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剑在外面等了好久也没见周渚言出来,也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不安地敲了敲门,小声问道:世子,世子你们在里面还没收拾好吗?侯爷那边要不要先过去一趟?
侍剑的声音刚落,周渚言就把房门拉开,侍剑没有看到从阳的身影还奇怪,一边往里面看,一边问道:从阳啊!
周渚言淡淡地瞥了侍剑一眼说道:怎么怎么大惊小怪?好歹你们兄弟一场,进去替他收尸不为过吧?
世,世子从阳是犯了什么错吗?侍剑胆子小,有时候两人遇到什么问题,都是从阳给他出主意,现在看到从阳死了,心中不难过是假的,但是更害怕眼前的周渚言。
周渚言眸中的疼痛一闪而过,对侍剑说道:判主之罪,你说是不是大罪?
侍剑一听,脸色一变,忽然就闭上了嘴,什么都不说了,只是默默的走进屋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死不瞑目的从阳,叹了口气,蹲下去,伸手把从阳的眼睛给合上。
周渚言看了一眼侍剑,什么都没说,直接抬脚往他爹的院子走去。
走到了侯爷的院子,老侯爷把下人们都屏退了,父子两人独自呆在书房,有一会儿两人什么话都没说。
啪!老侯爷用力拍了一下椅子的把手,说道:他周承允真是欺人太甚,明知道我们家就你一个独苗,我已经把兵权都交出去了,结果他还是要把我们家往死路上逼!
周渚言垂着眸子,喝了一口茶,说道:爹,气大伤身,不要生气,这是早晚的事,我们为鱼肉,圣上为刀俎,还不是想让我们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
你是怎么想的,跟爹说说。老侯爷盯着自己儿子的脸,问道。
周渚言把茶杯一放,扯了扯嘴角说道: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他还是不放过我们家,那我们这些年蛰伏也就到头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反正他的皇位也是踩着爹你的肩膀爬上去的。
老侯爷听到周渚言这话,眸子一沉,然后伸手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周渚言说道:这信物你拿着,咱们家的私兵你也知道在哪,不用我多说,要是路上遇到危险,尽管放手去做,我和你娘亲活得已经够久了,只要你活着,我们家的香火就不会断。
周渚言接过老侯爷的玉佩,看了老侯爷一眼,说道:爹您别做梦了,想早死还得问问我的意见才行!
本来父子俩谈话的气氛挺严肃的,但是听到周渚言这么一说,气得老侯爷差点一口气没喘匀,伸手拍了周渚言一巴掌,骂道:逆子!
周渚言笑了笑,说道:真到了那一步,路线安排你都知道,其他人我不管,得把我娘给安全带出来。
老侯爷闻言点了点头。
周家俩父子谈完话后,第二天,就整兵跟赵启博朝着三不管地界出发了。
赵启博这边心情极好的往三不管地界出发,那边江晚晚已经在南启国呆不住了,不管怎么样,她得趁着肚子还没大起来的时候跑出去,否则月份大了,就更跑不掉了。
这天她来到白玉珍的院子,当着丫鬟的面跟白玉珍说了几句话,白玉珍依旧不冷不热的跟她俩演戏,江晚晚说着说着,忽然哭了起来。
两个丫鬟看到江晚晚突然哭了,有点手足无措,一个扶着江晚晚,一个朝着白玉珍说道:白小姐,夫人可是公子的心头肉,你这样欺负夫人,不怕公子回来给你好看!
白玉珍不知道江晚晚为什么要装哭,反正听到这丫鬟狗仗人势的样子,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用得着你来管着我?有能耐让赵启博回来杀了我啊!
说话的那丫鬟不服气,还想再说两句,却被江晚晚拦住了,只听江晚晚说道:你们不要再说了,我想单独跟白姐姐说两句话,你们出去!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不放心地说道:夫人,她都这样对您,您还要呆在这里受气吗?小心动了胎气!这种人等公子回来自然会罚他!
江晚晚擦了擦眼泪,说道:你们知道什么,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熟悉的人,我不跟她说话难道还跟你们说话?我说的话你们也不听了?不如赶明儿个让曲公把你们发卖出去,我也顺心!
那两个丫鬟听到江晚晚这话,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直接走了出去,站在门外。
江晚晚看到那两个丫鬟走出去,擦了擦本来就是硬挤出来的眼泪,喘了口气。
白玉珍看着江晚晚这僵硬的演技,抽了抽嘴角,小声说道:你做这出要干嘛?
江晚晚小声说道:计划有变,我怕等赵启博回来更不好离开,最近几天我们就计划着逃跑,你跟我一起跑!
白玉珍看着江晚晚,不可置信地说道:赵启博不回来,你是出不去这个大门的!
我能不能出去你不用管,你只要让薛君浩在外面接应好就行,等离开了这里,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分道扬镳吧!
江晚晚轻声说着。
白玉珍眯了眯眼睛,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江晚晚不耐烦,因为她闻不惯白玉珍房里的味道,接着说道:如果你不想离开,那就别怪我不带着你了。
我走!白玉珍听到江晚晚的话,也不犹豫了立马说道。
好的,也就这两三天,我会让曲公带我们出去逛街,你让薛君浩制造点麻烦,然后我们趁乱逃跑,薛君浩能做到吗?江晚晚手指点着桌子,看着白玉珍问道。
白玉珍神色沉重,说道:我让他尽量!
江晚晚嗤笑一声,突然八卦地问道:白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白玉珍抬眼看向江晚晚,仿佛知道江晚晚想问什么,刚要开口,江晚晚下一句话就已经说了出来:我想知道,你是真的喜欢薛君浩吗?
毕竟她和薛君浩不是正常的开始,面对一个强暴了自己的男人,真的能爱得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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