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夜一愣,随后一边嘟囔着,道,“这顿板子打轻了,本王得让月七在打一百板子。”
一个老婆子居然破坏了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换成了谁心里面都不好受,这铁定是要生气的,现在被气的不轻。
苏卿歌其实就是一说,方才确实是很生气,无缘无故的被人这样的侮辱,没有谁会不生气的。
可楚景夜很明显是很在乎的,只怕是外面的宾客都还没有离开,就这么急匆匆的过来,心里面所有的怒火也全都可以消散了,所以现在也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合衾酒殿下喝不喝?”苏卿歌头上的盖头也早就被那老婆子给掀开了,于是自己下去倒了两杯酒,炒了炒面,问了问面前呆若木鸡的男人。
“喝,自然是要喝的。”楚景夜急急忙忙的过去,连忙把那杯酒小心翼翼的交杯喝了下去。
他就好像是一个大狼狗,其实只要稍微的一会,这心里就开心的不得了。
那天,楚景夜抱着苏卿歌上床的时候,他们彼此眼中只有彼此。
这也是苏卿歌最放松的一次,没有一直将那些仇恨放在心里,而是能够放下心中的仇恨,能够真正的敞开心扉的对一个人。
门外似乎还有动静,月七都给拦了。
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长公主的人,如长公主对楚景夜也算是好的很,若是没有这个女人,可能楚景夜都未必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苏卿歌心中就算是带着一些怨气,也不会真的跟如长公主过不去。
第二天是楚景夜先醒过来的,还特意吩咐朱雀让苏卿歌多睡一会,以至于两个人去给如长公主请安的时候,晚了时辰。
如长公主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那脸黑的简直不要太难看。
苏卿歌顿时觉得对以后的日子应该不太好受啊。
如长公主什么时候离开?要是再不离开的话,自己以后到不得被一个恶婆婆天天得盯着?
苏卿歌也不知道坐在那边想什么呢,如长公主说了好几句话都没有听见,顿时脸就黑了,“景夜,你这宸王妃如今的架子可真是够大的,连本宫的话都不认真的听了。”
苏卿歌这才反应过来,于是连忙开口说道,“姑母恕罪,卿歌只是有点累。”
累?
楚景夜也跟着迎合道,“姑母,新婚之夜,自然是累得,您是过来人,应该可以体谅哈。”
如长公主哪里被这样的调侃过,她如今可是一个死了丈夫的老寡妇,被楚景夜这样护着自己的媳妇儿,说了如此的话,只会对苏卿歌更加的厌烦。
她是担心苏卿歌日后会影响楚景夜。
虽然说这个心是好心,但是怎么想这都是有些不对劲的。
“就你知道心疼着别人,也不见得别人心疼心疼你,你就是太过于单纯,姑母对于你总是有些不放心的。”
楚景夜实在是不能对这个关心自己的姑母再说出什么重话,于是只能叹息一口气,这日后必须得将姑母送走,姑母跟媳妇不能共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