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启动,因为这段话。蔡伶猛地一脚踩下了刹车,还未来得及系上安全带的男人,就这么身体向前撞得生疼。
他捂着被撞的胸口,有些晦涩的哑了嗓音,你这是想谋杀吗?
呵。娇俏的轻呵一声,蔡伶漫不经心的白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可图?
重新发动车子上路,因为路上车流拥挤,她平时开车次数又少得可怜,蔡伶只能提高警惕盯着前方,专注着路况。
她整个人就不明白,这个男人一整晚没睡,眼睛都成了染病的兔子,咋废话就这么多。
感受到她的讪笑,男人挺直了背脊,颀长高大的身躯带给人一种温和的安全感。
男色可图。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用着平淡的语调,似乎在说一件吃饭喝水的平常事,社会的进步也是种变相的道德退步,如今女人为图男色比男人更为恐怖,斩男色不是为斩男人而色?
蔡伶听着他的强行歪理,不由心口直蹦。
她咬牙切齿的扫了他一眼,闭嘴。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再这么撩下去,她觉得自己就快撩成火球。
到了南城石子镇的孤儿院时快接近中午,孤儿院的孩子们已经开始吃午餐。两人没有去打搅他们,就坐在孤儿院院子里的那颗大黄桷树下。
黄桷树靠着墙院,隔着一堵墙壁就是疗养院。他背靠着大树干,眼里有些悠远的神色。
还记得这颗黄桷树吗?他扯着唇,笑着问。
蔡伶有些感概,她怎么会不记得这颗大黄桷树呢?
九岁时的意外,她成了孤儿被送到这里。她排斥着这里的一切,一个人总是孤零零的蹲在树下掉眼泪。有一次她听到隔壁的口哨声,好奇的爬上了大树。
她就是在树上第一次见到了陈绍南,十三岁的他已经快一米七的个儿,人很瘦,脸色苍白得似营养不良。整个人都沉浸着一股忧郁气息。可是那张脸却很漂亮,那双眼对视着她的眼,她不由的朝着隔壁的男生打招呼。
小哥哥,我下不来了。她撅着嘴,似乎很委屈,眨巴着一双眼水润润的盯着男生,你抱我下来,我好怕。
那时的陈绍南,刚经历了人生的噩梦,精神抑郁不肯跟人说话接触。他自然也不会理睬这个爱哭包,转身就走,树上的小女孩却哇哇大哭着叫他小哥哥小哥哥。
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停下脚步,翻跃了墙壁爬上树将小哭包抱了下来。之后,蔡伶整天都黏着他,总是一口一个小哥哥。
往事那般清晰的跳跃在了脑袋里,蔡伶忍不住的笑了出声。
在她人生最低谷最痛苦的时候,是他陪伴了她,给了她亲人的温暖。
那时候你可真拽真高冷,一整天说不到两句话。哪像你现在,简直就是个痞子。她不由的笑着打趣了他一句,眼睛里带着晶莹的光泽,很是动人。
他看着她眼里倒映着的自己,俯身凑近在她耳旁,低低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诱惑,当初你整天追着我跑,嚷着长大要嫁给我,你,准备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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