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伶在酒店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去了病房看陈绍南。
他趴在床上,手绕过后背隔着衣衫抓扯着自己的身上。
你干什么?蔡伶突然开口,几步走上前在他床前停了下来。
她看着他的动作,随即就明白过来。大概是后背上的伤口发痒,他正用手饶着刚结疤的伤口。
这么早过来?他看着她将手中拎着的早餐放在床头柜,墨色的眸子里有星星点点的笑意。
担心你没吃的,我过来看看。她放好之后,就伸手去掀他的病号服。陈绍南一把就扣住了他的手指,制止了她作乱的小手。
四目相对,他深如墨汁的眼眸,盯着她,蔡伶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把衣服脱了。她盯着他,神色淡定的开口。
男人眉眼一挑,微微的眯着眼,你要看?
隔壁床的大娘噗嗤的笑了一声,蔡伶脸颊泛着红,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谁要看他脱光了,她真是想拿双臭袜子堵住他的嘴。
你身上伤疤结痂了会感觉痒,我给你涂点药擦擦。
蔡伶忍住了心里的那股怒意,如若他不是当兵的消防员,不是她小时候认识的南哥哥。她一定以为他是个登徒子。
陈绍南看着她耳朵都有些红色,一本正经的眸色凝着她的脸,会不会麻烦你?
她勾着一边的唇角,有些似笑非笑,既然你也觉得麻烦,那就算了吧。
她转身就要走,陈绍南坐起身来,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自己的衬衫扣子,我这手不方便,那就麻烦你给我脱一下。
他黑濯石的眸子,程亮又深邃,眼底没有任何的杂念。可蔡伶总觉得有些暧昧的不清的深意。
陈绍南的右手打着石膏不能乱动,但还有着左手,蔡伶盯着他几眼,他缓缓的用右手解开扣子脱掉病服。
黑白条的病号服掉落下来,他笨拙的用着左手想要全部退出来,蔡伶连忙按住了他的动作,就这样可以了,你别乱动了。
她拿过床头柜旁的喷雾,他转过背来,蔡伶的动作一下顿住。
后背上的伤口斑驳疮痍,新添了几道伤疤,上次爆炸时的伤口已经结痂凸了起来,没有受伤的肌肤因为常年在冲进火场被烤伤。
她的视线不由又移到了他的手掌上,双手布满了许多的老茧和伤痕,明明不过三十的年纪,那双手却像历经了沧桑。
第一次接触到这样血性的人,蔡伶不由想到江程安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干净纤长,哪像眼前这个男人让人说不出的一种震撼。
蔡伶小心的替他喷完药之后给他拉上了病号服,才低头认真的替他扣着身前的扣子。
他就这么低垂着眼眸,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她察觉到他的视线,冷淡着一张脸,好了,吃东西了。
陈绍南却没有动作,目光如炬的盯着她,一瞬不瞬的未曾挪开,我这手不方便,能不能帮个忙?
蔡伶瞧了一眼他打了石膏的右手,又盯了一眼自己带来的食物轻笑了起来,你难道想让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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