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月泡着茶,应道:“还不错,和哥哥挺般配的,看样子,应该是个贤内助,不过主要还是看哥哥自己的意思,毕竟我们喜欢没有用,要过一辈子的人,是他们啊。”
高振赞同她的话,“也是,不过我看言儿的样子,应该对她印象还不错。这个诗诗家里和我们高家是世交,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就看他们自己的发展吧。”
林挽月微微颔首笑了笑。
“对了,你上次让我去查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明日,我会让你哥哥把东西带给你。”
“好,辛苦义父了。”林挽月说道。
“一家人别说这些客气话了。对了,宇文皓那小子怎么没跟你一起来?”高振不经意问。
闻言,林挽月品茶的动作微怔,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落入了高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怎么了?两口子闹别扭了?”高振问。
林挽月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淡笑,“没有。义父派人来信的时候,只说让月儿过来用晚膳,可没说让他也来啊,所以月儿可是连子衍都没有带来了。”
“这么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高振大笑。
“义父知道就好。”林挽月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林挽月准备回去了,高振让管家准备马车送她回府。临走的时候,高振突然喊住了林挽月,说道:“月儿,别忘记了义父跟你说的话,你的身后是高家。”
林挽月看着他,眼眶有些发酸,吸了吸鼻子,“月儿知道了。”
回到府中,林挽月回到沁凰院,微微蹙眉,奇怪了,栖凤楼这边怎么没点灯?玉琳哪儿去了?
带着一丝狐疑,林挽月回到房中,刚进去,还没来得及点上灯火,一道阴寒至极的声音吓了林挽月一大跳,“舍得回来了?”
“啊!”林挽月吓得惊叫了一声,手捂着心口。
透着月色,她用力仔细地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正当她快要看清的时候,蓦地,整个房间亮了起来。只见宇文皓一脸阴森的样子,站在桌前的位置,手上还拿着那残留的烛火。
他用力甩了下,将那熄灭的柴火丢在桌子上,那双布满阴鸷的眸子冷冷地看向林挽月,彷如冰窖一般,没有半点的温度。
“你怎么会在这儿?”林挽月还是有些惊魂未定,深吸了一口气,在桌前坐下,然后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奇怪了,这么晚了,他怎么会来这里?今晚他不是让温向晚在白兰苑等他吗?还是说,他在白兰苑待完了,又来这儿了?
“这是本王的王府。”他幽幽地提醒着。
林挽月笑了笑,耸耸肩,“那起身换个问法,请问王爷来找臣妾有何要事吗?”
“为何这么晚才回来?”他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
听到他质问的语气,林挽月的心里就按捺不住怒火上升,他是在审问犯人吗?
林挽月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冷冷地应了一句:“去了高家和义父他们用晚膳,闲聊了一会儿。”
“只是这样吗?”宇文皓的语气充满了不信任。
这下,林挽月彻底怒了,她放下杯子,那双寒眸看向他,“既然王爷不信,又何必要问呢?”
宇文皓只是看着她,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如果王爷没有其他的要事,月儿要休息了,王爷可以走了。”林挽月直接对他下逐客令。
“你赶本王走?你别忘了,这里是秦王府!”宇文皓的语气中透着微愠。
林挽月冷笑一下,站起身来,“对啊,妾身差点忘了,这里是秦王府,是王爷的地盘。该走不是王爷,是妾身才是。”说完林挽月转身就要离开。
还没走两步,她的手臂就被宇文皓抓住了,“你要去哪儿?”
林挽月怒目而对,“王爷管不着。”说完,她一把甩开他的手,用力推开了他。
她征战沙场,和男子一样习武强身,力气自然比一般的女子更大一些。
可是还没打开房门,整个人又被宇文皓腾空打横抱起了。
“你放开我!”林挽月低吼。
“安分点!”宇文皓压制着自己的声音,然后稳步朝床榻走去。
这回,他的动作很粗鲁,将她整个人一把往床榻抛去,林挽月感觉到身子有些疼痛,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头。
林挽月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宇文皓高大的身子压住,紧接着,宇文皓竟然用床幔的幔绳将林挽月的双手绑在床头上,令她没办法动弹。
“宇文皓,你是不是疯了?”林挽月怒吼,不停地挣扎着,手腕也因为她的挣扎被磨红了。
“别乱动!”宇文皓沉声说道,他的墨眸紧紧地锁住她的脸,他的神情有着明显的压抑。
“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宇文皓,真是没想到,你竟敢还会有这样的怪癖呢。”这是第一次,她这样被人绑着,别提她现在心里有多愤怒了。
“本王没有怪癖,若不是这样,你怎么肯乖乖听本王说话。”宇文皓勾起一抹冷笑。
林挽月深吸一口气,“我怎么没有好好听你说话了?是你自己不愿意好好说,你还用这样的方式对待我?宇文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林挽月愤怒地吼道。
宇文皓邪魅一笑,“本王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了吗?”说到这儿,他的眼神和语气充满了暧昧。
林挽月气结,“宇文皓,有什么话你就说,我没时间跟你嬉皮笑脸。”
宇文皓沉默了一会儿,蓦地,他的眸子微敛,有些深谙,彷如深潭一搬,看不见底。
时间仿佛静止凝结了一般,过了许久,宇文皓才幽幽地问出一句:“你到底要本王怎么做才可以?”
说完,他将脸埋在她的肩窝中,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压抑着自己。
林挽月怔了下,她没有乱动,思索着宇文皓话中的意思。
“你说什么?”她低喃着。
宇文皓从她的肩窝中缓缓抬起头来,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对上她不解的眼,喉间有些难受,看了她好一会儿,他终于再度问道:“本王要怎么做,你才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