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身之术。’
喃喃的自语在少年嘴角回转。
再抬眼,他已然如狼入羊群般跻身进入了华九会的围剿圈。
抵挡?
只一眼,这些街角混混便心神颤颤不能自已。
这是怎样的少年啊!
血衣裹身,银斧高举,嗜血的眼芒更是像极了一头正在狩猎的野兽!
开枪?
仅一瞬,那人便横列至身前,刃芒之下是一抹狰狞的笑意。
手起刀落下,只余哀鸿一片。
“外面什么情况?”
张的声音有些许慌乱,就在他感觉快要搞定一切的时候,房间外的廊道又传来了如此动静,怎能不让他心烦意乱?
‘呦,看起来,得救了啊。’
马场善治喃喃道,眼角也流露出了的笑意,微抬的双手陡然止住,身形亦骤然前突,一缕寒芒已然架在了敌方的脖颈。
“开枪!都给我开枪!”
面对突然间的变故,这位华九会的干部彻底慌了。
什么责问,什么任务,都比不过他的性命重要!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大不了自己逃离这座城市,去东京!去大阪!九华会的势力也不过辐射福冈地区而已!
况且只要有钱,还担心不能东山再起?
于之身旁的手下亦是果断的抬枪,他可是亲眼见过对方的实力,自然不愿意碰上这样的杀神。
‘去死吧!混蛋。’
低沉的咆哮在房间里炸响,似乎是想要掩埋其自身的恐惧。
‘糟了。’
马场善治显然也注意到了桌案后的情况,若是往日他自然能够进行躲闪,或是直接反击,但此时的他已经耗费太多气力,而且处于刚刚起手的阶段,根本就无余力在去对待。
‘嘭。’
然而就在这危机关头,一道轻微的响声于之身后迸发。
“不要忽略任何一个杀手啊,蠢货。”
只见,依靠在墙壁上的林宪明微举着匕首,在握柄处还有袅袅于烟升起。
是一柄刀型手枪。
“哦,干得漂亮林酱,真不愧是我坚实的后背。”
侦探先生兴奋的低吼着,同时手中的刀刃也一点没有停顿,不断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与此同时,数十位华九会成员神情恐惧的退入,只听他们的口中喃喃着‘魔鬼’、‘魔鬼’一词,完全丧失了最初的那份争强斗狠的意志。
‘魔鬼?’
明明他们所面对的男人才是魔鬼好吧!
处于内堂的人心中嘶吼着。
于疯狂杀戮之际还能扬起人畜无害的微笑,这简直就是从地狱走出的怪物!
“慌什么?都慌什么?”
干部张声嘶力竭地低吼着,肥硕的手掌紧握成拳,光溜溜的脑门上也冒出了细汗。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其他的势力趁乱入侵?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答案很快便揭晓了开来。
一名少年模样的家伙出现在了视野中,低垂的斧刃滑落着粘稠的血液,稍显破碎的衣衫上也被暗红之色所泼墨。
而最让人感到恐惧的,是其扫过众人的眼芒!
锋锐而癫狂。
这一幕,不仅是令房间内的众人感到心神颤颤,就连此座城市战力最强的马场善治都感到了莫名的心悸。
“你是谁?知不知晓这里是九华会的地盘!”
张努力克制着心中的畏惧,低声怒吼道,是在给自己壮势,也是在警醒手下的小弟。
不过于之心中却打起了小九九。
离开!
如是的念头愈发汹涌。
无论是当前出现的数位危险人物,还是说面临巨大危机的华九会,都让离开的念头愈发清晰。
博多已经不适合他生存了。
虽然在混乱之地,能够赚取到更多的利益。
但是和自己的性命相比,这些显然已经不重要了。
面对质询,宫寻并没有出声回答,而冰冷的目光则径直越过了阻挡在前的华九会小弟,落在了出声之人的身上。
‘好像,那家伙就是今天的目标吧。’
他的心中顿时有了定论,低垂的手斧也再度抬起,停驻的步伐随之前迈。
‘首先,应该是解决掉阻路的障碍物吧。’
恍惚间,少年的嘴角溢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眼瞳中的嗜血之意愈发浓重。
他似乎变得与平日里有些不一样了起来。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一周目的我妻由乃降临!
“投降,我投降!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然而,就在明晃晃的斧刃即将落下之际,站在最前列的华九会干员‘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面颊上尽是恐惧与求饶。
今日之前,他还是依仗所在势力耀武扬威的黑帮成员,此刻,他却只想赶紧脱离这个组织,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宫寻停下了。
裹挟死亡气息的斧刃亦定格于虚空。
他的脸上有了一丝挣扎,就连那溢于嘴角的笑容都被收敛了起来。
看到此景,跪倒在地的男子脸上也多了一抹喜色,于之周遭幸存下来的同伴亦心绪活络了起来,如果求饶就能够离开这样的炼狱,那还顾及什么其他事情?
渐渐的,少年的脸色趋于稳定。
“可以放过我吗?”
最先出声的男子再度开口,眼神更是切切。
哪怕对方让他滚着出这个房间,也绝对不会有半点犹豫!
可作为回应的,却是迅猛而落的斧刃。
终究是杀欲驱使了那人的行动。
嘶吼,惊怒,绝望......
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诺大的房间里汇聚。
一切的抵抗都成了徒劳。
终于,阻挡在宫寻身前的敌人尽皆倒下,整个房间里能够站着的人,寥寥无几。
四下寻望之际,逸散嗜血之意的瞳芒落在栗色头发的年轻男子身上,轻轻地跃动的神经警告着他,这家伙可不是什么普通货色。
但,那又怎样?
处于狂暴状态下的他,根本不懂得畏惧是何物。
就连身上的伤口,都不能使之有半点的蹙眉之态。
而看着不断靠近的少年,马场善治的神经也绷紧到了极致。
‘这个少年究竟是谁?在博多从未见过啊,是蘑菇头口中的那个援助人选吗?但是,如此浓重的敌意又算怎么个意思?’
不知所以然的他只能小心戒备着。
而已然成为光杆司令的华九会干部张,则小心翼翼地向内门挪动着,他迫切地想要逃离这如同炼狱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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