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我对你没兴趣。”杨小晚淡道。
杨茂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的不妥,说了声“抱歉”。
没空跟他客气,杨小晚开门见山道:“来只是想警告你一声,收起你对香兰的可怜,别跟个中央空调似的,倘若你敢辜负三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虽然杨茂听不懂“中央空调”的涵义,但最后那句话听的分外清晰。
他脱口而出:“三娥和我是结发夫妻,我会一心一意对她,绝不负她!”
“你发誓?”
杨小晚轻描淡写中流露出的威严,让杨茂又惊又疑。
这还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甜甜的叫他“茂哥哥”的小晚吗?
“怎么,不敢?”
尾音上扬,喧嚣着迫人的气势。
杨茂打了个激灵,好像月光都有了温度,冰凉凉的。
他机械的开口:“我发誓,倘若我杨茂有任何对不起三娥的地方,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杨小晚暗暗觑了他一眼,临走前留下一句:
“记住你刚才的话,若是她再像今天一样受到一星半点的委屈,不用等天打雷劈,我会来打断你的腿。”
……
香兰被轰出杨茂家后,神智越发不清,回到家里砸烂了所有能砸的东西。
周氏好不容易从丧女之痛中走出来,结果一看大女儿又疯了,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着喊着不想活了。
坊间邻里听到哭喊,也没人过来劝,都嫌这地方晦气,前后死了一对夫妻。
不知过了多久,香兰才恢复了一丝理智。
看见满屋子的狼藉,她找到周氏,心神恍惚,“娘,屋子里的东西都坏了,该买新的。”
周氏跳起来给她一巴掌,“你发什么癫?东西砸坏了就叫老娘买新的,你怎么不去死?老娘没钱,要买你就把自己卖了,别在我家发疯!”
香兰脸上的布都被打掉了,露出丑陋的疤痕,头发散乱下来,黑黑的眼珠子没有焦距,模样堪比孤魂野鬼。
她忽然呵呵一笑,“没钱就去找小晚要啊!她那么有钱,租地都用了五两银子,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流向外人,你不心疼呀?”
闻言,周氏的气愤当即转到了杨小晚身上。
当初她给香兰治病,后大张旗鼓地为白梅安排婚事,以及后来的丧事,一百两几乎花了个精光。
而这个杨小晚,自己赚了大钱,在白梅死后非但没有回来守孝,还一个铜板都不肯孝敬,真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没良心的白眼狼!
又想着自家都几块地不大,但空着也是空着,她和香兰种不完,能租出去也好,有钱拿。
再说了,她养了小晚那么多年,一百两就想打发她,做梦!
一股子怨气涌上了头,周氏扭身就去了村西头。
杨小晚这会儿正在家里做宵夜。
傍晚她和韩少蕴重返杨茂家吃喜酒,喜宴上韩少蕴没怎么动筷,这会儿却饿了,央着她弄些吃的。
杨小晚埋汰了一句“嘴叼”,身体还是乖乖进了厨房。
和面、放油、下蛋,烙成薄薄的鸡蛋饼,中间抹上调好的酱汁,卷以肉丝、豆芽、韭芽、葱丝,炸成金黄色,分外诱人。
不过片刻,一股鲜香就飘出了院子。
刚走到门口的周氏闻到了香味,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踹在了大门上。
不料门没提开,反而自己的脚疼的够呛。
“唉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