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琦?”
“殿下知道?”
韩少蕴轻笑:“不是你引他来王府的么?侍卫都跟我说了,我让人放小晚的消息给他的。”
岸芷不吭声了。
她本打算把人引过来,叫他知难而退的,谁料殿下反手助了他一臂之力。
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想的。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韩少蕴说:“我无法给小晚幸福,但顾琦可以,他是个好的。”
“可小晚不想留在洛阳。”
韩少蕴无所谓地说:“她想去哪里,把顾琦安排过去便是,皇命在上,容不得他拒绝。”
岸芷点头:“倒也不用安排,顾琦就是这么想的,他今天还给小晚弹了一首凤求凰。”
韩少蕴微微一顿,“我好像,还没给小晚表演过什么,连最拿手的剑都没舞过。”
那柄御赐的剑他就在小晚面前拿过一次,后来还差点被她给埋了。
无奈地笑了笑,他又问:“小晚喜欢听琴么?”
“不知道。”岸芷有些没好气,感觉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无法触动到韩少蕴的点,不由泄气,“不过小晚拒绝了他。”
“嗯?”
“我听小晚的意思,是想浪迹天涯,但不想糟蹋顾琦的前程,所以没同意。”
“哦。”
气氛陷入了沉默。
岸芷忽然觉得,自己跟邵子亦的那点破事儿,在祁王和杨小晚的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这两人的纠葛实在太复杂,越掺合进去,越令人头大。
于是她总结了一句:“比起人,小晚现在更缺的是银子,之前她还跟我讨过。”
韩少蕴稍稍来了精神,说:“整理一下王府还有封地的钱有多少,全都给她。”
岸芷点头。
“还有。”
韩少蕴拿出那枚从不离身的鱼形玉佩,“我把暗卫都留给你,日后代我,保她这一世平安。”
“是。”
……
吕雪鸢回到了贵太妃身边,因没能挽住祁王的心,还是受了一顿训斥。
跟吕雪鸢同去同归的老嬷嬷道:“太妃娘娘,祁王府里那个叫岸芷的姑娘,很是嚣张,就是她仗着祁王的宠爱,把吕小姐赶走的。”
贵太妃不由拧眉,“真有此事?”
老嬷嬷因为岸芷在王府里压了她一头,心中有气,不免夸大其词。
贵太妃越听,眉头拧得越紧,最后问了吕雪鸢一句:“以你之见呢?”
吕雪鸢虽觉得岸芷与祁王关系匪浅,但不敢把心中猜测说出来,只老老实实地说了所见之事。
毕竟这个贵太妃比谁都精明,不然也不会没得到先帝的宠爱,依旧能笑到现在,连皇太后都熬不过她。
听完吕雪鸢的陈述,贵太妃点了点头,“哀家的那个儿子,哀家比谁都清楚,岸芷绝不可能是他的心头之爱,对她好,也仅是因为他心里有愧歉罢了。”
吕雪鸢点头称是,“知子莫若母。”
沉思片刻,贵太妃道:“听说皇上派了禁军守在祁王身边?”
另一个老嬷嬷走出来,“是禁军中的左御卫,陈骞陈将军,自祁王出宫后便一直跟着了。”
“原来是那个楞头小子。”贵太妃呵呵一笑,“把他传进宫来,哀家有话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