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进入魔王冢的修士中,有几位天资优异的女修,都在经历与千仞奚同样的事情。
她们目睹了魔王艰辛的过去,大多心生不忍与怜悯,有些还有一些心疼。
唯独千仞奚、臧倾城和闻人筠,三人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最多就是心生感慨,觉得修行不易罢了。
“呼~呼~”
此时的魔王冢宫殿的某一间房间中,一方黑玄木棺材正静静地漂浮在半空中,里面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谁也没能想到,那位传说中早已死了数万年的魔王,此时还有呼吸。
当初陨落之时,魔王靠获得的宝贝保住了一缕残魂,随即由几位弟子将他葬到了此地。
弟子们杀了数万魔修陪葬也并不是谣言,而是事实。
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使用秘法维持魔王的那缕残魂。
他们用数万魔族修士的心头血,给魔王重塑了一颗心脏,期待他的重生。
所以,此时玄木棺里躺着的,就是一颗有呼吸的心脏。
卫祭北来到房间里,脸上带着恭敬与敬仰,向棺材弯下了腰。
“魔王,人选已经出来了。”
“嗯?”
棺材里传出一阵沙哑沉闷的回应,带着几分懒洋洋的味道。
“将她们都带过来吧!”
魔王淡淡的应了一声,玄木棺里便再次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是!”
卫祭北立即应下,瞟了一眼玄木棺,迅速的离开了房间。
虽然不知魔王为何需要元阴尚存的女子双修,但是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只要他办好了这件事,得到了魔王的传承与支持,报仇只是迟早的事儿。
也不知道,那些害他的人,看到他荣耀归去时,会是何等反应?
……
“轰隆隆~”
书桌突然发生移动,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千仞奚凑过去望了一眼,却见到一间布满了红色的房间,正中央的桌子上甚至还点上了红蜡。
她眉头微皱,用神识扫了一圈,发现没有大危险后,才轻巧的跳了下去。
她刚刚落下去? 身上的法衣便突然换了? 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喜服。
一身大红的喜袍,将清冷幽静的她? 映衬得多了一分鲜活? 明艳不可方物。
千仞奚察觉到不对,还未脱下喜服? 便又陆续有几人落下。
她立即持剑防备,站在了角落中。
那几人与她一样? 在落下的同时都换上了大红色的喜服。
发现对方的存在? 几人迅速拉开距离,各自占据一方,戒备起来。
“千仞奚。”
闻人筠见到千仞奚,心生惊喜? 唤了一声便卸下伪装? 向她走了过去。
她与千仞奚虽然接触不多,却很喜欢千仞奚直接的性子。
千仞奚也认出了闻人筠,冲她点了点头,任她站到了自己身边。
不过她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心,分了一缕神识注意着闻人筠? 毕竟两人不算太熟,还不是可以放心交付后背的战友。
“呵? 原来是闻人家大小姐。”
臧倾城此时也看清了闻人筠的真面目,冷笑一声说道。
她与闻人筠有过几次接触? 每次结果都不是特别愉快。
“见过臧前辈!”
闻人筠特意咬重了“前辈”两字,冲她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她知道? 臧倾城最不喜欢被提的便是年龄。
果然? 她话音刚落? 臧倾城就沉下了脸,目光阴沉。
尤其是她的目光在千仞奚身上转了一圈后,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比她美,她不在意。
可此人,二十多岁骨龄竟已是金丹期,天资优异,竟比她还强!
臧倾城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她会是魔王传承的重要竞争者,对她也生出了敌意。
除了她们三人,房间里还有两位女修,一人金丹后期修为,容貌清秀,眼神清澈。
另一人筑基中期修为,外貌出众,却因修为太低,看上去有些畏畏缩缩,少了一身气质。
五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不知道各自心里在想些什么。
“都看不到了!”
凤初曦见光幕突然被掐断,有些烦闷的一屁股坐了下来,看向身旁的卫祭北。
“魔王要出手了,自然不能再看了。”
卫祭北安抚着她的情绪,握住了她的手。
“也不知道魔王会选择谁。”
凤初曦抿抿唇,眼里藏着一抹担忧。
这次突然冒出来了一个臧倾城,修为比千仞奚高出那么多,很可能会被魔王看上。
要是真如此,她的计划不是又落空了?
有时候,凤初曦都想正面去解决千仞奚,却又深知她的女主光环,不敢轻易招惹。
此时的她,已经偏执的认为,千仞奚所有的一切,都是靠女主光环所得。
……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没有人主动说话,也没人愿意轻举妄动,气氛一时间僵持下来。
就在此时,众人的身影一晃,突然从房间消失,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广场上。
广场四周每隔一段距离便立着一根高杆,杆上挂着一顶红色的“囍”字灯笼。
广场中央,红色的地毯延伸而出,尽头处是高台之上的宽敞黑色座椅。
千仞奚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喜服,终于明白了什么,皱紧了眉头。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么荒唐的事情,以至于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
这魔王想干什么?
陨落了还想来一场**?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死?
“哈哈哈哈……”
天空之上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声,将几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只见一方黑色玄木棺从天而降,旋转着向高台上飞去,最终停在了座椅上。
千仞奚几人摆出了动手的姿势,只要情况不对,就会立马出手。
“你们很怕我?”
棺材里传来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随即一抹熟悉的残魂从玄木棺里飘了出来,正是幻境里看到的那位青年。
魔王身材壮硕,个子很高,即便是残魂虚影,也能感受到他的伟岸气势。
他脸上带着几分“真诚”的笑容,身上的法衣蓦地一变,也变成了大红色喜袍。
这喜袍衬着他惨白的脸色,显得有几分怪异恐怖。
“你们,可有人愿意嫁于我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