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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灵老太婆被宰了,杨力胜的仇也算是报了,吃了他做的法菜之后即将变丧尸的食客们终于都喝了那阴灵血做的怨头汤,怨法术也算是终于破了,也不用再担心再有什么怨灵、僵尸之类的出现。

    本以为自此之后吴邪就可以过上一段称心如意安生的舒适洒脱日子了,可不成想才没过几天功夫,又出了大幺蛾子,祸事又要临头。

    昨天打烊之后,杨成光,方不凡与几个小伙计一起小赌了几把打牌来着,见天已晚,回去不安全,杨成光就安排他们都睡在店里的二楼空房间里,今早上班也方便些,不用着急忙慌地赶公交车。

    人多挤不下,而道长与吴邪则睡在最里面那间房,他们凑合着挤了一宿,两人睡一张床,另一个人还不是给吴邪暖被窝的,还真有点不习惯。

    吴邪平时就睡觉不老实,爱磨牙踢被子,吴邪昨晚拘谨了一宿,生怕将道长吵醒,再把他挤到地上去,以至于吴邪早上一起来就腰酸背痛得厉害。

    “哎哟,我的老腰!酸痛酸痛的。”

    吴邪边一瘸一拐地捶着背边叫唤,昨天显然没睡美丽。

    方不凡刚从卫生间洗漱完见吴邪这态,一脸幸灾乐祸,打趣道:“吴邪师弟,看来,昨天晚上睡得不咋地儿,得回昨天跟你一起睡的是道长,要真换成个女的,你不得腰断。”

    “可别嘲笑我了,我这是怕道长睡不踏实才没欺负他跟他太挤,不然,我的磨牙交响曲就能要了他亲命,他的被褥也会被睡梦中的我踢飞。”

    方不凡天生的一身痒痒肉,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老婆,就怕被人挠腋窝,吴邪直接就上去朝他腋窝就是几把,要给他好看。

    “哎呀,我这暴脾气,可别,吴邪师弟,我不服别的,就服你,怕你了不成。”方不凡呵呵地继续乐,见状不妙,紧忙回过身溜进后厨去备菜去。

    吴邪见方不凡开溜,没人陪自己耍嘴皮子,都忙活自己的去了,感觉无趣,还没聊尽兴,他又转向道长搭起腔来:“道长,你看,这阴呼啦的天,也就适合抽个大烟喝盅小酒睡个懒觉什么的,您说是不?”

    吴邪投去需要得到赞同的目光。

    道长正倚在前台柜边抓了一把茶放进茶壶中,正拎起热水壶往茶壶里灌热水,热气腾腾,比这天热乎多了。

    他一听吴邪这番感叹,反驳起来:“你啊,如果都像你这样整天只惦记着睡大觉,恐怕离收拾包裹回家歇业黄摊儿不远。”

    说罢,他微微一笑。

    “道长,我只是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唠嗑当真也就没啥意思喽,我要是老板,肯定是负责敬业的老板。”

    吴邪忙解释,为自己圆场。

    其实道长心知肚明吴邪不是好吃懒做的主儿,只是在这样天空不做美阴郁搅扰心绪的日子里互相打趣陪他瞎聊打发无聊时间罢了。

    道长同时也为吴邪沏了一杯香气怡人的茶,刚要替吴邪端来,吴邪用手示意现在先不喝,他我望了望门外,淅淅沥沥的雨说话功夫已经变得越加大,演变成瓢泼大雨。

    “啧啧啧,你瞧,道长,这天伤心得很,应该是被哪个妹子给甩了,说哭就哭,天有不测,看来今儿晴不了喽,海燕呐,叫暴风雨来得更猛点。”

    吴邪走过去边接过茶杯边调侃,逗得原本一本正经的道长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两句,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推杯换盏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墙上吊钟上的时针趁他们一个不留神已经跑到数字七那套近乎去了。

    “都七点多了,看来咱聊得太嗨忽视时间。”

    就在这时,有一顾客撑着一把粉红小伞冒雨急匆匆跑了进来。

    吴邪正欣喜与好奇,心里寻思这么早就有顾客到访,还顶着这么大的雨,想必是位铁杆吃货,忠实食客或是回头客,真是着实不容易。

    吴邪忙放下手中刚要递到嘴边的茶杯,起身去迎接,毕竟进来皆为客嘛。

    看这伞艳丽的颜色,是人都定能猜出八九不离十此人是位姑娘,但出乎意料当她进门收了伞,抖完身上和头发上的雨水后我才确定那人竟是女药师李丹爽。

    李丹爽的眼神仍然那么冰冷毫无生气,眉宇间似乎有些许仓促与紧张,应该是遇到什么事情。

    “李药师!你怎么来了?”一见李丹爽,吴邪先是一愣,竟然有些兴奋,差点弄翻桌上的茶杯,忙上前搭话。

    李丹爽却不以为然,没把吴邪当回事,环顾了下周遭,然后一副命令的口吻,眼神犀利,脸上毫无表情,冷冷道:“吴邪,快,给我找件干净的衣裳,雨太大,我衣服快淋透了!”

    道长在那两手一摊,无奈地笑笑。

    “好好,我马上帮你找,千万别着凉了,大姑娘家万一伤风感冒就不好,不好痊愈。”吴邪紧忙急匆匆上楼按照吩咐去找干衣服。

    吴邪在二楼的房间里这一顿翻,一顿找。

    平时,这半个女人影也见不着一个,哪有什么女人衣服,这是在给吴邪出难题,都是些男道士衣服,女药师应该喜欢穿什么颜色,吴邪犹豫不决起来。

    最后,吴邪翻到一件素色的纯棉线布衫,这布衫是吴邪在双十一的时候网上特价买的,准备当睡衣用的,一直没舍得穿板板整整地放在衣柜里。

    此时,门外的瓢泼大雨势气没有一点要减退的迹象,吴邪愣在那出神地望着被雨一滴滴打湿的石阶,他期盼雨快点停了。

    所谓水滴那个石穿,日久才可以见人心,也只不过如此,女人心可能日子久了,也会同这石阶一般被微不足道的水滴打穿,吴邪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老大,那女的跑哪儿去了?哪家店是?”

    “就是这里,准没错,杨力胜饭馆,我都托人打听好了,就这儿,老大……”

    “等咱们找到她,决不能轻饶那厮……”

    “对,这回一定要带那小妮子回去,不能再失手,不然咱吃不得兜着跑,她不人头落地,咱的人头也就不保了,知道吗?”

    “老子可不想再被人骂成办事不利!”

    门外一大帮人叫嚣起来。

    ……

    吴邪与道长突然听见了门外的那阵聒噪喧杂之音,听起来似乎人数还很多的样子,谁还会这么早冒雨来小店吃饭?应该不是一般的食客,吴邪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