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云晚晚在论坛注册账号,先是澄清了陆真帖子里发的内容,紧接着,又立刻公布了发帖人诬陷自己的证据,很快便引发了热议。
陆真自从下午跟云晚晚的谈话之后,就一直提心吊胆,她倒不担心自己诬陷云晚晚的事情被曝光,反正总有自己的父亲在为自己兜底,但是涉及到她爸爸给她疏通的一些学校方面的关系,她心里就非常慌乱,因为她不知道云晚晚手里是否真的有那些证据。
但是云晚晚的澄清贴热度如此之高,也是让陆真有些慌乱。
她赶紧给自己的爸爸打电话,谁知道她刚开口喊了声“爸”,就被她父亲的怒吼吓住了:“混账东西,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云晚晚真的把那些东西发给自己父亲了?
“爸,我……”
她爸的语气不容置疑:“你现在立刻给我发帖道歉,说这一切都是你鬼迷心窍,快点!”
“爸,我已经给她道过歉了,她凭什么还这么对我啊!”陆真不依不挠,“我不就是拍了几张图说了几句吗?就算这是个误会,但是鬼知道她会不会被什么别的人包养啊?我不管,你必须帮我解决这件事!你去找学校,让学校把她勒令退学!”
“混账!你今天要是不道歉,就永远别回来,我也没你这么是非不分的女儿!”
她父亲不等她说话,“啪”地一声就把电话挂掉了。
陆真在这边一脸懵逼,不知道父亲态度为何如此强硬。
殊不知,她的父亲陆天明挂断电话后,立刻超坐在对面的那个一身西装,表情冷漠的男人露出讨好的笑容:“顾总,真是让您见笑了,我这个女儿就是这样任性不懂事。”
“陆先生所言极是,不过依我看,这任性和不懂事,都是陆先生骄纵出来的。”
“是是是,”陆天明一个劲的点头,“她母亲去世的早,我又忙于工作,对她疏于管教,所以平时就是有求必应,结果就养成了她这么个性子,顾总,我跟您保证,她这次吃到了教训,也跟令夫人道歉了,您看,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她这一次吧。”
“陆先生说的轻巧,”这一次开口的不是顾灏庭,而是站在他身后的乔南,“刚才陆小姐的电话我们可都听见了,陆小姐虽然说是道了歉,可是这态度却好像恨不能撕了夫人一般,陆先生又该如何解释呢?”
“这……”陆天明语塞。
“既然如此,我看令千金最好还是把一切都澄清,该认的错认了,这样对谁都好。”顾灏庭站起来理了理西装,“另外,如果陆真执意不认,那么这份合同,希望您能看一下。”
他示意乔南把合同放在陆天明面前,合同上赫然印着几个字:陆氏企业收购计划。
陆天明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他明白顾灏庭的意思了。
如果陆真不认错,顾灏庭就会启动这个收购计划,而到时候陆氏被收购,他们父女何去何从自然都掌握在顾灏庭的手里。
“顾总,您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让小女跟令夫人道歉的。”
“那就麻烦陆先生了,”顾灏庭说,“另外,我跟我太太目前属于隐婚状态,所以还希望陆先生能够帮忙隐瞒,即使是令千金,也不要跟她透露这个消息,不然我太太知道了,也许会更生气。”
“应该的应该的。”陆天明现在还能说什么呢?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顾灏庭带着乔南离开了,可是陆天明却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陆真那边还在一个劲的给陆天明打电话,可是顾灏庭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陆天明根本不能接陆真的电话。
云晚晚并没有等太久,澄清贴发出来后热度一路攀涨,相比起云晚晚来说,陆真在学校里高调又张扬,树敌更多,巴不得她出事的人也多。
云晚晚并没有等太久,就等到了陆真的道歉,她在学校论坛公开承认自己发帖诬陷云晚晚,诚挚的向云晚晚认错。
当时她诬陷云晚晚的时候是怎样口诛笔伐的,自然如今也会被其他人声讨。
后来云晚晚再也没有见到过陆真。
等到期末考试完全结束的时候,云晚晚听说,陆真办了退学手续,据说是准备出国了。
不过那都跟云晚晚无关了。
倒是南湘,反而觉得心里有些过不去,总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里做了恶人。
云晚晚说:“如果陆真从一开始就能对同学们友善,也没有做出伤害其他人的事情,自然在最后也不会树敌这么多。”
“如果她没有发帖诬陷我,自然我也不会这样对她。”
说白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南湘后来便也释怀了。
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云晚晚在学校门口见到了易安。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易安特意的等待,总之,两个人又见面了。
“晚晚,考完试了你有什么安排吗?”
“我太太有什么安排,应该跟易先生没有什么关系吧?”易安的身后传来顾灏庭的声音。
他今天开了一辆格外张扬的跑车,云晚晚不太了解跑车,自然也不认识这个牌子,但是应该不是很便宜。
幸好考完试,学校的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了,不然顾灏庭这般张扬,又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易安不理会顾灏庭的话,他的目光只注视着云晚晚,想要得到云晚晚的答案。 “晚晚,今晚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易安拿出两张餐券,“这是你之前一直想去的那家餐厅,我拍了好久的队才拿到这两张餐券,我们一起去吧。”
云晚晚看着他身后,顾灏庭关了车门走过来,到易安旁边拿过两张餐券:“这么巧,易先生也要请我太太去这家餐厅吃饭,不过真不巧,易先生的餐券是大厅的位置,也是最便宜的位置,而众所周知,这家餐厅的招牌除了他们的食物,就是位于顶层的露台餐厅了,易先生莫非是不舍得花钱,才选择了大厅吗?”
易安慌张的看着云晚晚:“晚晚,你别听他胡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去的时候服务员告诉我,露台被人包下来了,我……”
“原来如此,倒是我误会易先生了,”说话的依然是顾灏庭,“只是真不凑巧,你口中那个包下整个露台的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