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儿的双手紧紧而握,看着一脸得意的璃七,脸上满是不甘。
“你是晋王殿下身边的小丫鬟吧?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有什么资格动我?”
璃七的脸色微变了变。
“你脑子有坑吧?晋王殿下带一丫鬟来这儿?”
小初一声冷笑,“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啊,我说你这打扮,也就只能是个下人,不过是晋王殿下的下人嘛,身份也比普通下人高了那么一点,你确实有得意的资本。”
一旁的凌雪儿勾了勾唇,“我想起来了,她确实是晋王殿下的人,当时去跪迎晋王殿下时,我瞧见她跟在晋王殿下身后来着,看来就没错了……”
说着,她又笑道:“下人就是下人,就算是晋王殿下的下人也改变不了你是下人的事实。”
听着二人的一字一句,璃七的脸上写满了不屑,这两个女的,是脸子有坑还是脑子进水了?
这么不想接受现实。
想着璃七也懒得搭理她们,转身就要往外走去,前方的小厮纷纷让开,脸上无不写满了畏惧。
不管璃七是不是晋王殿下的丫鬟,就算是,那也是晋王殿下身边的丫鬟,哪是他们这些人能动的?
大概是见璃七转身就走,凌雪儿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当个丫鬟,还给她当出优越感了,真是无礼。”
一旁的小初蹙了蹙眉头,“我说雪儿,她可是打了你呢,你就这么放她走了?”
“想太多,我长这么大,连我父亲都没动手打过我,我母亲更是把我当宝贝宠着,结果现在,却被一个丫鬟打我,我怎么可能放过她?”
凌雪儿的双手紧紧而握,瞪着璃七渐渐远去的背影,眼里满满的不甘。
“那你……”
“记不记得我们以前是抓弄我家的老管家的?”
小初眨了眨眼,“院墙旁有个老鼠窝,找人把那老鼠窝捅了,然后老鼠就会跑出来吓那女的一跳对吧?”
凌雪儿扬了扬唇,“对!我家以前的那个老管家不是个女的吗?然后天天苦着一张脸,看着就讨厌死了,那些女的最怕的就是老鼠,我们走吧,去看那个面具女被吓坏的样子。”
去听小初道:“不行,这会是白天,老鼠不会往她身上跑的……”
“这你就不懂了,我上药铺买了一种药,老鼠特喜欢闻,只要把药散到那女的身上,老鼠保准会爬到她身上去。”
“哈哈,这个好厉害啊……”
“……”
片刻之后,院外的小道上,璃七拦下了一个丫鬟。
“你好,请问晋王的院子是哪个?听说府上的人给他换了一个大点的。”
那丫鬟怔了怔,“您是晋王殿下的侍女对吧?我见过您,不过人人都道晋王殿下不喜欢被人跟着,所以我们少主给您安排了个新的住处,没人带您过去吗?”
璃七默了默。
“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与晋王殿下是住一起的,我是璃七。”
那丫鬟笑了笑,“璃七姑娘,我们少主和城主都说了,晋王殿下不喜欢与谁同住,您还是先到我们安排的小院去吧。”
璃七呼了口气,“晋王殿下是不喜欢与人同住,但我是他的未婚妻懂不懂?”
那丫鬟懵了懵。
“可是没听说晋王殿下有带未婚妻子过来啊,从落城过来的信件上说了,晋王殿下会带来的小姐只有温瑶小姐,所以我们城主好早就吩咐我们了,除了温瑶小姐,其它小姐都要远离晋王殿下,不能让晋王殿下不高兴。”
璃七扯了扯唇角,“我是璃七……”
“奴婢知道了。”
“你们不认识?”
那丫鬟怔了怔,“璃七姑娘是晋王殿下身边的丫鬟呀,奴婢认识。”
璃七:“……”
好吧,当她没说。
看来这边的人都不知道北萧南要娶的人叫璃七,只是知道他要娶妃而已。
而且北萧南也还没同大家介绍自己,毕竟当时事忙,他现在估计正与一群人研究乌族的事。
这情况她也不能去打扰北萧南,总不能在他认认真真地处理国家大事时,跑过去让他跟大家介绍自己一下……
这也太不懂事了!
算了算了,先让他忙吧,反正住处而已,上哪住都一样。
又听那丫鬟道:“璃七姑娘,要奴婢要您过去吗?”
“在哪?”
“沿着这条小道一直走,最里边的院子就是您的住处了,被子什么的都已经搬过去了,您若是要休息,现在便可以过去休息。”
璃七轻轻点了点头,“好的,多谢你了,我自己会过去的,不用送。”
之后那丫鬟便退下去了。
璃七有些惆怅,心情更是说不出有多郁闷。
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被误会成了丫鬟,这个笑话闹的可真大。
正想着,忽然觉得有什么粉沫从上方飘了下来,洒了她一身。
她的眉头微蹙了蹙,细细一听还能听到一阵笑声。
她所站的小道是挨着院墙的,就在她刚才呆的那个院子外,挨着的院墙也就是那个院子的墙。
而那笑声,似乎是凌雪儿与小初?
“好好玩,我就知道这样子洒她都不会发现的吧。”
“等着瞧吧,看她不被老鼠追着跑。”
“……”
这声音,是凌雪儿和小初?
其实刚才璃七就发现院墙上有人趴着了,只是因为对这陌生,再加上趴着的人也没什么杀气,她就完全没去注意,结果就被洒了一身药粉……
闻着身上的味,璃七的脸色十分不好看,这药,是吸引老鼠的吗?
那俩女的能不能不这么幼稚……
正无语时,又听那小初小声道:“不过她是晋王殿下的丫鬟,动她真的没事吗?”
“那也只是个丫鬟而已,能出什么事?再说了,她打了我,我没动她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是捅个老鼠窝吓吓她而已,有什么的,又死不了人。”
二人说话间,璃七已经爬上了院墙,就那么坐在二人的头顶上,两条小腿摇啊摇的,小巧的脸上十分淡定。
药是凌雪儿洒的,她自小贪玩,翻上假山然后趴院墙上整人的事情可没少干。
这会她便刚从院墙上跳下来,同一旁的小初笑盈盈地商量着找什么人去捅老鼠窝。
毕竟老鼠窝可不好捅,她们自然是不会干的,正商量着,忽然,一抹白白的粉沫自上方飘了下来,正好飘了二人一身。
凌雪儿的眉头微蹙了蹙,“什么鬼,这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