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一会,却见莫穹安带着陈老走了进来。
看着江尘行了,莫穹安急忙问道:“你没事了吧。”
“并不大碍,只需要休息几天就行。”江尘苦笑着说道。
“我有事。”突然旁边的帘子被拉开了,高胖子躺在床上气呼呼的说着。
“胖子,你这是?”江尘疑惑的看着高胖子,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还说呢?要不是我抱着你,你以为你现在能醒?要不是我替你分担了那股力量,你小子早就被嵌入那边的墙壁中了。”高胖子瞥了江尘一眼道。
很快,莫穹安把发生的事情跟江尘简单的说了下,江尘这才明白,高胖子为什么这么一个怨妇的样子。
“得了,等我好了,请你大吃一顿。”江尘笑着道。
“三顿,没有商量的余地。”高胖子讨价还价道。
“随你,只要你能吃的进去。”江尘并没有介意,点头答应了。
“和尚,你出去警戒,我有些事情要跟江尘说。”莫穹安轻声道。
和尚点了点头,把削好的苹果给江尘递了过去,然后就离开了。
“江尘,叶颖在电话中说的那个郑源已经死了,你知道是谁动的手吗?”莫穹安沉声问道。
“彼岸花。”江尘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故意看向了旁边的陈老。
果不其然,陈老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很明显,陈老是知道什么的。
“彼岸花?不可能吧。”莫穹安自然也清楚彼岸花是什么,深吸了一口气道。
“陈老,你是不是该跟我们说一说呢,我可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就算是让我死也的让我当个明白鬼吧。”江尘盯着陈老说。
“我看过了现场的照片,确实是彼岸花的手段,只是没想到她消失了这么久,居然会出现在江城。”陈老叹了一口气道。
“什么意思?难不成彼岸花脱离了组织?”江尘追问道。
“也不算是,只是彼岸花已经消失了半年,说是处理一些私人的事情,这半年来我们根本无法联系其人,只能联系到郑源,也就是独属于彼岸花的情报官郑源。”陈老缓缓说道。
“那不是什么情报官,而是她的儿子,彼岸花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沈碧媛,我说的没错吧。”江尘盯着陈老道。
“这个我并不清楚,彼岸花的身份就算是我,也并不能得知。”陈老摇了摇头道。
“我这里还有一个消息,不知道陈老愿不愿意听。”江尘故作神秘的看着陈老说。
“什么消息?”
江尘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放入了兜里,从里面掏出了那张鎏金卡片给陈老递了过去。
陈老看着上面的花火两个字,瞬间就不淡定了。
“你是说彼岸花是花火的人?”陈老有些神色慌张的说道。
“不错,彼岸花,不,沈碧媛是彼岸花的高层,否则,郑源那种人如何能进入花火还不被她发现,可惜,郑源被灭口,要不是穹安来的及时,或许你们也要给我收尸了。”江尘苦笑道。
“这个消息你除却我们四个人,不能外传,这是命令。”陈老突然正色道。
“我明白,不过这沈碧媛的事情一日不解决,我可是不敢出去了。”江尘自嘲的说着。
“放心,我这就跟上面核查,如果说真的是你说的那样,彼岸花就逃不走。”陈老说完就离开了屋子。
这个回答,江尘总算是满意了一些。
“江尘,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莫穹安看着江尘走神了,轻声问道。
“彼岸花的目的原本是招揽我,让我进入花火,从而成为他们在张家的卧底。”江尘低声道。
“什么?你是说,那些人的目标其实是东北张家,而找你只是为了让你成为他们的卧底?”莫穹安惊讶道。
“不错,不然我这么一个小人物,人家为什么会找我呢。”江尘嗤笑道。
“可你为什么不跟陈老说,这可是很重要的一条信息呢。”莫穹安道。
“你不知道花火的可怕,你找叶颖了解一下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了,这是一个世家跟一个组织的对撞,如果让陈老知道,我指不定还需要承当什么任务,在这种大浪滔天的形势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总不想去东北给我收尸吧。”江尘叹了一口气道。
没办法,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在这种大势力的碰撞面前,明哲保身才是聪明人应该做的事情。
“你说的也对,不过你这次张家之行可是又多了几分危险呢?”莫穹安感叹道。
“没办法,不去也不行了,况且我也很好奇,周大胆所说张家天大的布局到底是什么,这是一个好机会。”江尘喃喃道。
“嗯,希望一切顺利吧。”莫穹安祈求道。
现在无论是八面浮屠,还是说江尘答应张三山,东北一行是无可避免的,至于遇到什么,就看江尘如何应对了。
晚上,江尘给韩江雪打了个电话,给秦雅芝回了一条短信,他就直接住了下来。
沈碧媛的最后一掌,目的就是要江尘的命,所以根本没有留手。
如果不是江尘体内的内力及时护住了自己的心脉,或许他早就毙命了。
不过即使这样,他体内也是一团糟,需要好好的梳理几天才能恢复,否则指不定留下什么后遗症。
整整三天,江尘哪里也没有去,就是躺在了这里疗伤。
至于陈老,当天晚上就消失不见了。
整个大本营都处于一级戒备,和尚等人每天只睡几个小时,然后一直守在了四周。
第三天晚上,江尘才感觉体内的伤势好转了不少,起身出了门。
看着那落日的余晖,江尘思绪飘了很远。
一直到莫穹安回来,江尘才结束了这么一会的发愣。
“上面派人来了,说是要缉拿彼岸花,要我们配合。”莫穹安沉声道。
“配合?可以配合,不过我们的人不要靠近,那种战斗不是我们能参与的。”江尘默默的拿出了一根烟,看着最后消失的余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