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飞舟看了一眼秦荻,又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秦初,嘴角一抽,这分明就是在套路秦初这个蠢货,说到是说了,就是地方有点不太好找。
都说林舒给秦荻留下了一大笔的遗产,可谁也没见过这遗产,秦海羡不知道,林献是林纾他爹,竟然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不是挺扯淡的吗?
所以,殷飞舟单方面认为,这比所谓的遗产,根本就不存在。
我这爸爸可真是学不乖啊,早说出来就不用受这些苦了。秦荻耸了耸肩,晚一点飞舟哥哥跟我去把遗产拿回来。
秦荻,那些事妈妈的遗产,你不能独吞。秦初突然睁开眼睛,仇恨的看着秦荻,真是没想到,秦海羡这个当爹的也是这样不公平,明明知道遗产在哪里,就偏偏不告诉她,现在反而是告诉了秦荻的人,真的是太过分了,不是已经放弃了秦荻吗?
你醒了啊?秦荻朝她走过去,秦初以为她要动手,连忙往后退,秦荻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的确是妈妈的遗产,但是,也说的非常清楚,是留给我,秦荻的,所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秦初眼睛都红了,你胡说,你胡说,不可能,妈妈不可能这样做。
秦荻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近乎疯魔的秦初,只觉得可怜,这就是那个一直想要让她死的亲妹妹,步步算计,可是到头来你又算计到了什么呢?
殷飞舟目光平淡至极,像这种戏码他倒是见过不少,但,还有比这更虐心的,于是就笑了笑,你打算怎么安置这个蠢货?
若是可以,他真的不想把这种累赘留下,看着都碍眼。
让她住进秦海羡隔壁吧,毕竟是父女,交流起感情来,也比较流畅。秦荻回以一笑,立刻就有人来把秦初拖走,秦初拼命地挣扎想要抓住秦荻的手,她不能走,她还要看看妈妈到底留下了什么遗产。
秦初放在这里我比较放心。直到秦初被关进房间,秦荻才低声对殷飞舟说道,白浔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殷飞舟抿着唇点头,神色难得的阴沉,这件事情,一看就是冲着秦荻来的。
昨天晚上在医院的事情,全部都在那人的掌控之中,我们就跟跳梁小丑似的让人看了笑话。这才是让秦荻最憋屈的地方,反观苏序珩,完全没有被这件事情影响到,还心情愉悦的问她要不要来个烛光晚餐。
倘若不是知道苏序珩的为人,她都要怀疑白浔是被苏序珩送回白家了。
潘辞知道你的事情了。殷飞舟神色莫名,讳莫如深的看了一眼秦荻,其实有时候,我真的不想让潘辞卷进你的事情。
以前还好,至少潘辞还能有个盼望,可现在,秦荻的一颗心都被苏序珩骗走了,潘辞完全就是打酱油的。
秦荻的脸色也跟着沉了沉,并不是因为殷飞舟这些话,而是真的很心疼潘辞,默了一会儿,她才轻声说道,我也希望。
从精神病院出来,秦荻正要去一趟秦氏集团,谁知道一下车,就看到潘博彦在秦氏集团的大门口蹲着,头发也换了新的颜色,绿色,在阳光下,格外的扎眼。
她顿了一下才从车上下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潘博彦抬头看向秦荻,扬唇一笑,在等你。
秦荻嘴角一抽,心说你顶着一脑袋绿在这打门口等我,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于是,她快速地拎起潘博彦就往不远处的咖啡厅走去。
你这么热情,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潘博彦任她林折后脖领笑着说道。
热情?秦荻笑得眯起了眼睛,还有更热情的,你要享受一下吗?
不要。潘博彦一看她笑得都带针,立刻摇头。
说吧,你在这里等我做什么?
落座之后,秦荻没什么表情的问道。
想你了啊。潘博彦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看着秦荻,眼中的火热在明显不过,你最近怎么样?苏序珩对你好吗?
秦荻端咖啡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看他,想我?看来,你上次被打的不够印象深刻啊。
潘博彦的表情微微一僵,就笑了笑,我是来给你透露情报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秦荻冷笑一声,却没有接话,潘博彦也没打算等她问才说,白浔的事情,现在已经是满城皆知了,白溪寒不可能不知道。
秦荻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反而是笑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示意他继续说。
你就没想过,带走白浔的人,可能是白溪寒的死对头呢?潘博彦笑眯眯的又给秦荻叫了份甜品。
秦荻垂眸看了看送到自己面前的小蛋糕,挑了挑眉头,你可能不知道,并不是所有女生都喜欢吃甜食。
气氛一下就变得尴尬起来,潘博彦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上去非常生气。
秦荻坐在那里没有动,反而有喝了一口咖啡,潘博彦说的这些,苏序珩早就想到了,只不过,带走白浔的人手段干净利落,就像当初白溪寒带走她一样。
她也怀疑过是白溪寒,只不过,这里面有很多让人想不通的地方。
谁知道潘博彦不但没有走,反而是从桌子的对面绕道秦荻的身后,双手将她困住,从外面透过玻璃看去,两人就像是抱在了一起。
秦荻猛地眯起眼睛,还没有动,潘博彦就贴在了她的耳边,我说了,我是来给你透露情报的,带走白浔的人,也是日冕酒店的人,至于是谁,那就要你自己查了。
你看,我冒着被人误会的危险告诉你这么重要的情报,你该怎么报答我?
你想让我怎么报答?秦荻偏了偏头,想以此避开他吹在耳边的热气,然而,这一偏头,竟然碰到了潘博彦的胳膊,秦荻的脸都绿了,潘博彦,这一次,你是想被敲闷棍呢,还是想被废掉第三条腿呢?
潘博彦的表情一僵,秦荻,跟我吧,我比苏序珩年轻,比他专情,会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会宠你一辈子。
啧,像这种青春期都还没过的小屁孩,说话完全不过脑子,苏序珩年纪也不大,也很专情,最重要的事情,他长得比你好看。
潘博彦顿了顿,我比他好。
嘭的一声!
老子的女人你都敢肖想,看样子潘鸿承没教你学规矩。
耳边,是苏序珩怒极了的低喝声,他一拳头打在潘博彦的嘴角,直接就把人给砸了出去。
噗。
潘博彦吐了口血水,始终都带着笑,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嘲讽至极,苏序珩,你嚣、张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秦荻对你百依百顺的原因是什么吗?
秦荻表示自己很想反驳一下,对苏序珩百依百顺这特么的是什么鬼?
然而,苏序珩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神色冰冷,但动作温柔的把秦荻从椅子上拽起来,那是我的本事,你羡慕不来。
秦荻扭头看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中升腾,应该说从始至终,是苏序珩对她百依百顺吧。
不要脸的本事吗?潘博彦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你骗秦荻签了卖身合同,想用这个来制约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的。
苏序珩冷冷一笑,人在我身边就行,至于是不是心甘情愿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厌恶任何觊觎秦荻的人。
从咖啡厅出来,秦荻握了握他的手,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说什么?看到潘博彦就要把秦荻抱进怀中,苏序珩气的胸口疼,更气的是,秦荻竟然都没有躲开。
我待在你身边,是心甘情愿的啊,秦荻叹了口气,平时你气我的时候倒是伶牙俐齿,怎么这时候你就不知道替自己辩解一下?
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那影响多不好?
你是心甘情愿的?明明还在生气,但秦荻的一句心甘情愿,苏序珩只觉得发疼的胸口不疼了,甚至还有些暖暖的。
不然呢?秦荻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搞不好我自己都会觉得委屈。
得,这是看上他的脸了。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