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歌原本是想要问你些什么呢，谁知道一抬头就看到了对方受伤的神情。
楚景夜眼眸带着一丝暗淡，虽说是喝了酒，情绪也会跟着一起放大，但是楚景夜绝不是一个可以沉浸在酒精里的人。
他轻易不会喝醉。
除非他真的伤心了，可是，楚景夜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这么伤心？
是因为赫连婉柔吗？
“我不会劝人，我陪你喝。”苏卿歌拎起了楚景夜放在旁边的酒壶，谁知道就被楚景夜拦下了。
一双手按在了苏卿歌的手上，喝了酒也没有拿来。
“她是自杀的，死在了新婚之夜的床上，她的死让整个宝库的线索中断，害死了跟在我身边十几年的人。”
楚景夜说完，苏卿歌大概明白了楚景夜为什么会悲伤。
背叛。
不是楚景夜背叛了赫连婉柔，是赫连婉柔背叛了楚景夜。
或许，从一开始，赫连婉柔嫁到宸王府，就是一个骗局。
“每一个人都会有选择，可我会站在殿下这边。”苏卿歌的确不会安慰人，比如看着此刻的楚景夜，她甚至不知道说点什么让他能开心一下。
所以，就只能说一些现实的东西。
相对于背叛，他们是一种人，都最恨别人的背叛。
楚景夜听完之后就笑了，道，“你跟她不一样，从来都不一样。”
是了。
苏卿歌是苏卿歌，赫连婉柔是赫连婉柔。
那一刻，苏卿歌将脖子上的玉坠就这么拿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看着楚景夜喝醉了酒，她似乎也有点晕乎了，或许，是她真的想要在赌上一次。
“殿下想要这个吗？”苏卿歌问。
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在夜空之下就好像是百灵鸟一样。
楚景夜看了一眼那玉坠，道，“宝库钥匙？”
苏卿歌点了点头，道，“赫连城知道了我凤女的身份。”
所以，你也应该知道。
楚景夜其实早就知道苏卿歌凤女的身份，但是，这个消息是通过国师递给皇帝的，那么，苏卿歌究竟为什么也会知道这个消息？
“这个消息本王早就已经知道了，本王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如何能在燕京活下去？”楚景夜说完，苏卿歌觉得也对。
若是楚景夜真的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闲散王爷，皇帝，太子和皇后也不至于一直防备着他。
“本王好奇的是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个消息如果没有人告诉你，你是绝不可能现在知道。”楚景夜思维转动的很快。
苏卿歌说了，不会背叛楚景夜，那么自然会全盘托出。
“臣女去了天机阁。”苏卿歌并不觉得这件事情应该瞒着他，所以才把这一切都说了出来。
“怪不得。”楚景夜一笑，看上去好像是并不吃惊。
苏卿歌纳闷，天机阁怎么了？
还是说？
“臣女已经将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你，你是不是也应该坦诚相待？”苏卿歌可不会一味地付出，不求回报，那是小女人会做的事情，到最后只会是感动了自己，永远都不会感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