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不便参加,可以让小喽罗上,知道斗蛐蛐吗?”杨小晚道。
红姨点点头,之前斗蛐蛐兴起的时候,每天都有客人带蛐蛐到玉阑巷找人对决,她也看过。
“这跟斗蛐蛐是一个道理,光是看着就能让人感到紧张和刺激,还很有趣,具有很强的观赏性。”
红姨恍然大悟。
想象着斗蛐蛐的盛景,她情绪逐渐高涨,等到姑娘们提着空桶进来时,扬声道:“杀五只鸡,中午好好招待我们的贵客!”
许和畅跟杨小晚相视一笑。
红姨安排了两个姑娘做饭,转去别的屋子跟他们商谈具体事宜。
既然有了赚钱的新法子,红姨也想带着姑娘们搬回去,毕竟在乡下干的都是脏活累活,没有城里舒坦。
只是改造之后,玲珑馆并不需要这么多姑娘,反而要雇几个男人,像是搬道具、应对突发事故,都需要有力气的人来做。
听到这里,红姨陷入了沉默。
许和畅明白双方的难处,圆了个场:“先看着吧。”
厨娘做了一桌佳肴,主食是鸡,有炖汤的、爆炒的、盐焗的,做成了各种各样的味道,令人食指大动。
许和畅不由赞叹,尔后说:“我记得白字社那里会给买票的客人们提供小食,我们不妨也效仿这一点,让姑娘们在后厨帮忙。”
红姨笑道:“许公子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杨小晚。
杨小晚正尝着一块盐焗鸡肉,味道十分能给九分,抬起头时看见他们探寻的目光,便点了点头。
红姨松了口气,激动得眼眶泛红,“杨姑娘是我们玲珑馆的福气,希望这次能起死回生,带着我的姑娘们在玉阑巷活下去,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午膳过后,红姨介绍了玲珑馆的情况。
玲珑馆是红姨的养母留给她的,已有二十多年的历史,算是洛阳城里的老牌乐坊,她接手馆子后,经营得风生水起。
然而两年前,白字社横空出世,挽南苑后来居上,导致玲珑馆一日日没落下去。
就在前不久,挽南苑撬走了玲珑馆最红的姑娘。
那姑娘不仅容貌倾城,舞姿更是绝美,一颦一笑都动人心魄,在玲珑馆落魄的时候,全靠她一个人撑了起来。
良禽择木,她如此优秀,从玲珑馆转去挽南苑,大家都可以理解。
只是她一离开,玲珑馆便彻底垮了。
红姨挨个介绍剩下的姑娘,最后道:“从今往后,杨姑娘和许公子便是玲珑馆的人,他们的话便是我的话,不可不听,都清楚了吗?”
姑娘们齐齐向他们欠礼,“是。”
后排的一个姑娘抬起头来,偷偷打量着许和畅,须臾低下头,眼中光芒闪烁。
杨小晚返回洛阳城,跟岸芷提了改造玲珑馆的事情。
绕是对玉阑巷一百个抵触的岸芷,听完后也觉得有趣,兴致冲冲地说:“若是缺人手,我派府里的小厮过去。”
杨小晚眯眼盯着她。
“这样看着我作甚?”岸芷不自在地捋头发,“别以为我想帮你们,我只是……只是想看你们的好戏而已!对,就是这样。”
“哦。”
翌日,杨小晚去了一趟玲珑馆,查探过地形后便开始画结构图。
中间挖低做蓄水池,上面放关卡,四面搭高台,视野好的方向做成包厢,杨小晚取了个顺应时代的名字:水上行云。
许和畅就负责找工匠定制。
他们在这边忙,林府也没闲着。
在岸芷的监督下,许空青的满月酒盛大举行,排场堪比洛阳城的小少爷。
唯一的缺憾是,给他送祝福的人,来来去去也就他们几个。
几人正吃喝着,丫鬟来报:“姑娘,外面有几位客人送了礼盒,说是给小公子的满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