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琊,你做什么,你快住手……”一股巨大的不安感从心底快速升腾而起。
苏辞镜只觉得一颗心脏砰砰直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嗓子眼跳出来。
“做什么?既然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不如让我来爱惜爱惜。”流琊的声音里带着绝对的愤怒。
而他的话就好似一道响雷狠狠劈在了苏辞镜的头顶。
他虽然没有明说,她却立刻就明白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说女子总会经历这么一天,虽说从她选择留在流琊身旁的那一刻,就应该明白与虎谋皮,必有所失。
可在这种地方用这种方式,却是她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不等苏辞镜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只灵巧的大手已经快速撩开了她的衣服,往那最隐秘的地方摸去。
他的手就好似带着一团烈火,被他触碰过的肌肤都仿佛被灼伤了一般,滚烫得可怕。
苏辞镜下意识的想要惊呼,可她的动作快,流琊的动作更快。
她才刚刚张开嘴巴,就被流琊直接用嘴给堵住了。
他的吻与她少女时候想象过和爱人的亲吻完全不一样,霸道,挑衅,带着浓浓的侵略意味。
她拼命的想要挣扎,双手却直接被他一只手轻松的扣在了头顶的,完全动弹不得。
这么羞辱的姿势,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
就这么毫无反抗能力的展露在一个男人面前,就这么无助的连叫都叫不出来。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是他。
难道对他而言,她就是这般可以随意触碰,随意玩弄,哪怕地点是在天牢这种又脏又臭的地方,哪怕……她根本不愿意吗?
最大的酸楚从苏辞镜的心底涌出,好似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泪水也瞬间决堤了。
她恨自己软弱,恨自己在他面前落泪,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总是坚强不起来。
察觉到苏辞镜眼角传来的冰凉,流琊的心就好似被利刃狠狠捅了一刀,痛得叫他皱眉。
这样的举动一定伤她很深吧,毕竟这样的羞辱又有哪个女子受得了。
更何况,她对他……
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又怎么能让她长记性呢?
他又不能真的伤害她。
想到这,流琊就不由在心底暗叹了口气。
没想到他也有对一个女人这么无计可施的时候。
察觉到流琊停止了动作,苏辞镜就赶紧趁机开口:“放开我。”
她声音里难得带着哀求,好似一只受伤的小兽。
见此,流琊也清楚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于是松开了她的手,坐直身子。
语气却依旧诡谲带着挑衅:“你用伤害自己身子的方式达到目的,这跟用自己的身子当筹码有什么区别?
青楼里那些妓子所做的不也是同样的事情?
难道你想说你的目的不是银子,你的目的比她们高级?”
“若是可以选择,我也不愿意这么做,但我没有选择。”苏辞镜慌乱的拉好被流琊撩起来的衣服,声音里依旧带着颤抖。
“谁说你没有选择了?既然要以身子作为筹码,那又何必走这么辛苦的路,还要来天牢里受刑?
不如把身子卖给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帮你搞定。”流琊的声音阴冷,叫人毛骨悚然。
苏辞镜却快速冷静了下来,语气里带着绝对的嘲讽:“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如果只是用这身子就能换来,那你尽管拿去,要怎么折磨,要怎么玩弄随便你,我只要他的人头。”
“……”流琊的目光瞬间凌厉,片刻,却又迅速闪过了一抹自嘲。
也是,她想要什么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
“只要你想,这世间所有人的人头我都能不问缘由的为你取来,唯有他不行。”流琊收敛起身上的戾气,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绝对的坚定:“他的命比我的命还重要。”
“……”心头仿佛被千万根针刺透,苏辞镜却只是轻勾起唇角:“既然我想要的,流琊公子并不能给我,那就不要阻止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道不同,注定不相为谋。
流琊公子也不需要装出一副处处为我考虑的模样。
你我之间的关系如何,你我心底都很清楚。”
他果然还是伤害到她了。
流琊眸底的流光微暗了几分,却丝毫不觉得后悔。
至少,现在伤她,断了她的心思,总比未来伤她要好。
“只要你不伤害自己的身体,不伤害自己的性命,我自然不会管你。”流琊淡淡说到。
“我的身体如何,我的性命如何,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苏辞镜突然栖身朝流琊压了过去,眸色幽深,宛若看不透的深渊:“流琊,你究竟想借我做什么?”
“我并不想借你做什么,我只想你好好活着,无病无灾,幸福快乐的把这一生过完。”流琊说着,便抬手轻理了一下苏辞镜鬓角凌乱的发的。
他的声音很轻,好似微风拂过:“这就够了,只要你好好的,就够了。”
“……”即便是上一秒还被他伤得遍体鳞伤,见到这一刻的他却依旧无法抵挡。
流琊,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看到苏辞镜眼底的伤楚,流琊干脆撇过头,不再与她对视:“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想要的应该不仅仅是脱罪这么简单吧,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知道流琊是有意的在转移话题,苏辞镜也并未揭穿,而是顺着他的话又接了下去:“这是一个大圈套,从愉妃召我入宫开始,我就已经在这个圈套里面了。
愉妃知道我刚历过苏轻烟的事情,会在入宫的时候格外警惕,所以并没有在入宫当天对我下手。
而是反其道而行的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受害者,让我以为是有人要害她,并且……利用我爹娘来降低了我的警惕。”
说到爹娘的时候,苏辞镜眸底的神色明显暗了几分。
流琊也瞬间明白了苏辞镜会中计的原因。
家人向来是苏辞镜的软肋,更何况是家人中对她最重要的爹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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