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仪的这副模样也太吓人了吧。
江晚晚轻哄小公子,扭头看向徐天骄,“时辰不早了,你带着张大人出去走一走吧。”
“带着他?带着他又能去如里?”徐天骄看向张子仪。
张子仪面带着微笑,“萧夫人,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晚晚的。”
江晚晚哼哼两声,对张子仪的话可是相当的不以为然啊。
“奇怪,你能不能照顾好骄骄,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江晚晚在抱着孩子离开时,声音隐隐的落到张子仪的耳中,在张子仪刚松口气时,她又补了一句,“如果你敢伤到骄骄,我们对你是不会客气的。”
“我们”?江晚晚指的可不是她与萧墨白,而是萧映雪这样的小姐们。
张子仪连连称是,在江晚晚抱着小公子走回到屋中后,张子仪就紧跟着徐天骄的身后,不知去向何处。
彩云轻拍着心口,“夫人,这也太吓人了吧,瞧着都不让奴婢来碰小公子的。”
张子仪的举动的确是令江晚晚诧异,但极有可能是因为太喜欢孩子,情难自禁吧。
“我们也不用将他妖魔化。”江晚晚摇着头,“他兴许也是因为心事不好吧。”
她正琢磨着要怎么去劝徐天骄,到底嫁与不嫁,给一个准话,为何……
江晚晚还在为徐天骄和萧映雪担心着,萧墨白回来时,就恰好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模样。
彩云便将张子仪的态度,讲给萧墨白来听,“看着,张公子是极喜欢孩子的。”
萧墨白不以为然的说,“不用担心,他只是心情不好。”
“有多不好?”江晚晚迅速的抬起头,抱着小公子的姿势也更换,“说来与我听听。”
萧墨白瞧着江晚晚看似八卦的表情,无非是担忧皇上给张子仪派出去的任务,过多过重了。
江晚晚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皇上的心里有数。”
先前是她担心徐天骄与张子仪,这一转眼就变成萧墨白担心了。
萧墨白从江晚晚的背后拥住她,下巴垫在江晚晚的肩膀上,轻轻的晃着。
小公子被江晚晚温和的动作晃得晕晕乎乎,一双眼睛努力的睁着,最后又像是放弃一般,快要合上了。
“大人,有信。”崔尚昊唤着。
萧墨白直起腰,本以为是大事,但是当崔尚昊说是由萧弘章所写时,他重新摆回到原来的姿势。
江晚晚轻撞着萧墨白,“不去看看吗?”
“不去,估计现在只是报个平安。”萧墨白说。
以他们的速度,应该尚不能走到仓云边境,这一路走去,兴许是遇到麻烦而已。
江晚晚向崔尚昊伸出手,是想要瞧瞧这封家书,但崔尚昊却没有递交给她。
“夫人,这书信是被卦上的。”崔尚昊抱歉的说。
江晚晚立即就懂得崔尚昊的意思,这书信里面必然有些事情,是不与外人知道,所以才会被密封。
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
江晚晚压低了声音,唤着萧墨白,“你看,这应该是件大事,你且去看看吧。”
“我不。”萧墨白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轻轻的闭上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真的是叫江晚晚吃不消。
江晚晚向崔尚昊丢去一个眼色,萧墨白从来不是胡闹之人,他没有急于非要去瞧着书信中的内容,应该是心里本就有数。
崔尚昊心领神会,暂时离开。
萧墨白依然是轻晃着江晚晚,但什么都没有再说。
周渚言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萧墨白也十分较真。
看他的样子,与皇上交锋,也不是一件轻松自在的事情。
江晚晚歪着头,用头轻蹲着萧墨白的脸,“醒醒,先去换身衣裳,我把儿子交给奶娘。”
“好。”萧墨白迅速的坐正,看着江晚晚将小公子递给奶娘。
他们的儿子可真的是吃好睡好,什么都不会劳心,时不时的还会吐着泡泡。
又吐泡泡?萧墨白似是想到什么,伸出手就按向小公子的唇角,小公子的双唇一抿,不再继续吐了。
彩云见状,强忍着笑,催促着奶娘抱着小公子离开。
江晚晚扬手就拍向萧墨白的手背,“你洗手了吗?就在儿子的脸上摸来摸去的,真不卫生。”
她一脸的嫌弃,丝毫没有加以掩饰的意思。
萧墨白看了看手指,又瞧了瞧江晚晚,“这有什么问题?其他府上的孩子也没有养得那么娇贵。”
他平时亲一亲儿子,江晚晚都会有许多说法。
总的来说,就只有一句话。
不卫生。
“你不懂,你们现在所有人都不懂,以后懂了就来不及了。”江晚晚忙叫进彩云,去打着热水。
萧墨白还想要再为自己辩解一二,就被江晚晚从椅子上拉起来,绕到屏风后面去换衣服。
萧墨白只是张开双臂,低着头,认真的看着江晚晚的发髻。
“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儿呢,就可以与我讲一讲,没有必要窝在心里。”江晚晚稍稍退后,轻轻的抽出萧墨白的腰带。
她仰头看着萧墨白噙着笑的表情,就知道萧墨白必是不会将她的话听到心里去,真叫她无奈的直想摇着头呀。
“傻瓜,我能有什么心事,就是每天看着你,都特别的开心。”萧墨白捧起江晚晚的脸,慢慢的凑近,却是在江晚晚的耳边说着。
江晚晚的耳朵不由自主的动了动,她的脸登时闹得通红,轻拍开萧墨白的手,捂着脸,低着声音说,“胡闹。”
萧墨白怎么会是胡闹呢?
他伸手就将江晚晚拥在怀里,“晚晚,你瘦了许多。”
江晚晚一听,顿时开心的双眼眯起,觉得这是萧墨白说过的最好听的话。
“那是当然了,我很注意锻炼的,女为自己容,我当然要努力一点儿。”
她是眉开眼笑,整个人都像是变了神采,甚至可以说是开心的想要眯起眼睛,表达此时的心情,惟有萧墨白的心里不太是个滋味呢。
萧墨白按着江晚晚的肩膀,将她稍稍的推开,疑惑的问,“我怎么记得,这句话应该是‘女为悦己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