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骄从萧家离开的时候,没跟萧映雪打招呼,萧映雪就也不知道,一直在偏方跟陈向禹坐在一起。
萧映雪不知道陈向禹喜欢喝什么茶,坐下来才想起来问:不知道陈公子喜欢喝什么茶?
萧映雪暗想,像陈家这种皇商,茶砖应该都是最低的要求吧,可惜她屋子里只有一两块尚好的茶砖,也不知道合不合他的口味。
谁知道陈向禹却十分接地气儿地说道:我平时在外做生意,也没那么多讲究,什么茶都喝过,有时候口渴了,遇到没人的地方,还喝过山泉水。
萧映雪听到这,心里放松了下来,转头对自己的小丫鬟说道:去把前些日子大嫂给我的茶砖拿出来。
说完这话,才转回头目光晶亮地看着陈向禹说道:陈公子走商的时候,竟然还遇到过没有人烟的地方吗?
陈向禹知道萧映雪向往走出京都,去外面走走,听到她问着话,笑着说道:很多时候,有得地方难走,也有人少走的地方,我们都要走,毕竟有的路,走得人多了,才成为路。
萧映雪一脸向往地说道:陈公子这样常年在外面行走,会不会遇到危险?
陈向禹听到萧映雪话里的关心,抿着唇笑得月朗风清:会。
陈向禹的话音刚落,萧映雪的心就揪起来,然后问道:这么危险,陈公子每次出去的时候,都要带够了人吧?
陈向禹看着萧映雪的表情,说道:别看我家现在是大周皇商,但是我比较喜欢混在镖队里面,到处走走看看,有些东西和事物,你自己不去看是没法思量的。
萧映雪没想到陈向禹也有这么顽皮的时候,不过这种顽皮却时刻都有生命危险。
陈向禹像是看透了萧映雪的心思,于是说道:映雪姑娘放心,钱财还没有命重要,所以有时候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我通常都是舍财保命的。
萧映雪听到陈向禹这样说,脸上一红,垂着眸子看着自己手说道:我没有
见萧映雪有些害羞,陈向禹适时的转移了话题,问道:映雪姑娘今天没戴我送你的发簪。
听到陈向禹提到发簪,萧映雪的脸色更红,心也跳起来,小声说道:发簪太珍贵了,没舍得戴。
陈向禹微笑着说道:好簪配美人,没有什么舍得不舍得,如果因为不舍得而放置它,那它存在的意义又何在呢?
两人说到这,小丫鬟已经将泡好的茶端了上来,萧映雪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想要压住自己的心跳,放下茶杯的时候,却不经意间瞥见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的陈向禹。
萧映雪的视线跟陈向禹的视线对上,忽地又垂下了眼眸,想着自己有点不争气的样子被陈向禹看在眼里,萧映雪又把脑袋抬了起来。
陈向禹本来看着萧映雪害羞的连雪白的脖颈都发起红来,还想着要不要说点别的,省得让萧映雪这样害羞下去,一会儿整个人都要变红了。
而下一秒,萧映雪却忽然抬起头来,看向陈向禹,两人目光相撞,陈向禹在萧映雪的目光里看出了某种光芒,然后听到萧映雪小声却坚定地问道:不知陈公子每次自己出门会不会觉得孤单,也不知道陈公子想不想有个人陪着你一起出去看看世间风光?
陈向禹活到二十多岁,也不是没有美人跟他告白过,只不过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也像是在萧映雪说出这话的时候停摆了似的,总之在萧映雪说完话的时候,陈向禹忽然觉得自己呼吸好像不太顺畅,屏息了一两秒,才能喘息。
映,映雪姑娘
一向面对什么状况都镇定自如的陈向禹,忽然结巴了一下。
萧映雪问完这句话,整个人也是紧张得要命,这不是大家闺秀应该说出的话,可是她忍不住,心仪之人就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谈天,那种窗户纸要破不破的感觉让她觉得糟糕,她想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在刚才那一瞬间迫切的想要得到肯定。
话问完了,见陈向禹吃惊的样子,萧映雪又隐隐有点后悔,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捅破了窗户纸,萧映雪干脆破罐子破摔地问道:陈公子,我一直想问,那梅花的簪子,还有簪子后面的一句诗,是什么意思?
陈向禹听到萧映雪红着脸又问了句话,刚才紧张的感觉慢慢缓了过来,想到刚才自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紧张的说话都结巴,陈向禹就有点想笑。
看着萧映雪假装淡定的模样,陈向禹恢复自若,把手里一直捏着的茶杯放开,抬眼认真的看着萧映雪,微笑着说道:这个簪子的意思是
萧映雪生怕陈向禹说出什么她不想听的话,在陈向禹说话的时候,手指紧紧的扣在自己的腿上,揪住自己的衣服,强迫自己一眼不眨地看着陈向禹,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陈向禹不喜欢她,那她就
我心悦你。
一句话,四个字,像一滴雨水落入湖中那样轻盈,却让萧映雪整个心房一圈又一圈的荡漾起来。
什,什么?萧映雪虽然心里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但是现在听到陈向禹把这句话说出来,竟然有点不敢相信。
陈向禹弯着唇,大着胆子伸出手,把萧映雪放在桌边的手握在掌心,认真地说道:这么说,有可能会有点唐突,但是我想,有些话还是男人来说比较好,我心悦你,映雪,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你,而且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我想跟你在一起,想带你陪我走遍大好河山的每一个角落,想带你看繁华世界。
说到这,陈向禹顿了顿,稳定了一下心跳,这才继续说道:我心悦你,映雪,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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