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那黑衣暗卫的话,璃七神色一慌,“定是动静太大,引的百姓们纷纷报官了,先离开这。”
说着璃七拉着北萧南就要走,又听那个黑衣人道:“还有一事……”
“说。”
北萧南冷冷道。
那个黑衣人低了低首,“今日一早君亦琛等人便出发回雨城,但就在出发没多久,他们突然受到了埋伏,且埋伏他们的,很有可能就是鬼门之人。”
璃七微微一愣,“鬼门派了这么多人埋伏我们,竟然还能派出人手去攻击君亦琛?他们心也太大了吧?”
黑衣人低着脑袋没有说话,北萧南则道:“鬼门若想对君亦琛出手,有的是机会,何故选在今日?是不是另有所图?”
黑衣人默了默,“或许是因为,此次君亦琛出宫,带了五皇子……”
说着,他又摇了摇头道:“不太可能,那五皇子就是傻子,鬼门没必要同他出手。”
“追上他们。”
北萧南冷冷开口,说完便拉着璃七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那处。
而周边的黑衣人们一见二人离开,也纷纷跟了上去……
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阳之仍旧在不停地摇着月儿的肩,“死丫头,你醒醒,再不醒我可自己走了。”
终于,月儿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她缓缓睁开了眼,“恩?坏小子,你怎么……”
忽然想到什么,她猛地瞪大了眼,“咱们现在在哪?你没事吧?那些人有没有伤害到你?”
阳之的瞳孔微微一沉,他细细地打量了月儿一眼,“你又忘了?”
“什么忘了……”
阳之呆呆地摇了摇头,接着又道:“你说你失忆了?”
“我没和你说过呀,你怎么知道?”
月儿呆呆地挠了挠脑袋,“是姐姐告诉你的吗?”
阳之:“……”
中邪了,这个月儿绝对是中邪了!
见阳之不说话,月儿又看了看周边道:“那些大坏人都走了吧?是不是姐姐她赶来救咱们了?”
“你的手链呢?”
阳之突然问她,到底是另一个月儿一直嚷嚷的东西,他还是问一下好。
月儿笑笑,“不是说一个给丰夏姐,一个给璃七姐吗?对了,给璃七姐姐的还放枕头下,我去拿来。”
“糟了。”
阳之猛地起身,丰夏都死了,阿常还要埋了她,这要再不过去,那手链都得被一起埋了!
想着,阳之二话不说就往阿常离开的方向追了去,而月儿也匆匆忙忙的小跑回了客栈。
等到阳之找到阿常之时,阿常坑都找好了,见到丰夏还没被埋,他连忙就取下了丰夏手腕的手链。
一旁的阿常眯了眯眸子,“她已离开人世,不过一条手链,至于吗?”
阳之白了他一眼,“人都死了也用不着这玩意,是你至于吗?之前对人都爱搭不理,现在人家死了又要死要活的,虚不虚伪?”
“没人要死要活。”
阿常面无表情。
阳之叹了口气,帮着阿常将丰夏安葬好后,才扶起阿常往山下走了去。
一路上阿常都静悄悄的,没有说一句话。
阳之轻咳了咳,“其实你要这么想,世事无常,没有人能陪自己走一辈子的,包括咱们之间也是,都只能是陪对方一阵子,而人生的每一个阶段认识的人都不相同,这都是命里安排好的。”
说着,他又拍了拍阿常的肩。
“日子还是要继续过。”
阿常没有反应,也不屑理他。
见如此,阳之也懒得再说废话,而是扶着他缓慢地往山下走去。
同一时间,山脚下,方才那片躺满尸首的地方此时突然出现了一大群的侍卫,一边清理着四周,一边寻找着活口。
显然是官府的人来办案了……
拿完手链回来的月儿便正巧碰上了那些人,好在她还算聪明,连忙躲进了一旁的草丛才没被发现。
而那些官府的人呆了许久后,找不到活口也没有多留,没多久就纷纷散去。
草丛中的月儿轻轻叹了口气。
“吓死我了……”
话音刚落,突然一把刀驾上了她的脖子,她小脸一僵,顿时浑身冒汗。
什么情况?
还有落下的?
“大哥,我说我路过的,你信吗……”
“北萧南他们呢?”
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男音。
月儿悄悄回头,一回头就瞧见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她尴尬了,“这位大哥一看就和我一样,是落单的,对吧?你应该是来迟了,他们都打完散场了……”
黑衣人眯了眯眸子,“他们往哪个方向逃的?你带路,追上去。”
月儿的身子不停发颤,“不是说了,我被落下了,我不知道……”
“那就受死吧!”
充满杀气的话音刚落,黑衣人举起剑就往月儿砍去,忽见一个小身影闪过,紧接着,那个原本还在他面前的月儿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在他毫无反应之际,突然抢过了他手上的剑,小小的拳头砸上他的肚子,他缓过神时,已经被打的重重摔到了地上!
见攻击自己的人是月儿时,黑衣人顿时目瞪口呆,“你是谁?”
这小丫头是在逗自己玩吗?
一会儿瑟瑟发抖,一会儿又杀气腾腾的……
月儿的唇边闪过丝丝不屑,一手拿剑,一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的身旁。
“现在,我问你答。”
黑衣人哪能甘心让一小丫头打倒?当下就爬起身来向她攻去,结果她小脚一踹,他就被再次踹到了地上。
黑衣人不甘极了,“你到底是谁?”
“本姑娘夏久月,你可听过?”
夏久月冷冷扫了他一眼,见他想捡石头,二话不说就将手上的剑刺了下去,直直刺穿他的手背!
“啊……”
痛苦的叫声响彻森林,在这夜里显得十分可怕。
夏久月吊儿郎当的望着他,“用石头偷袭人这事,我最喜欢了,但我不喜欢别人拿石头偷袭我,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为何所有人都走了,你却还留在这?”
黑衣人疼的满头大汗,“要杀要剐随你,啊……”
不等他说完,那把刺穿他手掌的剑被突然拔出,接着又再一次狠狠刺下,溅出一地鲜血。
夏久月冷傲着脸。
“问你话呢。”
“是,是门主……”
终于,那黑衣人忍不住张开了口。
夏久月点了点头,平静的坐到了一旁的草地上,就那么轻轻松松的盯着他。
“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