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年后,大个子在这边的辛苦李巧都看在眼里。
金富贵还有自己的酒厂,大刚也得在酒厂里忙活。
这边的安保工作,自然地得落在大个子头上。
平日里给大个子一些福利,也是应该。
大个子自是不会嫌弃什么。
那些东西又没掉地上,都干净的很。
他谢过了李巧之后,把东西接过去。
刚刚他并没有死心眼儿的真去报J,所以在拿了东西之后便回了之前的地儿守着。
赵秋凤没多久便回来。
两个孩子已经睡了,她担心这边忙不过来。
见着李巧,赵秋凤刚想开口嘟囔两句。
李巧倒是先一步开了口。
“妈,那人是谁啊?怎么还认识你?”
“别提了。”
赵秋凤道,“之前在你奶奶还年轻时候,咱家跟她家挨着住。据说,那人跟你奶奶她俩人一块看孩子,她家闺女跟你爸还是一起长大的那!”
李巧扯了扯嘴。
“后来我嫁给你爸没两年,她就改了嫁,去了外庄。”赵秋凤又道。
李巧这也算是明白了那人跟奶奶郝大妈之间的关系。
如果没闹刚刚那一出,她倒是可以热心的招待下那老太太。
但是现在,心里总是有些别扭。
所以说,第一印象很重要!
母女俩又寒暄了两句,赵秋凤便去了后院那边忙活着蒸面食。
现在隔壁房子还没装修,便暂时使用了刘姨家的后院。
以后这加工点儿是迟早要挪出去的。
……
李栓柱在院子里筛着沙土。
这是给孙子孙女俩弄沙子布袋用的。
里边有裹着沙土的成团儿屎蛋子尿蛋子捡出去,剩下的沙土还要过筛。
待会儿往大炒锅里一倒,炒热乎了,再晾成常温的,给孙子孙女换上。
保证冻不着孙子孙女。
这样的纱布袋是地方特有的“尿不湿”。
把温热的沙土装进特制的布袋里,然后把孩子的腿脚以及小屁股从布袋口放进去。
布袋口的绳子系在小孩子身上,小腿儿在沙土里随便的踢踹。
一旦尿了或者拉了,只要大人用手在布袋外面随意的翻两下,带着屎尿的沙土蛋子便远离开了孩子的屁股。
这时候尿不湿并不普及。
虽说使用沙土不算卫生,但孩子确实不会受罪。
尤其这冬天里,使用沙土布袋还能保证温暖。
“我说小兰花,你这日子过的可真舒坦,从小村子里都搬到城里来了!这院子不小,不便宜吧!”
吴淑梅一边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一边开口。
郝大妈笑了笑,“儿子儿媳妇花钱买的,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
有人夸赞羡慕,郝大妈自是心情不错。
吴淑梅的视线最终在桌上的水果干果上停滞。
郝大妈见此,直接把那东西拿到炕桌上。
“家里没什么好东西,你凑活吃点儿,待会儿中午头儿,我给你炖只鸡吃吃。”
吴淑梅不客气的拿起一根香蕉,扒了皮就吃了起来。
“行行行,不用太铺张,我随便吃点儿就成!”
郝大妈起身,在屋门口对李栓柱说了两句话。
李栓柱应声,表示待会儿去集市上转转。
家里的鸡是留着下蛋用的,可不能杀了。
没多久,地面上便是一片片的瓜子皮跟栗子皮。
吴淑梅吃得那叫一个痛快。
“哎!小兰花呀,你这日子过的真好!我就没你这命!”
说话间,吴淑梅瞬间变了脸。
郝大妈道:“怎么?你后来不是嫁了个有钱的老头儿,享福去了?那老头儿现在少说也得九十多岁了吧?还活着?”
提及此,吴淑梅的脸色更差劲儿。
“活着?早死的连渣儿都不剩了!我嫁过去三年,那老家伙就翘了辫子。结果他原先的媳妇带着闺女儿子回来跟我争家产。我就说我这命苦啊!我娘家人指望不上,最后我跟我闺女一毛钱没捞着!”
吴淑梅说起了自己的心酸往事,眼泪也在这时候留下来。
她随手抓起床上放着的卫生纸,噗嗤噗嗤的擦起了鼻子。
傍晚,约摸着没有再来买馒头的,李巧跟赵秋凤以及胡小芳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回家。
现在李巧的爷爷奶奶过来住,胡小芳、赵秋来以及赵老太便搬到了隔壁房子住。
平常里赵老太白天会过来看孩子。
晚上倒是很少过来一起吃晚饭。
临近李巧家门口。
胡小芳正准备告别,却是听闻李巧家院子里传来了争吵声。
“说谁外姓人那?你又算什么东西!”
“我跟小兰花打小儿一起长大的,她是一家之主,你说我算什么!”
“什么狗屁小兰花小紫花!这我闺女家,我爱来就来!”
“闺女算什么?小兰花儿子买的这房子,她才是一家之主!你一丈母娘在这里指手画脚的,算什么玩意儿!”
“你把孩子住的屋造的跟猪窝一样,我扫干净你又胡乱丢,这也就算了。你胡乱编排什么?撺掇郝心兰欺负我闺女就是不行!”
……
听得里面的争吵,门外的人立即意识到了什么。
李巧皱起眉头,“这人怎么还没走?”
天都要黑了,再留下来,岂不是要在这里过夜?
“进去看看再说。”
赵秋凤道。
说话间,她大力推开门。
虽说心里清楚,自家妈在骂架这一方面不会吃亏。
但是赵秋凤依旧觉得心里别扭。
三个人进门。
李栓柱跟李三合并不在家里。
郝大妈站在一边脸色不太好。但却是并没有拉架的意思。
刚刚门外李巧她们也听的清楚,郝大妈并没有插嘴说一句话。
“干什么那?”
赵秋凤上前,站在了赵老太的前面。
胡小芳以及李巧也不甘示弱,两个人齐齐站在了赵老太的身边。
吴淑梅啧啧两声,“看着没小兰花?还是人家是亲的,你白搭!”
郝大妈没说出一个字。
赵秋凤脸一拉,“我说你是什么玩意儿?跟个搅屎棍子一样的在我家恶心人?你跟我妈吵架,我向着我妈天经地义!”
吴淑梅依旧看着郝大妈,“哎呀哎呀!小兰花,我说什么来着?你这儿媳妇脾气这么大,平常指定没少给你气受吧?我跟你说,在我家里,我家女婿连个屁都不敢大声放出来!你这管教的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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