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国的话,成功让秦秋闭上了嘴,尽管心里害怕。但是她还是逼着自己冷静。她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冷锋,说下去。”林相国喝道。
“是。秦姨娘以为属下家人的性命相威胁,让属下趁着大家伙看戏的时候,谎称有刺客逃窜到白兰苑,让属下对人前往白兰苑,尤其是……一定要等众人都在的时候,在白兰苑的寝室搜查。这一切都是秦姨娘指使的,属下听信谗言,受其威胁,请相爷降罪。”
冷锋的话说完,秦秋虚软地瘫坐在地上,她知道自己是彻底完了。
林相国凌厉的眼神射向地上的秦秋,怒声说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秦秋深吸一口气,神情平静,“是,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让冷锋做的。”秦秋供认不讳。
林相国气结,先是命令将冷锋等人拉下去,听候处置。然后在椅子上坐下,看着跪在地上的秦秋,他虽然火冒三丈,可是毕竟是自己与自己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女人,始终还是不不忍。
然而,宇文皓和林挽月就在旁边,等着他给一个交代,他又不能徇私。
“秦姨娘为了此事,真是煞费苦心啊,你让冷锋谎称有刺客,还引我们前去白兰苑的寝殿,就是为了让我们看到王爷和容妹妹在一个榻上,流言蜚语之下,王爷不得不纳容妹妹为侧妃,是吧?”林挽月冷冷地说道。
秦秋不语,等于默认了她说的话。
“只是本宫很想知道,在这件事中,容妹妹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林挽月那双精明的凤眸看向林容月。
林容月倒抽一口气,跪在地上的她连忙说道:“王爷、父亲,容儿什么都不知道啊,昨晚母亲让容儿去看看王爷和姐姐,可是容儿刚到白兰苑的内殿,就有些头晕,之后,王爷突然出现,二话不说就……容儿挣脱不开,意识渐无,醒来后就看到你们所有人都在寝殿了。”林容月说的声泪俱下。
“这是跟容儿没有关系,是我让人在寝殿放了催情迷香,故意让容儿过去的,你们别再冤枉她了。”秦秋急切地说着,生怕林容月被降罪。
“母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为什么啊?”林容月哭喊着。
秦秋一把抱着林容月,“母亲知道你爱慕秦王,没有办法,只好出此下策。容儿,都是母亲害了你啊。”
母女两人抱头痛哭。这时,宇文皓寒声说道:“好了,别再本王面前哭哭啼啼的。本王生怕最恨的就是被算计,而你们,竟敢算计本王,简直是自寻死路,来人,将她们母女拉下去,秦秋五马分尸,林容月贬为庶民,终生不得踏入都城半步。”
护卫一过来,眼看着就要将秦秋和林挽月拖下去,秦秋像是发疯了一样推开要靠近她们的护卫,“滚开,你们别碰我的容儿。”
“秦氏,你要造反吗?”宇文皓半眯着眸子。
秦秋的发髻已经有些凌乱,模样看着狼狈不堪, 她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哭着说道:“王爷,相爷,贱妇死不足惜,我认了。可容儿是无辜的啊,王爷,容儿已经是你的人了,这是众人都见到的,如今您竟要处置容儿,传出去就不怕别人议论,坏了皇室与王爷的声威吗?
相爷,容儿是您的女儿啊,从小您最疼爱她。这一切都是贱妾做的,跟容儿一点关系都没有,您就真的忍心眼睁睁看着容儿被贬为庶人吗?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秦秋的话让林相国的心更软了下来,他本来就不忍心林容月受委屈,如今被秦秋这么一说,就更加心软了。
“王爷,她说得对,昨晚的事情,容儿也是受害者,她、她如今已经是王爷的人了可否……”
林相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皓打断了,“本王承认了?”
“这……”林相国面露难色。
“王爷若是想要证明,就让人来验身子吧。”秦秋看着宇文皓说道。
话一出,宇文皓只是挑了挑眉,林挽月半敛着眸子,看着秦秋,像是在想着什么。
“母亲,我不要验身,我不要。”林容月假装一脸惶恐的样子。
“容儿,这是能唯一证明的办法。”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唯有这个办法了。王爷,您意下如何?”林相国问。
宇文皓只是勾唇冷笑,沉默不语。
看他没有说话,林相国便当他是同意了,便让下人去请人来验身了。
林容月被带了下去验身,半柱香后,林容月和验身的嬷嬷一起出来。
嬷嬷跪在地上禀告:“王爷、王妃、相爷,容小姐、额、已非完璧之身了。”
话一出,林相国和林挽月都被吃了一惊,林挽月下意识地宇文皓,只见他的眉头微敛,在沉思着什么。
“王爷,这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虽说容儿是庶女,可是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无论如何,也要给容儿一个名分啊,”林相国说道。
宇文皓不语,那双深邃的眸子看向林挽月,后者对上他的眼,也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在等着宇文皓的回答。
许久,宇文皓终于开口,“林相,暂且不说,是不是本王破了她的身子。就算是,哪又如何?秦氏使计陷害本王,想借此来逼本王就范,纳林容月进府。倘若本王真的给了她一个名分,日后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对本王下药了?这件事,本王看在王妃的面子上,不株连林家上下,已是仁慈,林相还要本王纳这样的女人为妾?岂不是笑话?”
宇文皓说的句句在理我, 让林相国无话辩驳。
林容月欲哭无泪的样子,看向宇文皓,再看看林相国,最后无奈地哭着喊道:“母亲……”
秦秋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宇文皓竟会这般不顾情面,“王爷,此事皆是贱妇所为,我愿意以命相抵,但是容儿真的是无辜的,只求您给她一个名分,哪怕是侍妾也好,否则,她会受尽天下人耻笑的。”秦秋哭喊着。
宇文皓冷哼一声。“这与本王有何关系?来人,将秦氏拖下去,五马分尸。”
护卫领命,两人一左一右地拽住秦氏的肩臂,将她拖了下去。
“相爷,相爷,妾身先走一步,请您照顾好我们的女儿,相爷……”秦氏大声哭喊着。
“母亲,母亲……”林容月想起身去阻拦,可是腿一软,跌在地上,她用尽力气在地上爬着喊着。
突然,林相国出言喝止:“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