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诸天第七百二十章:连斩两人当空血腥弥漫,手段狠辣果决。
炎毒火精巨大的身躯横亘天穹,轻轻的甩着沾染在手上的血腥。
好一会儿,似是感觉差不多了,才收了手,看都不看那武者凄惨的身躯一眼,直接化为了孩童的模样。
小脸上乐乐呵呵,满是喜色,甩着脑后的小辫,蹦蹦跳跳的就回到了君弈身侧。
“公子,我做的还不错吧?”
炎毒火精抬了抬眼睛,满是希冀的看着君弈,倒是真如小孩一般,眼中尽是渴望被人夸奖的神情,楚楚可怜。
“滚蛋!”
只是这对君弈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别人或许会不知道炎毒火精的性情,但君弈又怎会不知?
这小子自从跟着他出了岁炎火窟后,对这孩童模样的身份,用的可是越来越熟练了,不知都骗过了多少人。
演技比起刚开始来,都强得了许多。
尤其是刚刚炎毒火精杀人时的借口,若非是君弈了解他的本性,当真都差点被骗,生出了些许恻隐之心。
“嘿嘿嘿...”
见君弈不上当,炎毒火精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也不失望,便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天兵雷虎的背上,闭目养神。
同时,炎毒火精的神识弥漫开来,时刻萦绕在君弈周身,探测着外围的变化,免得他被人突然袭击。
四周武者,无数目光汇聚而至,齐齐看向了君弈身后的炎毒火精,心下尽都一怔。
随后,大多武者的脸上,便是有些哭笑不得。
很显然,炎毒火精刚刚看向君弈时,显露出来的无辜模样,又是给他们上了一课,足有大半人都信了。
“君,我们现在就只是等吗?”
君弈身后,苏无念款款上前,看着远处斩岳剑派的方向,眸中温婉的目光陡然一闪,变得冷冽了起来。
“这些人不足为虑。”
闻言,君弈脸上笑容轻敛,温润的眸子逐渐深邃,言语淡然:“若是我出手,杀他们如屠猪狗,费不了什么事。”
“最让我在意的,则是斩岳剑派的老宗主,乱浮生。”
“乱浮生?”
苏无念闻言一怔,目光扫了一眼斩岳剑派,的确是未见乱浮生,也没有混迹在人群中的样子。
“乱浮生此人天赋甚强,心机深沉可怕,否则当年,他也不会与父亲战成平手。”
长然一叹,君弈的眸子中涌出了些许怀恋,随后神情尽敛,又变得肃然了起来:“不仅如此,如今连同斩岳剑派中人的态度,也值得考究。”
“酆阡,此人与我有过数次交流。”
也不等苏无念问询,君弈便是直接解释道:“他为人阴险狠辣,心中藏不住事情,大多时候喜欢将想法写在脸上。”
“不仅如此,他还是越愤怒,就越容易失去理智。”
听着君弈这般一说,苏无念的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美眸微亮:“这么说来,最开始的话,是你故意刺激他的?”
“目的是为了让他愤怒中失去理智,说漏嘴关于乱浮生的消息
。”
“不错。”
君弈轻轻点头,而后却又是一叹,脸上略有些可惜,还有些凝重,言语肃然:“虽然是激怒了酆阡,但终究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而且,苦厄剑主出来的时机太关键了,似乎就是故意等在那里,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我套出关于乱浮生的消息。”
“否则,以苦厄剑主的性格,绝不会因为一个安云潇,而大动干戈。”
听着君弈的分析,苏无念脸色微变,心头一阵悸动,身躯都不由得生出了些许冷意,莫名的有些惧怕。
只是这惧怕并不是针对乱浮生的可怕,而是生怕君弈再次出了意外。
她与君弈分隔千年,这才好不容易相逢数年,又哪里腻味的够?况且,还有洛妃曾经给她的交代...
一念至此,苏无念的心下顿时有些凌乱起来,不由得张了张嫩红的小口,想要劝一劝君弈。
只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君弈眸中的坚定和杀伐时,却是一个字都无法说出。
“同时,还有一个事情让我比较在意。”
正在苏无念胡思乱想的时候,君弈又是沉然开口,言语间有着毫不掩饰的凝重,和深深的忌惮:“在前往苏家前,天域的暗探曾传来消息。”
“曾有一日,天域四方异动,生出各种奇异古怪的异象,而斩岳剑派的所在地,也没有例外。”
“君所要说的,可是斩岳剑派曾覆空的黑云?”
苏无念心思通透,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她自知实力一般,便多花了些时间在处理情报上,个中消息自然不会有所遗漏。
“不错。”
君弈目光深邃幽然,直接错越过了前方的酆阡,看向剑峰深处,便是斩岳剑派的宗派所在:“传言当日,黑云覆空,有无数的白色雾丝弥漫斩岳剑派,使得门下弟子失了心神,自相残杀。”
“最后还是乱浮生出手,将这诡异压下。”
这些情报,由不得君弈不上心。
天生异象,可不是寻常时候就能看到的,简单拿君弈做比,哪一次异象显现,不是他实力大增的时候。
一如登天帝阶,掌控帝玺,便是最好的说明。
所以,君弈完全有理由相信,乱浮生恐怕是得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或者借此,想要直接踏足武皇境。
或者以身外之物的形势,一如武器一般,提升实力。
君弈心中忌惮,却并不惧怕。
至于君弈站在这里等着,倒不是给乱浮生时间突破,而是给幻蜃邪猴时间,希望他能一鼓作气,踏入武皇。
哪怕最后不行,君弈也就只能拼死一搏,或求鬼陵神秘出手了。
“轰!”
忽然,正在君弈沉然深思的时候,下方剑峰中传出了一阵轰鸣,掀起大片尘浪,裹挟着巨大的岩石四散崩开。
在众人模糊沉视着的目光中,隐约可以看到,巨大耸立的剑峰,竟是被强威轰成了马蜂窝,几乎掏空了内中的山岩。
如今,剑峰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即将崩塌,正在艰难的挺立着。
几乎同
时,在剑峰前被掀起的尘浪,隐约有一道人影正迈步踏行,缓步而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只见其白裙胜雪,不染一丝尘埃,高高盘起的长发,显得高贵傲然。
在其手里,还拽着一个状如死狗般的人影,似是陷入了昏迷,一动不动。
人影被月凝烟抓着,惨然拖行,地上被拖出了长长的血痕,仿佛成了一条干涸的血色河床,让人触之生寒。
君弈垂目,缓缓看向了下方,只是扫了一眼地上被拖行的人影,便将目光落在了月凝烟的身上:“拽着他做什么?一条死狗而已,脏了手。”
“唔...好!”
闻言,月凝烟展颜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直将武者扔在了地上,随后一指落下,乍现一道苍白光华,没入后心。
武者身躯一颤,隐隐有些痉挛,但不过一息,便已是再无动静,连原本已然极其微弱的呼吸,都消失一空,安然的爬伏在地。
自始至终,月凝烟都没有再看他一眼,直接腾空而起,乖巧的站在了君弈的身侧,不再言语。
“宗主,这...这可怎么办?”
“四位剑主被困,太上长老更是已经死了两个,老宗主他...?”
“若是老宗主还不出关,恐怕我等真的...危矣。”
酆阡身侧,数位斩岳剑派的长老,在看到两位太上长老的凄惨死状后,顿时心神惊惧,纷纷开口向他寻求应对之法。
他们一个个老脸苦涩,皮肉抖颤,全然没有了身为斩岳剑派长老的威风,倒是有些像路边的乞丐,卑微而又可怜。
酆阡心下沉重,尤其是看到两位太上长老的死,几乎让他心痛的快要滴血,这些可都是宗门的宝贵财富,不可多得的强者。
“大家不要慌乱。”
只是他心中凌乱,但脸上却还是保持着身为宗主的威严,安抚众人:“老宗主已经传出信息,正在处于关键的时刻,待迈出这一步,天域又有何人争锋?”
闻言,众长老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至少已经没有了多少惶恐。
“咕噜噜...”
蓦然,虚空中有泉水涌出泉眼的突突声,突兀传出,引得四方武者凝目以观,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水波荡漾,浓团摆动,像极了一个巨大的果冻,正在被人用手轻轻的拨着。
巨大的水团波荡不休,却是无法让人看到水团之中,也不知那两位被困入其中的,武宗中期境界的斩岳剑派太上长老,现在究竟是如何了。
不过看着水团的突兀摆动,想来也是快要分出胜负了。
“嗡...”
众人正想着,却见水团奇异一颤,而后呆立不动,仿佛时间空间都静止了一般,来得甚是突然。
紧接着,水团中有水流轻淌的声音潺潺而出。
定睛一看,瞳孔凝缩,众武者的心中猛地一阵咯噔。
只见横空的巨大水团中,竟是流出了大量的鲜血,快速的向着水团的各处弥漫而去,似是在顺着纹路而行。
血液凝聚,显化出了一个巨大的贝壳,诡异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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