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小鹿猛撞,骆冰有些慌,赶紧起身,帮李三七脱了鞋袜,在卫浴间拧了根毛巾,帮他擦擦脚。
骆冰擦得很仔细,掰开李三七的脚趾头擦,擦完之后,均匀的鼾声传入耳来,忽然想玩一个恶作剧:要是把擦了李三七脚的毛巾,给他擦擦脸脖子,一定很酸爽。
谁叫他假扮魏樱的男朋友,惹自己生气呢。
心动不如行动,骆冰说干就干,将李三七的低领羊绒毛衣脱掉,然后给他擦脖子,然后耳朵,最后脸颊到嘴唇。
“嘿嘿。”骆冰凑到李三七脸前,得意洋洋笑道,“看你这头猪还惹本小姐不开心不?”
今天李三七为了让骆怀忠这只老狐狸上当,是拼了一醉,这会儿酒劲上来,再加上床大,软乎乎,还滑溜溜的,贼舒服,是真睡过去了。
骆冰凑得近,说话间,不经意就呼吸到李三七嘴里喷出的灼热气息,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和酒香,一时有些迷乱,脑子里都是他救自己的英姿,还有这好看的嘴唇,整齐的小白牙。
骆冰发现自己对小白牙没啥抵抗力。
凑近点,再凑近一点,轻轻吻他,他不会有啥反应吧?
李三七感觉在梦里,一盘香喷喷的菜肴端到了他嘴边,他张嘴一吸,仿似吸住了一只q弹的虾,这虾仿似裹了水果酱汁,有些甜,一吸就吸出汁来……
深吻真是爽,一直吻一直爽。
骆冰感觉肌肤火烫烫的,她开始脱掉衣服,从李三七的嘴唇吻他的脸颊,脖颈——自己刚才用擦脚的毛巾擦过的。
这有什么关系,最多就是臭美。
李三七此刻做了一个梦,感觉他只穿了条泳裤,就在巴拉望的清澈透明的海里,享受海水抚摸,呃,游过来一只浑身雪白的海豚,光溜溜滑丢丢的,看着很漂亮,跟自己很亲昵,不时触碰自己的脸颊,胸口,小腹……
这只白海豚太坏了,把他撩得混身火烫,忍不住就抱住白海豚。
白海豚害怕了,不停挣扎,在柔软的海水里滚过来滚过去。
还想跑,小样,李三七抱得越发紧了。
白海豚也不挣扎了,反而变成一条八爪鱼,把他紧紧抱住,李三七腾不开手脚,只好用……
</br> 这个梦太真实了,李三七最后将这只海里的,不知是海豚还是八爪鱼的妖怪征服,弄得跟一滩软泥似的,然后抱着自己的猎物,美美地睡了一觉,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不要紧,把李三七吓得,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
宽大柔软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白花花的妖怪?
妖怪翻了个身,吧唧了一下红润的嘴?
妖怪变成了一个长发美女?
虽然房间开着空调,但光溜溜的长发美女被清晨的凉气一激,倏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李三七。
李三七顺着她的目光低头向下一看,什么都明白了,立刻扯了床被子,将自己裹住,瑟瑟发抖问:“你……你是谁?”
“我……我是骆冰啊。”骆冰脸蛋羞红,也扯过一条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因为坐起来用力,眉头蹙起,感觉到昨夜疯狂之后留下的疼痛。
李三七眼睛泛红地看着骆冰,声音哽咽地说道:“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趁我醉了捡——睡了我?”
“……”骆冰眼睛瞪圆,小嘴微张,楞了一阵生气地说道:“酒醉心明白,你……你自己做过的事,心里没点数吗?”
“我喝断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你还不承认?”李三七整个身体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控诉着女人的兽行,环顾左右道,“你居心叵测,把我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身上的衣服也被你趴光了,你……你太不要脸了,竟然睡了我。”
“我……我他妈还是第一次,找谁说理去?”骆冰大小姐的脾气上来了,一把扯掉被子,雪白的床单上有一团,仿似秋天红叶一般明艳,指着李三七破口大骂,“你喝醉了,我把你弄到床上,还给你擦脚擦脸,你把我抱住——难道还是我的错?”
“我完全喝醉了,你也不能捡尸——”李三七据理力争,“你可以让酒店服务生照顾我———你怎么能开个房就把我睡了?”
李三七看着骆冰,肌肤雪白,五官有点立体,带着一股中性的帅气,再看看她露出的小腿,从脚趾到小腿肚曲线舒缓柔美,让人惊心动魄,堪称万里挑一的绝色美女。
“这么漂亮的姑娘,什么男盆友找不到,怎么能学坏人做出捡尸这样的事情?”
“你……你……”骆冰只觉得自己气血沸腾,血压飙升,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咬上这个混蛋几口。
但她光溜溜的,扑上去,那不是春天提前到了?
气着气着,骆冰突然间笑了起来,是那种邪魅坏坏的笑容,对着李三七抛了一个媚眼,说道:“是啊,该做的我都做了——你想怎么着吧?”
“……”李三七恍若雷击,双眼呆滞地盯着骆冰,好一阵子,才将脸低下缩到被子里,传来嗡嗡的声音:“我没脸见人了,我……我要告你。”
“告啊。”骆冰咬着牙,看着李三七双眼充满杀气,“你真是个农民,就算女人睡了男人,也不构成犯罪,这也不懂。”
“那你得赔偿我?”李三七从被子里伸出脑袋。
“赔偿你个毛线。”骆冰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内内,开始穿戴起来。
李三七立刻转过脸去,拿起自己的衣服,遮住身体,冲进了客厅的卫浴间,将花洒开到最大,一遍一遍冲刷着自己被玷污过的身体,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这时候,外边的门突然一响,内着运动套装,外套白色羽绒服的美女走了进来。
“冰冰,你昨晚住这儿啊?”那是魏樱的清脆悦耳的声音。
骆冰刚刚才忍着痛,穿好衣服,一见魏樱来了,眼珠子一转,假装将被子拉过来,遮住床单。
魏樱边说边走进自己的房间,鼻翼抽动,感觉到空气中有种怪怪的气味,生气问道:“你怎么睡我的房间?”
“昨……昨晚喝断篇了。”骆冰脸蛋羞红,期期艾艾道。
“也行,那我就住隔壁你的房间。”魏樱瞥了房间一眼,大床房上有两床被子,一床平铺,一床揉成一团,心头怒火不由蹿了起来,“你昨晚跟谁在我的床上滚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