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目标就是这个小家伙吗?’
看着视野中恍恍惚惚走在街道上的少年,躲在阴暗巷弄中的松本礼目光一片炽热。
再次对着手机内的照片确认完全后,他缓缓抬起了手中的铁棍,眼中的兴奋之态更加浓郁。
‘Luck,看来我是第一个,这一千万我就收下了!’
旋即,他操起手中的铁器便横冲了出来,脱口而出的调笑是其自信满满的态度。
“小子,你家大人没有告诉过你,大晚上出来会被坏人带走的吗?哈哈哈!”
只一瞬,这满脸横肉的中年大叔便及近少年跟前,与先前袭击榎田的猎手相比确实在表面上提升了一个梯度。
但是,敢于在夜晚行走的孩童,也即有可能是大灰狼幻化的啊!
一声低吼将还处于迷迷糊糊的宫寻刹那惊醒,此刻的他多少还有点处于方才旖旎气氛中,差点就忘却了大晚上出行的目的。
不过比起做任务来说,温柔乡可能更加使人沉醉就是了。
“有点烦啊,你!”
回忆被打碎的少年,看着视野中逼近的陌生大叔不耐的低吼道。
‘呵,是有点桀骜不驯,但,好像没有认清楚当下的状态啊!’
松本礼没有开口回答,只是眼中的戏谑之情以及嘴角的嘲弄愈发明显,当然最为迫不及待地是那挥舞而下的铁棍。
‘带着你的桀骜,求饶吧!’
然而,这一击注定成空!
因为,他所面对的可是全盛时期的‘魔鬼’!
想象中的骨裂之音并没有迸发出,就连实质性的触感都没能碰到半点,反而是其自身被这惯性拉扯了一个踉跄。
“喂喂,大叔,你莫不是喝酒了吧?这么近都能挥空?”
耳畔传来了调笑的声音,回眸,那小子正一副悠哉模样看着自己。
“混蛋,小看谁呢?”
面对此般激怒,松本礼并没有思考为何会造成这样的失误,而是选择转身再度猛扑了上去。
他要一洗前耻!
只是,其横冲直前的态势戛然而止,眼瞳中的疯狂亦不再涌动,有的只是恐惧。
‘哐当。’
是铁棍落地声音。
“哦?怎么?不继续了?”
宫寻面带微笑的询问道,配上那清秀的面容,当真将人畜无害一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而此刻这位赏金猎人则在心中暗骂了数百遍:‘有用枪口抵着对手,还问为何不继续的吗?’
“不、不敢,我知错了,知错了。”
少顷,松本礼才哆哆嗦嗦的回应道,而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少年按在扳机上的手指,额间也不知觉沁出了冷汗,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就将自己给了解了。
看着不断求饶的男子,少年迟疑了,他有些不知道当下该如何决断了。
无论是本就不嗜杀的性格,还是曾见过的那片血海,都令他起不了杀心。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因果关系也仅是因为蘑菇头那子虚乌有的悬赏。
但是就这么放过,也有为他的本性。
想到这里,宫寻也不再犹豫,落在扳机处的食指猛然按下,只是枪口却不着痕迹地偏移了一些。
‘砰。’
剧烈的枪声在黑夜中格外刺耳。
“切,手又抖了。”
落下这么一句吐槽之后,这小子便收枪转身,踏入了昏暗的黑夜之中,等待着下一个袭击着。
‘咚。’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松本礼颓然跌坐在地,满眼都是恐惧,神情失魂落魄,于之左侧面颊还有点点血珠滑落,是被迸发的火药所擦伤造成的。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要告别这个世界了。
‘看起来,少爷的这位朋友根本不需要保护嘛。’
阴暗之地默默地走出了一位面容沧桑,但却腰背笔直的老人。
‘早上在侦探所,好像也是这小子给了自己一种特殊的感觉。’
‘不过既然是少爷吩咐的事情,作为管家,所要做的就是无条件的服从。’
想到这里,八木又旋即远远跟了上去。
至于一旁神智迷茫的松本礼他并没有去管,也未曾对少年如是放虎归山的做法有任何的评价。
当然,这家伙看样子最多也只是个纸老虎罢了。
......
月色低垂,阴暗的巷弄中滋生着罪恶。
‘嘛,逛了一路才聚到四个人啊。’
看着视野中将自己包围完全的逐金者,宫寻有些意兴阑珊。
再加上先前在路上被他解决的那几个想要独吞赏金家伙,也不过七个人而已,要知道夜晚可是最好的狩猎时机啊,博多的地下人员有些怠惰呢。
想当初他打进华九会分部的时候,直面的可是几十号人。
虽然眼前的这几个家伙相对那些乌合之众而言是有些三脚猫的招数,但也完全不够看啊。
“要不,你们再找些人来?”
宫寻背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提出了实质性的建议。
而如是言语也瞬间激起了几位逐金者的不满,这是将在座的各位都不曾放在眼中啊。
再相互对视了一眼后,一位半蒙面的男子阴恻恻的开口道:
“呵,我承认你是有些本事,但可不要以为自己真有三头六臂。”
能够在这个行当中营生的家伙没有几个是傻子,被标注高达一千万的赏金,还不自知的独自行走在黑夜中,想想就有些猫腻在内。
所以他们选择了尾随,想要看看有没有不开眼的暴躁老哥瞬间出击。
果然,眼前这小家伙到底是有两把刷子,直接将敢于现身的同业者横扫了个遍,而且每次战斗都很迅速。
但是,在一千万的赏金诱惑下,这些观战者仍旧不愿放弃,要知晓即便是将这赏金均分也是很大的一笔数目!
从而也就形成了当下这样的局面。
“哦?。”
看着步步紧逼的四名赏金猎人,宫寻的嘴角也泛起了一抹微笑。
锋芒展露之际,一柄银色手斧跃然于之掌心。
“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你们的实力吧。”
瞬身之术旋即展开,只一眼的迷离,他被已然欺身逼近面罩男,同时斧刃也毫不留情的落了下来。
即便有‘绝对冷静’的加持,每当拿起手斧的时候,一种血脉喷张的感觉便迫使着他去干掉些什么。
少顷,或许连半分钟都不到,四位逐金者便纷然倒地。
但是面对胜利,宫寻却没有表现出欣喜之色,而且脸上的警惕之态更加浓郁:
“还不出来吗?”
他冷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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