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贵宾间,隐身的李三七立刻感受到浓浓的英式情调,白色的显纹漆,昏黄柔和的吊灯与壁灯,单人高背沙发,墙上挂着的古老圆形大时钟优雅气氛中带点慵懒的气息,外面还有临溪的户外露台,看着周围的景色,紧张刺激的心情自然会变得放松。
赌徒哪儿有心思去看风景?
楼上还有休息室,但不隔音,而且房间小,就一个整体卫浴加一张床,一个小的液晶电视。
下面赌厅闹哄哄的,随时叫醒赌徒,这儿是来赌博的,不是来休息的。
赌厅里正在玩扎金花。
原来有五个人,三男两女。
有个中等个儿,模样小帅,肤色略黑,一身名牌的年轻人输光了筹码,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站了起来,走到露台上。
露台上有三个混混正在打牌小赌。
梁少道:昆哥,妈的,今天手背,再借我五百万,我把晨曦养猪场六成股权转让给你。
昆哥面部跟火星表面一样坑洼不平,留着寸头,单从五官上看有些帅,可是眼神如秃鹫般犀利,让人有种心惊胆怯的感觉。
昆哥看着年轻人就像是看着一盘可口的食物:梁少,你那养猪场办得要死不活,欠下一屁~股欠款,能值五百万。
可我的养猪场有关系啊,我爸虽然刚退居二线,从上到下都有关系,其他几个股东都是县里各大局有头有脸的人物。梁少输红了眼,急于翻本捞回来,反正养猪场是他老爸办的,让他出头,崽卖爷田不心疼。
关键是我们地盘大啊,好几座丘陵浅坡,几百亩,靠近公路,交通方便,离这儿也不远。
昆哥叹了口气道:梁少,你知道赌场的规矩,什么抵押物都要打折扣,三百万。
三百万太少了,四百五十万,马上签股份转转让协议,马上就有生猪出栏了。梁少咬了咬牙。
只给三百万,不然你走。昆哥拍了拍裤腿,站了起来,同桌打牌的小弟也站了起来。
有话好好说嘛,昆哥,我爸跟程局关系好,你得买个面子梁少慌了,四百万。
四百万转给我。张悦溪接到李三七的传音入秘,从赌厅走了出来,这会让王蛇在赌。
敢在老子嘴里抢肉吃,昆哥咧开嘴巴笑了起来,那张坑洼不平的火星表面脸,就像是一只蛤蟆突然间咧嘴对你笑一样,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美女,你是谁带进来的,面生啊。
蛇哥。张悦溪甜甜一笑道。
王蛇啊,那个非人类,冷血,他也会泡妞?
不,是我追的他。张悦溪道。
既然你是王蛇刚泡的妞,我就不怪你不懂规矩,赶紧走开,不要耽误哥哥的事。昆哥不耐烦道。
要是不走呢?张悦溪转头看着梁少,把你那养猪场股东构成情况给我说说。
听不懂人话是吧?昆哥的眼神冷了起来,美女,我是看在蛇哥的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要是闹起来,伤了蛇哥的面子我的风度?
张悦溪看了一眼梁少,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梁少,虽然我们刚刚认识,但一见如故,我相信你会翻盘的——要不我们一块去赌,我刚刚才赢了几百万,手气正旺。
不是猛龙不过江,梁少眼前一亮,要是抱着王蛇的大腿,城门龙蛇,昆哥敢压榨我吗?
好,美女,我跟你签约,一起去炸金花。
昆哥被完全当成了空气,皮笑肉不笑问道:美女,你确定要抢我的生意?昆哥问道。
确定。张悦溪很肯定的说道。
那好吧。昆哥点了点头,吩咐手下小弟,打断一条腿。
好,昆哥。一个小弟有些兴奋,不是城门龙蛇吗,看看谁是龙,可以飞龙在天,谁是蛇,永远地上趴着。
小弟顺手就从桌子下抽出一根钢管,狞笑着朝张悦溪逼去,然后棍子突然就朝张悦溪的小腿砸去。
张悦溪毫无征兆地突然一跃,闪过了这一钢管,在空中双手仿似勾铜曲铁,朝昆哥抓去。
小妞竟然会传武?昆哥轻蔑道,有点意思——
昆哥做了个格斗姿势,双手护住脑袋。
突然感觉脑后风声响起,根本躲闪不开。
然后前面的张悦溪抓眼的双手拉下他手臂,再空中一膝就撞在他胸口。
昆哥的胸口迅速凹陷下去。
张悦溪迅速落地,跟着一个虎尾腿,一脚将拿钢管扑上来的小弟一脚蹬飞了起来,狠狠撞在墙壁上,跟只破麻袋掉了下来,嘴里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显然受了内伤。
张悦溪也不去抹遮了眼的长发,语气冷冷道:你们好大胆子,连蛇哥的女朋友都不放在眼里,想打折老娘一条腿,我就在这儿等着,等洪龙来。
梁少看张悦溪如此强势,立刻就跟她在赌场找了份正规合约,将晨曦养猪场股份转让给张悦溪,还将几个股东的情况悄悄说了一遍。
真是个纨绔,整个养猪场投资大约两千万,梁少他爸跟几个官场的朋友凑了一千万,他家出了六百万,剩下的一千万就是上面的农业低息贷款。
隐身的李三七没有看中养猪场,而是看中了这块地,在他手中,这两座丘陵可以改建成两个五万头的养猪场,而且丘陵大面积的斜坡可以种植果树,搞跑山鸡林下养猪,丘陵中间有条溪流,还有十几亩窄田,可以种蔬菜跟苜蓿。
梁少拿到筹码,立刻又去赌博。
张悦溪有李三七的透视双眼,传音入秘,全程蒙牌,将桌面一万铺水十万封顶的赌注弄大。
半个小时后。
张悦溪又赢了两三千万,梁少输得就连赌场派来的高手都输了几百万,额头不住冒冷汗。
哈哈哈。炮仗般的一串长笑在赌厅门口响起。
一个年约四十的大衣中年男出现在门口,西装大衣,风度翩翩,他的身后,跟着七八个彪形大汉,个个腰间都鼓鼓囊囊的。
彪形大汉一进来,就把场子清了,只剩下王蛇张悦溪跟大衣中年男。
蛇哥,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大衣中年男手指上箍着颗绿的流油的祖母绿,在赌厅的灯光下闪闪刺眼,扫了一眼赌桌,震惊问:哟,找了个赌术高手啊,把桌子上的筹码全赢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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