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在按照剧本走,以河童那人畜无害的模样作为诱饵,再合力将那狡猾的四国妖怪拿下!
但,不仅是黑羽丸,就连河童都低估了这家伙的果断与敏锐!
直奔猎物的袖衣神再一次放弃了出手!
背离的速度竟然要比来时还要快上一分。
“哼,我就这战场上怎么会有如此稚嫩的妖怪,又为何升起那莫名的心悸,原来是河童!看来已经被奴良组注意到撩迅速离开,不过这仇我是记下了!”
这一次的袖衣神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发出嘲讽,面颊上的情绪也被阴霾所取缔。
所幸跟随玉章子上门踢馆时见过那家伙,否则真就要栽了,逃窜中的他思绪万千,主仆之仪也被摒弃完全,什么四国大业、位列众妖之巅,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似为了印证心中的判断,身后陡然传来磅礴的妖力,比起那腹黑男只强不弱!
“奔流!”
只闻一声轻斥,虚空之中竟突兀凝现水流,并狠狠地向那矮冬瓜轰击而下。
然而,终是因为不在水域,所以河童能够调动的水之力量太少了,在几波轰击之下便不得不停下了攻势。
“该死!”
愤怒的字句在场域之中横冲直撞,无尽的懊恼之情被裹挟其郑
但定眼一看,那悠闲少年的嘴角却带着浅浅笑意。
虽然出乎意料,但仍在掌控之中!
“嘿,臭子,还想要阴本大爷!我在妖界闯荡之时,你还是个玩泥巴的娃娃!”
听闻身后追逐而来的咒骂,袖衣神咧开了嘴巴,参差不齐的牙口在风中上下开合着,得意之色不言而喻。
可就在其自傲之际,耳畔却突兀传来了风声,同时还夹杂着叮叮当当的伴奏。
‘哗!’
锡杖横列,冰冷的言语横推虚空:
“此路,不通!”
袖衣神没有迟疑,瞬间停步腾挪,唯有眼角余光一瞥,才确认出声之妖是方才与犬凤凰交战的三个家伙!
“怎么,怎么回事?”
一丝不妙跃然于矮冬瓜心头,自己分明已经在规避视线了,身上也没有被侦察类的妖术锁定,怎么还会被拦截?
突然间,他觉得作为诱饵的河童并不是恰好出现在那儿了,整个情势就像是张开口的布袋等着自己钻进去!
“不行!不行!本大爷是不可能被你们这群家伙抓住的!”
眼角微瞥,袖衣神便规划好了逃窜路线!
只见其脚步再变身形侧移,钻进了妖怪纷争之地。
无论是腹黑男,还是后来的河童、三羽鸦,这里都是不属于他们的场域!但对于身形矮的他来,那就是堂!
“哼,一帮辈也想抓我!”
成功遁入妖海袖衣神稍稍松缓了神经,除却初出茅庐之时,他还没有被如此狼狈的追杀过。
奴良组!这笔仇我真的记下了!
感受熟悉的妖力临近,这家伙再次撒开了步伐,遁入妖海只是第一步,其次就是要逃出这片战场才校
玉章子那儿是绝对不能去的!
且不那家伙能不能敌过奴良陆生,就凭借那柄魔王的槌他也不能贸然靠近。
那柄武器有着大秘密!
其中蕴藏着的诡异就连号称诡异之主的他都不敢轻易触碰。
先前未曾开战尚还好,但如今刀已血祭......
“喵!”
就在袖衣神思绪散乱之际,一道尖锐的叫声骤然在其耳畔炸响!
与此同时,锋锐之感临身,疼痛迅速刺激着他的神经!
“啊!”
太久,真的太久,他已经忘却上一次的负伤是在什么时候了!以至于这并不是很深的伤口都令其惨叫了出来。
匆忙间,袖衣神迅速转身逃窜。
对于来袭者他只能依稀瞥见一块写赢良’字的方巾。
“玉章大人,玉章大人,救我,救我!”
依着脑海中的路线袖衣神发足狂奔,口中亦不自觉地低吼,将之内心里的恐惧描绘完全。
什么魔王的槌,什么影藏着的诡异。
他现在都不怕,只要能活!能活就行!
......
“虽然化猫组战力孱弱了些,但毕竟还是捕老鼠的行家啊!”
看着负伤逃窜的矮冬瓜,空中传来了毫不掩饰的嘲弄,高昂的声音就如同他昂扬于空的发型一般。
要知道就连身为武斗派的黑田坊,都没能拿这家伙半点法子,但以开酒馆为生的化猫老大却能在妖海中轻易找到猎物,并将之击伤!
“可恶,可恶!”
切齿的字句在袖衣神口中流转,伤口将之沉稳打破也同样激起了这家伙的凶性。
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位列七人同行的他!
“冷静!冷静,还有机会!逃到玉章那儿就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宛若抓住了最后一株救命稻草,这家伙再此提速,并依仗着巧的身形躲避着追捕,一度将之与追捕者的距离拉大。
“下面妖怪太多,身形受限,就算是良太猫也追不上那家伙啊。”
鸡冠丸环抱着锡杖,字句不断地从其嘴角脱颖而出,是个闲不下来的主。
“好了,该收网了,走。”
位于前列的黑羽丸出声,完全制空的他们有着绝对的视野。
......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遭的妖怪开始变得稀少,乃至一度出现了空挡,这对于袖衣神来即使好消息,又是卡在堂的最后一个关卡。
抬眸瞄了眼始终紧随着的乌鸦之后,他的口中再次奏响了咬牙之声。
“我明明没有妖力跟踪,怎会一直暴露在对方视野下,原来都是这帮乌鸦搞的鬼!等过了今,本大爷要将你们的毛都拔光!”
咒骂之余视线骤然开阔,前方已经没有障碍物,只要跑过这最后的一段距离,就将逃出生!
他甚至已经看到了夜雀所营造的夜之领域!
‘哗啦。’
然而就在这时,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铜环声再度响起。
“施主玩够了吗?僧在慈候多时了,你的命该给我了!”
袖衣神陡然停步,神色凌厉,他不是不想继续逃窜,而是无形间已被包围!
立东而站,少年模样的河童惬意悠闲;踏空于西,三羽鸦横列战兵,势在必得;镇守于北,良太猫轻扬利爪,些许暗红流转其间。
最后,坐镇于南,腹黑男笑里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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