过去,却见对方不知为何关机了。
“怎么了?”叶醉看出了苏瑾的焦急。
这件事情不能让叶醉知道,不然他一定会阻止的。
苏瑾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看着黑屏的手机,神情愈发焦虑。
洛子骐给她出的主意是一定要让季老对她印象深刻。
而苏瑾除了设计其实还有另一个爱好,那就是跳舞。
小时候曾经被苏正国逼着学了一段时间舞蹈,后来妈妈去世后便再也没有跳过。
苏瑾透过某种渠道得知在季老的寿宴上会请著名的舞蹈团队来表演。
然后她联系上了这个舞蹈团队的负责人,花了大价钱让这个负责人给她留出几分钟时间,让她能够在众人面前完成一段独舞。
苏瑾对自己的跳舞很有自信,而且这个舞蹈团队的出场舞蹈也很独特,是在空中直直的顺着丝带滑下来。
她相信这样一定会给季老留下深刻的印象。
原本一切都计划好了,就等着最后的执行,却没想到关键时候舞蹈负责人的电话忽然打不通了。
叶醉还想跟苏瑾说着什么,但他毕竟是南家的人,在这种公共场合自然会有人来巴结。
没过一会身边便围过来了好几个人,纷纷笑着和叶醉寒暄着。
叶醉有些焦急,想要找苏瑾问清楚,但实在脱不了身。
苏瑾也趁着这个时候直接走了,临走前不顾叶醉的神色,笑着朝他摆了摆手。
主持人已经上了台,寿宴马上就开始了。
苏瑾被程御川带到了一个桌前坐好,这桌坐的都是商界知名人士。
开场白甚至还有一些表演,苏瑾全都无心去听,手放在桌子下,还在不停的给那个负责人打电话。
今天简直生死攸关,要是这个负责人没了消息,苏瑾就得真的从程御川身边离开了。
“因为今天有些突发事故,原本有舞蹈团队带来的节目也只好暂停,但现在有了个新环节,是季老提出来的。”主持人调皮的眨了下眼睛:“那就是请在座的各位即兴表演。”
底下顿时一片哗然,这个方式倒是挺新颖的,要是能通过这次表演讨到季老欢心,那真的是赚翻了。
顿时有人摩拳擦掌,想要上去试试。
主持人连忙开口维持秩序:“大家先别急,到时候肯定会有机会的,先提前说明,这次的表演季老全程都会在二楼看到。”
他指了个方向,众人全都抬头看去。
苏瑾也抬头望去,看到二楼有间包厢,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宴会厅,但应该是单向玻璃,因为从外面看不到了里面。
这次的寿宴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宴请今天来的所有人,但季老出于安全考虑是不会出席的。
第二阶段是只有少数势力背景很雄厚的人留下来,到时候季老会亲自下来款待。
所以这次表演是给外圈人一个机会,一个在季老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
苏瑾这桌很多商业人士都带着女伴,有好几个是现在当红的明星。
“阿柔,一会你上去唱个歌,要是唱好了保证少不了你的。”一个中年男士对女伴说道。
女伴顿时娇柔的靠在了中年男人身上,抛了个媚眼:“真的吗?那我想要今年最新款的包包。”
中年男人倒了杯酒,笑得自若:“买,不管什么都买,只要你能表演好。”
能花几百万给季老留下印象,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美梦。
报名的人有很多,大家都纷纷举手想要参与,这时,只见主持人忽然不紧不慢的笑着补充道:“当然,要是上来后表演不好也会有惩罚的,毕竟季老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但这句话已经被兴奋起来的众人忽略了,惩罚?能有什么惩罚,忍忍就过去了。
“人家有点怕诶。”女伴有些畏惧,她可是听说这个季老不是什么好人,万一到时候惩罚是她接受不了的怎么办?
中年男人听出了女伴的畏缩,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细长的眼中满是警告:“你要是搞砸了,那你最近的代言就全都让给别人吧,毕竟我这里可不收留没有用的人。”
女伴心里一惊,舔了舔嘴唇,笑得很是讨好:“怎么会呢,我就和您开个玩笑而已。”
看来今天是必须得表演了,女伴心里有些紧张,不知为何,很是在意刚刚主持人说的惩罚,有种奇异的直觉,这个惩罚一定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