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吼着他打点滴了,谁知道在扎针的时候又出幺蛾子了。
秦荻把苏序珩拽到点滴室,恰好这时候电话响了,苏总,我去听个电话,很快就回来。
她越发觉得自己在老妈子的路上越奔越远。
她猜测着,不管怎么说,以苏序珩这身份,既然都同意打点滴了,那就应该会很配合,于是就很愉快的去接听电话了。
苏序珩冷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胳膊搭在椅背上,负责给他扎针的是个非常年轻的小护士,戴着医用口罩,露在外面那双眼睛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那个男人,眼睛一下就亮了,要是医院里来的病人都这么好看,那所有的护士肯定都会心情愉快。
这人不管是模样还是穿着,虽然低调但是奢华,举手投足都是仄人的贵气,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位护士的想法比较简单粗暴,就是钓他!
于是,护士小姐端着器皿盘,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十分端庄的走过来,声音也很温柔,您好,我是来给您扎针的护士,我
嗯。
苏序珩头都不抬,不耐烦的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护士小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先生,您的袖子需要挽起来。
苏序珩面无表情的把袖子撸起来,干脆利落。
那您忍一下,会很疼,护士小姐轻声道,我会很轻
废话真多。苏序珩终于扭过头看向这个护士,叽叽歪歪的不知道在那里讲个什么鬼,一看到她专注的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顿时表情就冷了。
这样的眼神他看的太多了,里面都是毫不掩饰的肮脏的欲望,贪婪,多到认不清自己身份的痴心妄想。
护士小姐口罩下的笑容一僵,却也没有气馁,无声的安慰了自己几句,先生是受伤了吗?我看先生的都是消炎药。
苏序珩眉头皱的死紧,秦荻那个该死的女人跑哪里去了,不知道他在打点滴吗,还不赶紧滚回来把这个聒噪的人赶走。
我是这里的护士长,您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护士小姐越挫越勇,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有点脾气,她受得了。
啪!
苏序珩冷笑把她手边的器皿盘打翻在地,说话也毫不客气,就你这样还是护士长?医院是没人了吗?这么半天废话一大堆,扎个针你都干不了,你当什么护士长!
秦荻回来的时候,看到苏序珩一身冷冽的站在那里,院长在不停的道歉,还有一个身形姣好的护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一惊,赶紧走过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知道回来?苏序珩咬着后槽牙,恨不能把秦荻掐死,这个死女人终于知道回来了。
你还没扎针?秦荻看着洒落一地的输液管,医用胶布,还有被摔碎的吊瓶,赶紧去看他的手,怕他旧伤未去又添新伤,怎么回事?你不让人家扎针?所以就翻脸了?
见她误会苏序珩,院长满头冷汗的快速解释道,不是,是医院的护士不懂事顶撞了苏总,我这就让人换个护士,不,换个更专业的医生过来给您扎针,您看行吗?
秦荻看了他一眼,才看清楚,此时他的脸色铁青,又看看那个一直再哭的护士,可以的。
苏序珩冷冷一声,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秦荻,秦荻被他瞪得莫名其妙,也回瞪他一眼,院长手忙脚乱的冷声呵斥了护士两句,让她赶紧走。
院长小心翼翼的说道,苏总,要不去vip病房吧,那里比较清净。
真的是要命,他根本不知道苏序珩在这里,这下可完蛋了。
秦荻刚说不用那么麻烦了,但想到刚才哭着跑走的护士,隐约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转过头对苏序珩说,苏总,走吧,这两瓶点滴少说也得一个小时。
苏序珩一语不发的站在那里,秦荻也摸不准他倒是个什么意思,于是又问了一句,苏总?
苏序珩胸口憋着气,转身就往外走,秦荻快步跟上去,院长赶紧让人去请医生给他扎针。
赶巧了,来给苏序珩扎针的是吴尘,一看到他们,不由得顿了顿,苏总?秦荻?
吴医生,秦荻赶紧说道,快来看看,苏总肩膀上的伤口流了很多血。
吴医生也没耽搁,先给他处理了伤口,又给扎上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苏序珩坐在床上,胸口一阵堵得慌,果然看这个女人还是不顺眼。
你这衣服,恐怕不能穿了,秦荻蹙眉,想到他染了血的衣服,都是直接丢掉,不由得有点可惜,他这衣服可不便宜,要不,我去外面给你重新买一套?
其实吧,还不是因为这狗男人的脸色太吓人了,她不想就在这里当炮灰。
苏序珩冷冷看她一眼,秦荻对他笑了笑,就当他同意了,立刻出了病房,气的苏序珩差点把手上的针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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