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着。
路途还有些遥远,秦珍索性玩着手机,百无聊赖的打发着时间,只是不知为何,也许是下午的原因,她感觉脑袋愈发的沉重,浓重的困意席卷而来。
“今天走的怎么不是平常的道啊?”她迷迷糊糊的看了眼窗外,只见窗外的马路上人烟稀少,看着很偏僻。
“您睡会吧夫人,马上就到了。”司机的声音缓缓响起,秦珍珠心里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只是眼皮像是有千斤重,闭上之后就睁不开了。
司机看着秦珍珠倒在后车座上彻底昏睡了过去,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少爷,人带来了。”司机走进郊外的仓库里,恭敬的说道。
这个仓库已经荒废许久,里面灰尘满地,此时有细小的尘埃在阳光下缓缓飞舞着。
叶醉坐在正中间的一把椅子上,翘着腿,阳光照耀在他身上,衬得整个人愈发的晶莹剔透。
他淡然的看着倒在地上昏睡的秦珍珠,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给这个女人一点颜色瞧瞧。”
身边两侧大汉立马狞笑了起来。
叶醉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想起了什么似得,漫不经心道:“别玩得太过火,毕竟她名义上还是苏家的夫人,对了,记得把照片给苏家寄过去。”
那语调十分平常,就像在讨论天气一般随意。
可对于秦珍珠而言,便是灾难降临。
半夜苏家灯火通明,客厅里所有仆人靠着墙角站在一边,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受到苏正国的迁怒。
“人呢?今天下午从苏家出去的,结果你跟我说人消失了?”苏正国吼得震天响,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身前的保镖已经快哭了:“我也不知道李哥为什么突然没来,老爷,要不还是先报警吧。”
苏正国气得头晕目眩,扶着桌子半天缓不过来。
苏言也担心坏了,妈妈今天下午说要去逛街,结果到了半夜还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不知去了哪里。
“就是啊爸爸,我们先报警吧,万一妈妈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苏言担忧的开口劝道。
“你们懂什么!”苏正国不耐烦的摁了摁眉头:“这要是仇家寻仇,我们报警的话你妈就真的回不来了!”
苏言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听到苏正国的话,顿时六神无主的跌坐在地:“那该怎么办啊?”
“老爷,门口被人放了一个信封。”一个仆人走进来,将信封递给苏正国。
那信封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苏正国手指颤抖的将它打开,一下子没拿稳,里面的照片顿时散落在地。
苏言无意中瞥了一眼,整个人彻底僵住了,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怎,怎么会!”
而苏正国一口气没喘过来,直接晕倒了。
第二天,苏瑾早上醒来,去客厅吃饭,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做好的三明治,程御川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餐碟旁摆着一张纸条,程御川留给她的,让她把饭热热再吃,不要偷懒。
苏瑾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突然看到另一边的座位上放着一张打开的报纸。
程御川每天早上都有看报纸的习惯,这应该是今天最新的报纸。
苏瑾咬着三明治,拿过报纸随手翻了翻,突然动作一顿,嘴上的三明治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
上面头条是:“苏家夫人被绑匪拍落照,苏正国气得昏迷正在抢救。”
先不说报纸的可信度有多少,不管有没有拍裸照,秦珍珠肯定是被人绑了的。
秦珍珠虽然为人高调了些,但几乎接触的都是圈子里的夫人,一般地位都比她低,就算结了仇也动不了她。
苏家毕竟是豪门世家,戒备很严,能够轻而易举绑了秦珍珠的,向来背景很庞大。
苏瑾捏着报纸,神色有些凝重,目光放在最后一行字上。
苏正国,真的在抢救吗?
最近一段时间有关于苏家和程家的新闻层出不穷,现在又闹出了这种事情,公司里都在议论纷纷,说是不是程总为了替苏瑾出气干出了这种事。
两个小职员正头凑着头讨论这件事,眼前一个文件夹突然重重拍在桌上,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两个人顿时吓了一跳,发现柏雪琪正面色不善的站在她们面前。
“没有根据的事情不要瞎猜,程总不是那样的人。”柏雪琪凌厉的视线在她们两个人之间来回巡视着,语气冰冷:“而且公司就是请你们来嚼舌根的吗?再有下次直接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对不起柏秘书,我们再也不敢了。”两个人忙不迭的认错,头也不敢抬。
平时柏秘书十分平易近人,可一生气的时候特别吓人,她们这群人都不敢惹柏秘书的。
冯晓路过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他端着给程总的咖啡,跟上柏雪琪的脚步调笑道:“看不出来啊,我们柏秘书生气的时候居然这么可怕,吓死我了都。”
“你有事?”柏雪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冯晓立马噤了声,不敢再说话。
他正准备走进去给程总送咖啡,却被柏雪琪叫住了。
“喂。”柏雪琪停下脚步看着他,神色有些凝重:“这件事不是程总干的,对吗?”
冯晓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柏雪琪在说什么,反应过来后立马哭笑不得:“我说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也信这种流言啊,程总会是干这种低级事的人吗?”
程总一般生气起来都会把苏家搞破产了好吗?
柏雪琪不知道冯晓心里在想什么,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看来这个苏瑾在程御川心里还没有重到让他失去理智的地步。
冯晓进了办公室,将今天外面的流言蜚语和程御川说了。
程御川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秦珍珠真的被人绑了?”
冯晓点了点头:“今天网上还流传着她被绑的照片呢,只不过现在消息都被压下去了,我猜应该是苏正国干的,毕竟谁能忍受的了自己妻子的不雅照被人这么议论。”
“有意思。”程御川喝了一口咖啡,苏正国在商场上向来油滑的像条蛇一样,从来不去惹麻烦,究竟是谁这么恨苏家干出了这种事呢?
“说不定是秦珍珠的仇人呢。”冯晓随口说了句,却见程御川的动作忽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