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像这样夸你自己的也只有你能说的出来了,漂亮的脸蛋皮很厚。冷绍城忍不住笑捏了捏她的脸。
顾菡烟打他的手,不要动我的脸,我是要靠它吃饭的。
难道不是靠我吃饭?
屁。
顾菡烟瞪眸,我怎么就靠你吃饭了,明明我
明明你吃我的住我的还欺负我。冷绍城打断她的话,嗤笑。
顾菡烟不走了,瞪大眸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这男人。
怎么?说错了?
你要不要脸?
恩?
冷绍城似笑非笑,说我?
难道不是?
顾菡烟瞪他,明明我就吃我自己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是你的原话。
是你吃我的!顾菡烟很不要脸的强调。
冷绍城被这女人逗笑了,喜爱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不论对方什么样在眼底竟都是可爱的。
两人一路玩笑,倒是让彼此心中的情绪变好些了。
夜晚的顾家是有些苍凉的,透着一种凄凉的感觉。
顾菡烟刚走进去,便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是顾母的。
隐约混合着的还有顾父的声音。
想必顾悠然的死让他终于不在沉醉于醉梦之中,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且是唯一的血脉。
顾菡烟原本轻松的心情,因为听到这哭喊声,沉寂了下来。
手掌心被一道力量包裹住,属于男人的温暖传递心尖。
顾菡烟侧目看了一眼他,冲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上楼。
比起前几天来已经好上许多了,到处看得出都被打扫了一次,只是屋子太大,人气太少,依旧阴森的很。
顾悠然的屋子门外站着几位白大褂,看到冷绍城来了纷纷上前,太子爷,我们尽力了。
顾菡烟,我杀了你!
顾母听到动静,原本撕心裂肺的哭转变为愤恨,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小刀,怒冲过来。
冷绍城眸色一冷,遂然挡到女人身前。
根本不等她近身,就已然被下属拦下。
‘嗙铛——’
匕首掉落在地上,顾母被按下。
顾菡烟从男人身后出来,看着被制服的顾母,情绪多少有些复杂。
如今的顾母再也不是曾经意气风发,眉目里带着傲然与贵气的模样了。
神色已然有些疯癫,红色的瞳孔之中尽数全是凶狠愤怒。
死死的盯着她,狠狠的咒骂。
这个人是她曾经所期待想要被她施舍爱意的母亲,也曾是她所爱过的母亲。
如今虽然不爱了,却依旧恨不起来,至少她虽然不曾对她温柔过,却也算把她抚养到了十八。
顾菡烟对她对这个家始终是有些复杂的。
你这个疯妇,你干什么!
突然,顾父冲了出来,一巴掌打在顾母的脸上。
清脆的响声在整个空荡的空间回荡,让人有一种心都被震了一下的感觉。
顾母的脸在瞬间红肿起来,可见力度之大。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与她生活了几十年的丈夫,只觉得陌生急了。
顾父不看她,看向顾菡烟,卑躬屈膝十分的卑微,烟烟,你妈妈就是疯了,你不要记恨她,爸爸现在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了,你不会不管我们的对不对?
你在做什么?她杀了我们的女儿,你疯了!顾母不敢置信愤怒,情绪完全在崩溃的边缘。
疯了的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一家人会成现在这样吗?是你!顾父也红着眸冲她大吼。
呵呵,我疯了?
顾母大笑,只觉得讽刺,顾城,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要把她推出去联姻,到底是谁一次又一次的偏爱想利用那张脸为自己博得康庄大道,我若是刽子手,你就是推她的帮凶。
别告诉我你没有记起来,她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女儿死了,早就已经死在了那冰冷的手术台,这就是个鸠占鹊巢的假货!顾母愤恨,把秘辛说了出来。
顾菡烟虽然在上次已经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如今再次听到,心尖还是没忍住的跳动了一下。
尤其是那句鸠占鹊巢让她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难受。
所以她的确不是顾菡烟,真正那个该叫顾菡烟的人已经死了,她的确鸠占鹊巢。
若是如此,她似乎真的没有什么理由怪她们。
他们虽然苛责他,虽然压迫她,可至少给了她容身之处。
顾菡烟抿了抿唇,往里面走去。
站住,不许你进去!
顾母看到顾菡烟要进屋,疯狂的挣扎。
但她的力量怎么可能抵得过男人的力量,被压制的一点都挪不开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菡烟进去。
顾菡烟走进去,看到床上的顾悠然。
她面色苍白,那张容颜是肃静的,不得不说此时躺在床上有一种干净柔和的美。
可是这种美是死气沉沉的,再也不见一丝生动。
顾菡烟有些恍惚,依稀还记得曾经的顾悠然神情的灵动。
或是愤怒、或是柔弱、或是得意
都很生动,仿若昨日,如今却再也看不到了吧。
随着她的死,好像所有的憋着的那股气也徒然的消失了,到底是她融入不到她的人生。
顾菡烟闭了闭眼,再睁开目光锐利坚定,看向一旁的专家冷声问,怎么死的?
明明走的时候顾悠然的状态很好,童倩的药物应该是起到了作用,短时间应该不会死才对。
怎么突然人就没了,顾菡烟怀疑的看着这些人。
白大褂脸色骤然大变,生怕顾菡烟会认为是他们的问题,连忙摇头,顾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原本一切都很正常的,可这人突然就自我放弃了生存的本能,她不想活了我们也没办法啊。
你的意思她是自杀了?顾菡烟声音骤然转冷,眸色森森然的盯着他。
那眼神几近吓尿了几个医生,就差点腿发软的跪下去了,但口风依旧没改,急切又认真,是真的,虽然她没有醒过来,可顾小姐活死人有时候也是会有一种自我意识的,他们状态好的时候是可以听到外面动静的,不是真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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