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队伍里的鬼修都反应了过来,满脸的问号。
“是啊,老大这咋一点变化都没有?而且我看她好像还精神了不少?”
“对对对,我也有这种感觉……”
“或许是老**力高深,所以需要的时间比较长?”
“有可能……”
众鬼修心里满是疑问,却还是跟着往大王的住所去了。
他们并不觉得千仞奚会是例外,只是觉得她可能比较厉害,还需要多等待一段时间。
千仞奚跟着二百五,走了大概两个时辰,才终于来到了大王的住所。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栋圆柱形的房子,房顶上立着几尊奇怪的凶兽石雕,由几根粗大的铁链子链接了起来。
她眉头微蹙,低声问到身侧的二百五:“这房子是大王建造的?”
“应该是吧,反正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有了。”
二百五不确定的挠了挠头,小心的来到大门外,轻轻的敲了敲门。
敲门声将正在施火的丽姬惊醒,她不耐的皱紧眉头,沉声向外问道:“何事?”
“大王,我们又有新伙伴来了,您要不要看看?”
二百五不自觉的放低声音,语气里充满了谦卑。
“不必了,你们安排了便是。”
丽姬如今也没心思管这些杂事,不过是一个新人,没什么值得在意。
“好的。”
二百五闻言松了口气,直觉告诉他,两个人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老大,要不我们回去吧,我们这就回去给你建房子,一定建得漂漂亮亮!”
他回过头,咧着嘴笑道。
千仞奚心里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不可操之过急。
这个大王的情况她不了解,还是不要轻易招惹,倒不如利用接下来的时间找找出口。
“好。”
她点头应下,又带着一群鬼修回去了。
回去后,鬼修们殷勤的砍树给她建起了房子,没有一个鬼修察觉到异常。
千仞奚也随便找了个借口,先暂时离开了驻地,开始在极阴之地溜达起来。
她一路顺着往西,想要看看连接秘境的地方,能否有机会逃出去。
这一走,她就走了三个多月,终于来到了极阴之地的终点。
终点处,有一条散发着亮光的缝隙,可那缝隙也就只能塞根针进去,根本不可能进人。
她试着打开那条缝隙,将所有绝招都亮了出来。
……
另一边,言凰几人依然没有找到穆长辞的身影。
穆长辞的情况越发危急,魂灯上的火花已经接近熄灭。
只要火花熄灭,那他就彻底陨落了。
言凰心急如焚,在魔域里四处闯荡,几乎要将整个魔域都翻过来了。
玄天宗在外的弟子们也在四处搜寻,很快,苏御和白褚就发现联系不上千仞奚和秋月白了。
两人立即将情况传给言凰,弄得他是一个头两个大。
只不过,宗门很快回了消息,两个人魂灯都好好亮着,三人这才放下了心,继续寻找穆长辞。
这般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身处魔域的卫祭北和凤初曦。
此时的卫祭北在魔王传承的帮助下,已经杀回了太和一族,夺回了族长之位,凤初曦也就成了族长夫人。
“穆长辞竟然出事了?”
凤初曦闻言先是一惊,随即却是嗤笑出声。
她可是记得,这位大能和摘天峰的关系极好,也难怪言凰那么着急来寻人了。
“嗯,据说那个言凰都快把魔域翻过来了,很多魔修都看他不顺眼呢。”
卫祭北从背后将凤初曦圈住,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脖子,低声回道。
“哼,他摘天峰的人,向来都是这般嚣张。”
凤初曦冷哼一声,对玄天宗的每一个人她都充满了仇恨,其中又以摘天峰为最。
“祭北,你说,既然这么多人都对言凰有意见,我们要不要……”
她冷光一闪,转过身看向卫祭北的眼睛,比了一下划脖子的动作。
卫祭北闻言却是心里一惊:“你疯了,那可是言凰!”
璇玑界大乘修士凤毛麟角,合体期修士也没多少,言凰就是其中一个,还是其中出了名的战力强横。
凤初曦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们没办法,可以集结那些魔修,我就不信,人多了还弄不死他?蚁多还能咬死象呢!”
凤初曦不以为意,她到如今都未见过合体期修士出手,谁知道会不会是夸大其词了?
她想法天真,卫祭北却是很清醒,想也不想的就回绝了她。
“合体期不是普通修士,到了那么高的阶层,根本不是人数就能弥补修为上的差距的。”
他耐着性子给凤初曦解释,心里是真的不愿意去招惹言凰。
才接手太和一族没多久,他连内患都没处理好,更没有精力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你就不能试一试?万一可以呢?”
凤初曦一心只想着报复千仞奚,只要一碰上与千仞奚有关的事情,她就容易意气用事。
再加上卫祭北几乎从来不反驳她,她就更以为自己说什么卫祭北都会照做。
只是没料到,卫祭北这是却是铁了心,坚定地拒绝了她。
“不行,这个事情不要再提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他说着就去解凤初曦的腰带,并沿着她的脖子亲吻了起来。
凤初曦却是怒从心来,一把将他推开了。
“你是不是也喜欢千仞奚那个女人?啊?所以你才舍不得向她师尊动手?”
毕竟千仞奚是女主角,凤初曦始终对此耿耿于怀。
“你在胡说些什么?”
卫祭北本就被族里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如今见到凤初曦如此胡搅蛮缠,心里就有些烦躁起来。
“还说没有!你吼这么大声,不就是被我说中了心事,心虚了吗?”
凤初曦却根本不顾及他的情绪,激动之处还动手打了卫祭北一巴掌。
“不可理喻!”
卫祭北被气得不轻,却又舍不得还手,只能气呼呼的离开了房间,留下了凤初曦一个人。
“滚!都滚!”
凤初曦将桌上的花瓶扔到屋外,溅起一地碎片。
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恼的揪了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