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琦太坚定,跟平时总是敛起情绪的他很不一样。
杨小晚和白忆瑶都愣了愣,似是没想到他深藏着如此大的抱负。
两人面面相觑,尔后相视一笑。
既然他自己有骨气,她们还扫什么兴,自然是全力支持他。
白忆瑶笑道:“那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来年可别让我们失望啊!”
杨小晚也调侃说:“现在可要把顾琦写过的字收好,状元的墨宝可是很珍贵的,到时候你金榜题名,把你的墨宝挂在逸香轩,还能附庸风雅。”
“好。”顾琦当真了,当即去书房将笔墨纸砚拿过来,洋洋洒洒写下一篇壮志凌云的诗词。
杨小晚瞧了一眼,“这字比少蕴的工整多了。”
韩少蕴写的字和他性格很像,放荡不羁,当年教她写字的时候,下笔是收了再收,才勉强让她认出字形。
顾琦眼睛往她那边看,长睫微微颤动。
以往面对旁人的议论,他一向不予理会,但杨小晚提到的那个人,总是能激起他波澜不惊的心。
韩少蕴的韵质不同于寻常人,他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仿佛将一切都握在手中,无论谁在他面前,都像是在接受审视般。
高尚而遥远。
也许只有等自己站上那个位置时,才能超越这种存在。
……
夜间,许家东边的厢房烛火通明。
屋里的人长袖一挥,桌上的茶盏连同烛台都被扫落在地,室内顿时暗了暗,只剩下墙边的烛台还挂在那里,火光微弱地颤动着。
许和朔气急败坏,自打回来后就在房里发脾气,将许和畅和杨小晚狠狠地骂了一顿。
“许和畅那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竟敢联合外人跟本公子作对,我看他是不想在镇上呆了!”
“大少爷说的是,他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敢得罪少爷,那个杨小晚更是不要脸,之前就是她不肯把香方卖给我们,依小的看,他们那个时候就勾搭在一起了!”
“臭婊子!奸夫淫妇,上不了台面的垃圾!”
“是是是,臭不要脸……”
骂完一通,许和朔坐了下来,余怒未消,“可恨本公子的面子都被她落尽了,真是气死我了!”
小厮阴险一笑,“少爷莫气,小的都打听过了,那杨小晚的男人外出了,落园就她和一个老女人,还有一个小屁孩,咱们找几个人晚上过去闹一闹,给她点教训!”
许和朔继承了他爹的相貌,跟温润俊逸的许和畅没得比,尤其是脸上颧骨高凸,眼角上吊,一只鹰钩鼻,单看五官就觉得生冷狡诈。
他冷笑:“给我好好收拾一顿,本公子要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除非她肯妥协,否则这镇上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
夜深人静。
三个地头蛇趁着漆黑的夜色,偷偷摸摸地翻进了一户还算富裕的家宅。
落地后,为首的人再次嘱咐:“雇主说了,只要不出人命,怎么闹都行,东西该抢的抢,该砸的砸,还有,别暴露身份。”
“听说这家有个十七岁的小妇人,嘿嘿,能不能……”
为首者拍了一下他的脑门,“都说了只砸东西别动人,你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