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姜宝眼里闪过疑惑, “你怎么知道？”
她说话的声音太小, 被大嗓门的裴千语盖了过去, “而且你和陆星爵竟然领证了？什么时候的事情？都没有和我说过呢，还有啊，你和姜百万有什么过节，她干嘛那样黑你？”
等对方发泄完激昂的情绪, 姜宝重新问：“你怎么知道的？”
“啊, 你没上网？在爱马仕的视频已经上微博热搜了, 热度很高。”
姜宝错愕，“我之前在买衣服, 刚坐上车打算回家。”
裴千语明白轻重, 这会儿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不应该占用她的时间, “那你先去网上看看，处理完有时间和我联系, 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姜宝乖乖答应，“好的。”
电话挂断, 她立刻上网去看，脸上因购物带来的喜悦逐渐退去，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
开车的陆星爵瞥了一眼, 敏锐的察觉到异样, “怎么了？”
“唔，”姜宝有点不好意思，怕对方生气, 索性先发制人，“哥哥，对不起。”
“嗯？”陆星爵不明所以。
姜宝知道，陆星爵是很注重**的人，不愿意曝光在镜头前。之前出去游玩，在她直播的时候，对方会有意识的避免被拍到。
目前，网上流传的撕逼视频虽然是偷拍，但光线好、距离近，几个人的脸看得很清楚。姜宝很自责，认为都是因为她做网红，才连累陆星爵被拍到。
姜宝犹豫的一下，伸手覆在对方的小臂，轻轻晃了晃，撒娇的意味非常明显，“你别生气哦，那个...刚才在爱马仕被人偷拍了，现在微博上都是。”
少女的动作很轻，只是推动了陆星爵手臂上的肉，但安全起见他还是缓缓把车停在路边。
看着姜宝有点畏缩的样子，陆星爵不免觉得好笑，虽然一直放在手心里宠着，她的胆子还是针尖大。
为了安抚她，陆星爵抬手拍了拍姜宝的头顶，“没关系，我不会生你的气。”
嘤～哥哥太好了。
姜宝看向对方，眼睛里好像有小星星。
陆星爵心头软软的，手从她头顶往下，虚虚的碰了下少女的眼尾。随后他才去拿对方的手机，“我看看怎么回事。”
虽然他是当事人之一，但是中途进店的，对开头的事情知道的不多，陆星爵把视频点开、打算完整的看一下。
让人意外的是，视频起点并非是冲突开始的时候，而是有近40秒姜宝的单人画面。陆星爵猜测，拍摄的人初衷只是认出了姜宝，后面录下冲突反而是“意外之喜”。
手机屏幕里，姜菲菲不仅态度倨傲、咄咄逼人，竟然还动手拽姜宝。
陆星爵对少女的微表情了若指掌，画面上姜宝轻轻皱眉，这意味着她肯定是痛了，“我看看你的胳膊。”
“嗯？”姜宝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把手举起来。
陆星爵打量了一番，还攥着她的手腕旋转，观察视线不能直接触及的地方，纤细白净的右侧小臂内侧有个很明显的红色月牙形痕迹。
这是被姜菲菲掐的。
男人心疼不已，用手轻轻按压了一下，“疼吗？”
姜宝也凑近打量，这才发现手上的小伤痕，“不疼的。”
“一会儿回家消个毒。”虽然是小伤口，但陆星爵还是嘱咐了一句。
随后继续看视频，姜宝终于为了自己反击了，不过...效果嘛非常的弱。
【我没有欠人钱，粉丝也不蠢、他们很好的。】
【你不可以欺负我，哥哥会打人的。】
这两句话讲得一点气势都没有，声音也软糯糯的，但是姜宝的表情格外自豪，好像办了什么大事一样。
很像毛茸茸的小动物，自以为张牙舞抓的威胁人，其实只露出粉色的小肉垫，让人想捏它、揉它。
哭笑不得的陆星爵唯一庆幸的就是：姜宝很依靠他，不仅背后用他的名头扯大旗，等他出现后少女还会告状。
对于软乎乎的姜宝而言，这也算是进步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不用看，因为陆星爵当时也在场。不过为了怕遗漏细节，他并没有关闭视频。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自己是很奇妙的体验，他和姜宝相处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
哪怕陆星爵全程冷着脸，但和姜宝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和声调都有细微的变化。看到最后自己把少女整个人搂在怀里，他有种强烈的满足感。
视频不到三分钟，但传播的非常广，陆星爵翻看着热搜里网友的评论，思索应该如何处理。
证明存在的事情简单，证明不存在的事情很难。姜菲菲的指控都是假的，但是姜宝如果想要自证其实很麻烦。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姜菲菲站出来，撤回之前的言论、并且向姜宝道歉。
为了促成这事，陆星爵打算给顾云城打电话，由他们公司的专业公关人士联系。
说曹操，曹操到。
陆星爵还没来得及动作，顾云城的电话打到了姜宝的手机。
“姜宝，看热搜了吗？”
陆星爵打开免提，“是我，网上的事情已经知道了。”
“哦，”顾云城对此并不意外，“你有什么想法？”
“让姜菲菲出面澄清、道歉。”
顾云城反问：“姜菲菲？”
“那个女生的真名。”
“明白了。”顾云城为人处理雷厉风行，直接应下这事，“对方是坚果的艺人，我和她的公司联系吧。”
“可以。”陆星爵想了想，多问了一句，“姜宝这边要不要发点什么？”
“你们决定吧，我们没什么要求。”一云对姜宝处于放养状态，不设要求和流量任务，她没有接推广和合作，因此不被客户束缚。
想到这点，顾云城趁机问：“姜宝在吗？”
“我在的。”少女探头答话。
“嗯，虽然你不接商业合作，但是因为账号粉丝很多，很多品牌给你送东西，都发到公司来了。”
在新媒体行业，公关礼盒算是比较基础的人情往来。不强制要求kol帮忙宣传，而是提供一个渠道，对方接触、尝试自己的商品。
当然，品牌也有自己的考量，万一对方在平台上po了反馈或者拍照时入镜，他们就是赚了个免费曝光的机会。
姜宝对此不太懂，下意识看向陆星爵。
他帮着问：“你觉得应该收吗？”
“可以收，几乎比较有名气的人都会有，不附带要求的。”顾云城其实早就帮姜宝签收了不少东西，堆在公司的库房，得有一百多个。
“行，那你有空送荣园。”陆星爵说完意识到不太方便，改口：“算了，别送这里，我晚点把新地址给你。”
姜宝很疑惑，但并没有直接询问。
顾云城：“没问题，到时候给我发微信吧，先挂了。”
注意到少女的不解，陆星爵主动解惑，“学校新生要军训，咱俩得提前搬去新家住，东西放在那边会更方便。”
新家装修好之后，姜宝去看过一次，无论是周边环境还是装修都非常好。她的关注点都放在军训上，“军训要干什么？”
“表面是训练，实际上是锻炼身体，让新同学们能够相互熟悉。”
姜宝脸上的迷茫几乎实质化，不过她没有继续问，打算晚一点自己查百度。
有时候陆星爵想的太多，反而没有摸准少女问题的关键点，她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军训时候要做什么罢了。
“咕噜～”
听到姜宝肚子叫，陆星爵笑了，“饿了，还能坚持到家吗？”
“可以的。”
把心放宽，网上的事情不算什么，反而是投喂姜宝比较重要。
陆星爵重新发动车子，眼神留意着路边的商店，很快又停了下来，“在车上等一下。”
看到高大的男人走进熟悉的蛋糕店，姜宝的眼睛眯了起来。
吱，他去买吃的了，小仓鼠激动的搓了搓爪子。
花费了一分多钟而已，陆星爵拎着购物袋返回车上，“先吃两口垫一垫，到家差不多20分钟。”
姜宝往里看，都是她喜欢的蛋糕和甜点，笑容又灿烂了一些，“哥哥，么么哒。”
和他俩的轻松不同，姜菲菲惨多了。
热搜刚爆发的时候，她很开心，以为网友们都会扒姜宝。万万没想到，舆论转了个弯，把矛头对准了自己。
姜百万账号的内容被扒了个精光，为了充场面买的大牌仿款也被公开示众。
平日里每条博文的评论量基本都是大几百，如今最新的微博评论已经破两万了，姜菲菲鼓足勇气才点开看。
“围观打卡，在线吃瓜。”
“装大小姐？你是撕自己吧，人设坍塌的太彻底。”
“你为什么欺负姜宝，她那么好。”
“穿假货爱马仕连衣裙去买铂金包，你的脑子是怎么想的？给我们分享下吧。”
“炒人设被反噬，我怀疑她的脸和身材也不是原装的。视频没有滤镜，姜百万的脸有种诡异的肿胀感，特别像韩式填充。”
“你要有姜宝做外围的实锤就放出来，不过即使如此也没办法洗白穿假货，顶多共赴地狱。”
看了这几条评论，姜菲菲就不敢继续了。
她又气又害怕，一方面觉得网友不知道姜宝真面目，另一方面为自己人设崩塌心虚。而且姜菲菲生怕整容的事情曝光，那样她就一点脸面都没有了。
坚果娱乐联络她的时候，姜菲菲才觉得身体回暖，“公司家大业大，肯定有办法帮我。”
“你上热搜的事情知道吗？”这是负责她的商务，林贞贞。
姜菲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贞贞，我该怎么洗白啊，公关部出方案了吗？”
因为是微信语音通话，林贞贞没有顾忌，撇了撇嘴，“姜宝公司联系老总了，上头交代让你公开道歉。”
“什么？”姜菲菲声音尖锐，“不可能。”
“是康总亲自通知的。”康南是坚果文化公司的创始人，有最高决策权。
京城就拳头大小，再加上是同行，顾云城和康南见过几次面。不是朋友，但也不算敌人，只是客套的留了联络方式。
这次因为姜宝的事情，顾云城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两个人都是人精，三言两语就商量好如何处理——利益交换。顾云城在一云直播上提供两个推荐位，帮康南旗下的网红或者明星拓展粉丝群。
当然，推广位置平时也可以买，康南并不是为了省钱，他有更深层次的考虑。
首先在他的公司，姜菲菲的层级实属不够看，没必要为了她跟一云结仇。其次康南知道顾云城的身份不一般，背后牵连了权力阶级，并非好惹的。
这次康南卖个好、行个方便，日后再相见，他说不定还能打入顾云城的交际圈。
不管姜菲菲有多么不忿，因为复杂的合约跳远，她被公司拿捏得死死的，如果不配合需要赔付大额违约金。
不想让关系决裂，林贞贞适时的安抚她，“你公开道歉其实就是洗白，能够挽回一些好感，而且避免姜宝的粉丝继续扒你，现在整容的事情出现呢。”
姜菲菲做过整形公司是知道，因为有些品牌和合作商会要求不和整容的网红合作，所以私下里都有通气。
“我不甘心，凭什么姜宝什么事都没有。”
林贞贞觉得姜菲菲蠢不可及，她这个外人看视频都觉得姜宝的气质和仪态非常好，再加上康南直接下命令，摆明了姜宝的后台和关系更厉害。
懒得和姜菲菲多说，林贞贞换了个话题，“文案公司写好，一会儿我们直接登录账号发。”
“哦，我被人扒的博文是不是也要删掉？”姜菲菲指的是被人发现的假货图片。
“网上已经传遍了，删不删没区别，就留着吧。”
林贞贞和公司的同事讨论过，姜菲菲这波人设崩塌的太厉害，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反而不如破罐子破摔。
在畸形的网络世界，【奇葩】也是能够吸引粉丝的独特标签。
通知过姜菲菲，很快坚果就通过她的账号发布了道歉微博。
【姜百万：抱歉，占用了公共资源。因为私人原因我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在购物时和姜宝发生了口角。我气急口不择言，对姜宝的指控没有任何事实根据，在此公开撤回当时的言论。同时要跟姜宝三岁半道歉，给你增添了不必要的麻烦。】
作为热搜主角之一，这条微博一发立刻吸引了无数吃瓜群众。
“特别烦网红和明星说：占用公共资源。”
“？？？当面撕逼都敢，被曝光立刻就道歉了？？”
“不原谅，抱走我家妹妹。”
“这瓜结束的这么快啊，高开低走的节奏，我还想看两个人大战三百回合呢。”
“楼上大概不是姜宝的粉丝吧，她粉丝快破千万了，但是微博就发过两条：一条宣传一云直播，另一条安利爱心午餐。”
很多人看到这条评论，特意点进姜宝的微博围观，意外发现她竟然发了自己的第三条微博。
【姜宝三岁半：家庭普通。已婚。直播打赏一半自用。平时刷哥哥的卡。感谢粉丝的支持。不许偷拍。】
很短的一行话，却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
“感受到了妹妹的攻气。”
“家庭普通？？宝宝，你对普通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已婚，啊啊啊啊啊，CP圆满了，可以期待小包子出生了。”
“一半自用，剩下的是捐了吧，果然是神仙妹妹。”
“偷拍真的不道德，支持姜宝。”
“这微博一看就不是她的风格，堵一块钱是哥哥帮忙发的。”
粉丝算是说对了一半，姜宝自己编辑了微博，发布前让陆星爵帮忙看看，他要求增加了两个字——【已婚】
“反正视频里大家都知道了，你索性写上，能够省很多麻烦。”陆星爵悄悄套路姜宝，顺势宣布两人的关系也不错，偷偷摸摸的反而容易惹麻烦。
姜宝并不觉得有太大的影响，很干脆的答应了。
这条微博发布后，她将其设置成了置顶微博，大有广而告之的意思。同时评论里有不少人问：“姜百万道歉了，你原谅她吗？”
姜宝举着手机让陆星爵看，撅嘴吐槽，“我才不原谅她。”
小仓鼠是很记仇的。
陆星爵揉了揉她的头顶，“没事，不用理她，后续应该没有交集了。”
晚饭上桌，陆家其乐融融的拿筷子开吃。
城市另一侧的姜家则是气氛僵硬，姜菲菲趴在林秀琴怀里哭哭啼啼的抱怨。
“好了，不哭了。”林秀琴拍了拍女儿的后背，试探性的提议，“我听隔壁的王阿姨讲，附近有个大师，咱们找他看看吧。”
姜菲菲抬头，“准吗？”
“挺有名的吧，咱们小区很多人找过他。”自从姜奶奶死后，姜家就特别不顺利，林秀琴害怕是老太婆下了诅咒之类的。
第二天两人花了大价钱加塞，想让号称“小神仙”的大师给算一算。
林秀琴把近半年来的倒霉事儿全说了，最后问对方，“大师，是不是我婆婆带衰啊？”
小神仙在玄学上的造诣几乎等于零，但是他善于察言观色，立刻就摸准了对方的性子和想法，顺着她的想法说：“你以前和她的关系不睦吧？”
“没错。”
小神仙故作玄虚的点点头，“那就没跑了，我看到你身上带黑气，应该是她的怨念。”
心虚的林秀琴立刻觉得后背发凉，脸都白了，“那怎么处理？”
“做个法式把她送走，然后潜心祈福，你家的运势会回归。”小神仙说得模糊，其实这些都是要花钱的，最起码能收入几万块。
一旁的姜菲菲也死马当活马医，把自己当前的困境描述给对方，甚至爱马仕的撕逼视频播放给对方看，“大师，我还能红吗？”
“这...”小神仙故意卖了个关子，等她表情紧张，才继续说：“很难，但也不是不可能。”
“请您一定要帮帮我。”迫切想红的姜菲菲立刻上钩了。
小神仙：“花费有点大，你能接受吗？网红和明星这种都是收割他人的念力，比较麻烦。”
“可以的。”姜菲菲一个月工资就30多万，火起来之后钱不是问题。不过对于姜宝，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姜宝那边，您能帮我弄个诅咒之类的吗？”
根据母女俩的描述，小神仙大体知道姜宝的情况，反复让她们吃瘪。
他自己并没有真本事，大包大揽反而容易被戳穿，索性摇摇头，故弄玄虚地说：“我刚才观了一下她的面相，是大富大贵之人，你们斗不过。”
姜菲菲咬唇，“那怎么办？”
“姜宝这种掠夺别人的气运，你们刚才也说了，老太太死了、你们和睦的家庭毁了、你刚起步的星途跌了个大跟头，这些都是印证。”
听着大师的讲解，林秀琴担心地问：“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寿命啊？”
“目前没事，不过以后不要再接触了，离她远远的。”
小神仙虽然是胡乱说的，但是姜家母女深信不疑。
事实上，姜宝福运加身，想要害她的人都会被反噬，老天爷帮忙出气。姜家母女始终对她抱有恶意，她们受到的惩罚最强。
听了小神仙的话，母女倆害怕影响寿命和运势，不敢再打姜宝的注意。除了不靠近姜宝，就连她的微博和直播都不敢看。两个人反而因此避免了自己作死，上赶着被虐。
从结果来看，小神仙无形中也算帮了姜宝一个大忙，杜绝了姜家人的纠缠。
*
八月末，姜宝出发军训。
京一大2200名学生乘坐大巴车往京郊的军营赶去，幼师是新设的专业，一共只有48人，被分成两个班级。
这48人中男生2名，剩下都是女孩。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46个女生在一起少不了勾心斗角。即使大家刚见面，对彼此并不熟悉，但小动作也不少。
姜宝作为千万粉丝的网红，几乎没人不认识，大家或明或暗的打量她。
虽然是统一的迷彩服，但少女愣是穿出了娇弱感。帽子遮住大部分的脸，只露出一点下巴，能够看出她的皮肤很白。
姜宝系着安全带，睡了一路，直到车子停下才被叫醒。
“唔。”少女嘤咛一下，揉了揉眼睛，认出了眼前的人，“汤慧。”
前阵子裴千语带姜宝出去结交新朋友，玩剧本杀的时候有个叫汤敏的女孩，她和汤慧是亲姐妹。
同属幼师专业，姜宝和汤慧经过搭线，提前加上了彼此的微信，军训的时候也能够相互照应。
汤慧提醒：“走吧，到地了。”
“好快哦。”姜宝拉开窗帘往外看，意外发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她敲了敲车窗。
车子密封好，声音几乎不可察觉。但可能是心灵感应，陆星爵抬头，正好看到了姜宝。
四目相对，他把帽檐往上推一下，以防阻碍到自己的视线。陆星爵的嘴角微微上扬，是很浅的的微笑。
车上的少女情绪就外放多了，笑得格外欢快，两个小手使劲的挥舞着打招呼。明明分别不到3小时，姜宝却像三年没见到陆星爵似的。
高大的男人站在花坛台阶上，穿了一身全黑的作训服，干净利落带一点肃杀感。腰被武装带勒着，衬得肩宽腰细，线条非常有男人气概。脚上的军靴里塞着裤腿，鞋带绑到顶，有种禁欲的严谨。
很规整普通的军.人着装，但是凭借出众的样貌、身材和气质，陆星爵吸引了无数好奇的打量和倾慕的眼神。
不过，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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