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瞳孔慢慢放大,癫狂的嘶吼清晰可闻。
那夺命的刀刃使之生不起半点侥幸心理。
‘哗’
如同切豆腐一般,鞭之虚影悍然营造出的风刃被摧毁的彻底,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系内。”
那贴耳般的低吟就是死神的呼唤。
“不!我不甘啊......”
声嘶力竭的绝唱戛然而止,随着刀刃的划过,那侥幸存在的虚影崩碎的自然。
“怎么,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疯魔般的自语充斥着颤抖之音,那是信仰倒塌的绝望。
一时间这些残余的青甲士卒忘记了当下的处境,只是呆呆地望着空中破碎的光影,就在方才他们的信仰之神显下了威能,而今却败得彻底。
喃喃颤抖的唇齿,无章抖动的瞳孔,慢慢低垂的弩箭。
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战意,却若风卷残云散的彻底。
信仰已逝,如何再战?
“杀!”
但是他们的对手可不会手下留情,高手过招都不会有任何的放水,更何况是在这残酷的战场上?
如虎入羊群,面对士气已灭的对手,阻路者的攻势更像是一种美学表现,一刀一剑都是那么的干净利落。
分明己方人数远远少于这支残部,但却杀入了无人之地。
战斗结束的很快。
等到炽热的鲜血刺激到为数不多的青甲士卒之时,再想反抗或者逃离,都为时已晚。
后方,那厚重的黑甲洪流已然逼近,前方,是更加恐怖击破他们信仰的魔神!
所以,一切的动乱就如此落下了帷幕。
......
“好像,成功了?”
星空之下,一道带有清澈的低语唤醒了寂静的夜。
循声望去,一位短发的女孩儿试着站起身子,但就在其快要直起身子的时候,身骨不由自主地摇摆了起来。
‘啪’,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她又重新跌坐于地。
‘哗啦啦’
原本摇曳在女孩身侧,并泛出微弱光芒的事物也轻声跌落于地,定睛望去,赫然是几张纸燕形状的符咒。
而在与大地奏出最后的音韵之后,这些纸燕尽皆化作了点点星芒,附着其上的魔力早已耗散一空。
“疼,疼,疼。”
短发女孩轻柔着自己的脚踝,当一切事由都落下帷幕,她才堪堪将自己紧绷着的神经松懈。
“还好,花开院家的名声,我没有落下。”【…#爱奇文学 !&免费阅读】
柚罗的思绪慢慢回归,在高强度支配符咒的时候,她早已将其他心绪抛之脑后,有的只是不断地压榨自己的潜能。
“真是惨胜啊。”借着点点星光,她将周遭的情境扫荡了一圈,那触目惊心的断垣使之心生侥幸。
妖怪好像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啊。
小声感叹之后,柚罗将视线收回,她想看看是怎样的阴阳师能够将那狡猾的风之妖怪拿下。
“好像也没有很厉害的样子啊!”
入眼,是宫寻那苍白而又略显稚嫩的面颊,嘴角还残留着已然干涸的血渍,一副文弱书生的姿态很难使之联想到阴阳师。
“可能是在术法上有特别的建树吧。”她默默在心里为宫寻辩解道。
就如同他们花开院家一样,有善于攻伐的八十流,也有战力不值一提却精通各种结界的福寿流。
“刚才好像还有一个小女孩来着,也是阴阳师么?”放空神经的柚罗瞬息恢复了平日里呆萌却又格外值得依靠的模样。
视线转移,可仅一眼女孩又陡然愣住了,一抹宛若火柴燃起的星火很是耀眼。
“喂,他应该没事了,可以停下来了!”
缓过神来的柚罗立马对着小草说道,字句中蕴藏着的担忧远远大过了其他的情感。
然而萤草却充耳未闻只是默默盯着倒地的宫寻,依旧维持着自己的治愈之术,哪怕她的妖力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但那一抹暗淡的绿色仍旧摇曳着,哪怕楼顶的晚风再猛烈,也不能将之扑灭。
不可以再任凭这丫头如此下去了!她那苍白如纸的面容早已表明力竭,更何况眼下这小子已经脱离了危险状态!
看着毫无反应的萤草,柚罗动了,一声‘抱歉’随着手刀落于小草的脖颈之处。
“嗯。”
没有任何反抗,空余一道轻哼,早已因透支体力而变得麻木的萤草顺势倒入了柚罗的怀中。
只是她那纤纤玉指却还是搭在少年的手心上,即便失去了意识也没有挪动分毫。
“呼,这傻丫头。”
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小草,柚罗心中的柔软被触动,小时候的自己好像也是在哥哥们的呵护下成长的。
而今,而今,自己也要变得更强才行。
“呦,小柚罗,你醒啦!”
就在女孩思绪流转之时,一道熟悉而已略带轻松的呼唤传入了她的耳畔。
“老爷爷!老爷爷你怎么还在这里?老爷爷你没事吧!”
急切而又略带激动的回应从花开院柚罗的口中吐露而出,一连串的询问诠释出了她的担忧。
同时她四下张望寻找着,那位在能够在风之妖怪袭击下存活的老爷爷,真的是神迹触发啊!
“欸,是我的存在感变低了,还是镜花水月身法又精进了呢?”奴良滑瓢心中苦笑道。
“那个,我在这呢,小柚罗。”不过他还是和善的出言提前,虽然言语中多多少少还是蕴藏着些许无奈。
这偶尔神经有些大条,并且毫无大家族子弟架子的丫头着实让人生不起气来,更难能可贵的还是她那善良的心啊。
“哇,老爷爷,你没事就好。”
女孩循声望去,那长相有些奇特的老爷爷正一脸安然的坐在自己的对面呢。
“没事就好,没事......”陡然间,柚罗的腔调开始有些变化,哽咽之音慢慢替代了原本的坚强。
说到底,她还是第一次独自踏入妖怪地域,毕竟这里不是京都,不是她花开院的主场。
“没事,没事啦,小柚罗,你可是在可怕的妖怪下保护了我的阴阳师啊,怎么能哭呢!”
女孩情绪的爆发瞬间让久经沙场的总大将不知所措起来,一时间他只好手舞足蹈的演绎着方才大战的情境,企图来安抚女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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