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晚会写字，自然不必找韩少蕴帮忙，问这句话不过是在试探杨卓，果然被她试出了端倪。
“那我现在回去准备。”
她写了一份傅身香粉的配方，交到杨卓手中时，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杨卓眼中只有白纸黑字的配方，就像看到白花花的银锭子，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微妙。
待杨卓走后，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若春才现身，警惕的问：“你给了他什么东西？”
杨小晚淡淡觑了她一眼，“与你何干？”
“你……你想背叛韩爷？”若春以为，杨小晚肯定事背着韩少蕴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才不愿说。
没有回答的必要，杨小晚无视她质问的眼神，径直走向正屋。
屋里，韩少蕴和岸芷的棋局还没有结束。
杨小晚不懂这个世界的棋，看不出这盘棋下到什么程度，干脆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观望。
她刚才和杨卓见面的事，韩少蕴肯定知道。
若春的问题她可以不回答，但如果韩少蕴想听她的解释，她会说。
所以她坐在这里等着。
然而过了半晌，韩少蕴都没有询问的意思，双目专注在棋盘上。
倒是岸芷分了心，忍不住问：“小晚姑娘，恕我冒昧，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为何见面要避开我们？”
杨小晚跟别的男人密会，这件事她必须在韩少蕴面前挑明了说。
本以为杨小晚会羞愧，不料她反问道：“你想知道？”
岸芷细眉轻蹙，尽量平静道：“不是我想知道，而是你身为韩爷的妻子，不该做这种令人怀疑的事情。”
“你说的对。”杨小晚点点头，煞有其事。
接着，她指了指棋盘，“那便以这盘棋为定局，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实情。”
“这……”岸芷立即将目光转向韩少蕴。
杨小晚的意思很明显，她把选择权放在韩少蕴手上，说与不说，只看他赢不赢这盘棋。
但她不知道韩少蕴与岸芷之间还有其他的赌注，所以在这盘棋结束后，她没听懂两人的对话。
“你又输了，该兑现你的承诺。”韩少蕴将最后的一粒黑子放下，终成定局。
岸芷手中还捏着白子，指骨突出了僵硬的白色，迟迟舍不得放下。
口中呢喃着：“爷的棋艺还是那么厉害，竟叫我连输两局，还是……重如生死的棋局。”
“说生死也太过了，不至于那么严重。”
岸芷摇头，发髻上的玉珠零乱作响，“不能陪伴在韩爷左右，是生是死又有什么区别？”
沾着泪珠的眼睛黏在韩少蕴身上，须臾，两行泪悄无声息地淌了下来。
韩少蕴暗暗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毕竟娘子还在呢，安慰岸芷什么的，他可不敢轻易做，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倒是杨小晚皱了一下眉头，“别哭哭啼啼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故意仗势欺人。”
说着还晲了韩少蕴一眼，这货不该安慰一下人家么？好歹是他的头号迷妹。
韩少蕴接收到她的视线，但好像没读懂她的意思，还帮她开脱：“不是你欺负人，是我本就没打算让她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