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写了什么？”
杨小晚送出书信，韩少蕴立马凑上来问。
“许和畅的兄长打了文洛，逍遥法外，之前文洛的娘委托我们帮忙，我没应，不过倒是可以让许和畅自己动手。”
三言两语，韩少蕴就听懂了其中的道理，有种杨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
“小晚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这一岁可没白长。”
杨小晚想说，她可不止长了这一岁，里子都跟他一样老了。
又想了想，最后道：“毕竟及?了。”
韩少蕴不由眯起一双桃花眼，口中来回咀嚼着“及?”两个字，红唇皓齿，一开一阖：“小晚是在暗示么？”
暗示？
暗示什么？
杨小晚睁着一双单纯的眼睛，片刻后，蒙上了一层羞赧的水雾。
想通了什么，她反驳：“怎、怎么可能！就是单纯的成年。”
韩少蕴饶有趣味的盯着她。
若是成亲那会儿，她肯定是毫不犹豫的、漠然的否认，可现在，她不经意流露出的羞涩，可爱得让人想摸。
相由心生，韩少蕴确实这么做了，照着她毛茸茸的脑袋，揉进自己的胸口。
忽而想起前几天沈婆婆的话，韩少蕴揶揄：“孩子的事……”
“我没那个意思！”杨小晚快速打断他，“你别胡思乱想。”
她根本没有暗示生孩子的事情好吗？
臭韩少蕴！
心里这样骂着，可他胸口传来的味道，香的沁人心脾。
韩少蕴有些无奈，每回都会被她的这副模样打倒，束手无策，只能压在胸口里笑。
那就不要罢……
许和畅动作很快，不日便传回消息：
许和朔因殴打罪被判三年监禁，许老爷子动用各种关系，花了一大笔钱，仍是保不出来。
一打听，说是背后还有更高的人在压着这件事。
文洛得到了赔偿，却高兴不起来，这点钱买得回他的仕途吗？
唯有柳氏扬眉吐气，杨小晚算个屁，不帮忙就不帮忙，她家儿子照样有贵人相助！
杨小晚并不在意柳氏和文洛是否有感恩之心，一心忙着调香赚钱。
廖瑞经营的香铺叫香遇坊。
她迎合香遇坊顾客的喜好，加上村西头的杏花正盛，就调配了七方杏花香。
“我倒是第一次见用杏花做香的。”
廖瑞拿到香料，细细品闻，只觉香味新奇不庸俗，沁甜不浓艳，七方中的每一款都自成风格，令人回味。
他当即付了五十两定金，预订了其中的四方。
杨小晚拿出其中的二十两，给柳三娥打了一套金饰，在婚礼那日亲自为她戴上。
柳三娥泪珠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杨小晚替她拭去泪水，也有些动容，“别把妆哭花了。”
柳三娥仍是无法控制地掉眼泪。
终于到了吉时，新娘子被喜婆搀出去坐花轿，杨小晚远远望着，眼里覆上一层柔色。
希望柳三娥以后能幸福……
正感慨着，旁边传来一道闷闷不乐的声音：“我们成亲那时，也没见你这般多愁善感。”
杨小晚收回视线，果然看到韩少蕴张扬着不满的俊脸。
她摇头，“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韩少蕴有些吃味，以为是因为没有感情。
“……”
杨小晚沉思片刻，抬眸看他，第一次这么专注，满满是他的影子。
“我知道自己嫁的人不会辜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