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娉婷轻笑,想了想说:“倒也不必,你还算是中用,这件事就让水儿那丫头一个人担下吧。”
听到苏娉婷的话,果儿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高兴地是她暂时躲过一劫,捡回了一条性命,难过的是水儿和她亲如姐妹,为了自己能活下来,就只能牺牲水儿性命,她于心不忍。
“不过本宫还是要亲自去走一趟才行,未免水儿那个小贱、人在裴妆面前胡言乱语。”苏娉婷说着便缓缓起身,她吃得有些多,以至于步子沉重拖沓。
她带着果儿直奔裴妆的营帐而去,在门口时听到了里面再说水儿昏过去了。
“苏妃娘娘到!”
外面的看守大声通传道。
苏娉婷掀开了营帐的帘子,缓缓走了进去,正好刑堂的人在问裴妆应该如何处置这个水儿。
裴妆淡漠地看了一眼刚走进来的苏娉婷,声音冰冷地对刑堂的人说:“拿点冰水来,将她泼醒。”
苏娉婷从趴在地上的水儿身边经过,手中的帕子厌恶地捂住自己的口鼻,斜眼撇着她,水儿刚才手上用了刑,头发丝也粘在脸上很是狼狈。
像这样的刑罚,在刑堂已经算是轻的,可还是将水儿给疼晕了过去。
若是真的将水儿给弄去刑堂的大牢中,那可就真的是活着进去,死了出来。
“这天气干燥,皇后娘娘的脾气也是大得很,不知道我的丫鬟犯了什么错,能让皇后娘娘东这么大的火气,还将人给折磨成这个样子,这还是我们那个素来仁德的中宫皇后吗?”苏娉婷悠悠地说着,亦步亦趋地走了进来。
裴妆看着她冷冷一笑:“你的消息倒是快,不过本宫的仁德素来只对值得的人,若是有作恶的人,本宫也绝对不会放过。”
“那照娘娘的意思,是水儿做了什么错事?”苏娉婷站在水儿的旁边,却又和她离了一段距离。
“昨日赤炎公主和她的下人,看见你的宫女水儿和果儿两人将南芙蕖给推下了大坑,是她们两个害死了南芙蕖,今日就是找这丫头问个清楚。”
果儿心中大惊,她们那样小心怎么还会被人看见?
她们说话的时候,刑堂的人已经拿了一盆冰水,从水儿的头顶上浇了下去,她被冷得一哆嗦,缓缓睁开了眼睛。
水儿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苏娉婷和果儿都在自己身边,还以为她们两个是来救她的,不免大喜。
“娘娘快救我,他们污蔑奴婢杀人,奴婢没有做过。”水儿殷切地看着苏妃。
苏妃淡淡地看着她说:“本宫能救你什么,你有没有做过自己还不清楚吗,人家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如若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那本宫也绝对不会容你。”
她家娘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不打算管她了不成?
现下南芙蕖的尸体还停在一处营帐内,裴妆命人去检查了南芙蕖的手指甲,在右手里面确实发现了皮肤的碎屑,指尖还有血迹,应该就是在抓上水儿的时候留下的。
裴妆告诉水儿,如果她再不说实话,就会将南芙蕖的尸体给搬过来,拿着南芙蕖的手来跟水儿的手背来做比对,到时候直接一看就能见分晓。
“哪里还用这么麻烦,我看现在证据确凿,直接定罪便是!”南夫人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声说道。
她刚才听说裴妆派人去查看过南芙蕖的尸体,就猜到很有可能是找到了凶手,结果在外面听了他们说的几句话,就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人证物证都是齐全的,已经能够定水儿的罪。
“那依刑堂堂主所看,现在这些证据够不够证明水儿的罪?”裴妆转而问刑堂的堂主,这里面对于断案的事情,堂主是最有说话分量。
刑堂堂主有一次检查了一下水儿手臂上的抓痕,对裴妆点了点头说:“如今看来,可以证明水儿参与了将世子妃推下去的事情,不过方才公主说还有另一位帮凶,不知道是否也要一并审问?”
“没有,奴婢昨日一整天都在娘娘身边伺候的,这件事是水儿自己做的,奴婢不知道!”果儿吓得立即跪下求饶。水儿没想到昔日的好姐妹,今天竟然会倒打一耙,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将所有错都推到她头上。
水儿只好祈求地看向苏娉婷。
不过苏娉婷却轻飘飘地认可了果儿的话:“没错,果儿这丫头昨日一整天都在本宫身边,反倒是水儿一直不见踪影,我想兴许是公主看错了,旁边那个人并不是果儿。”
黄小妹当时看的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会看错。
“你们竟然这样对我,想让我一个人担下不成,若不是苏妃娘娘指使我去做,我为何要与素不相识的世子妃过不去?”水儿对他们两个失望透顶,出言为自己辩解,想要将苏娉婷也给拉下水。
苏娉婷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即换上淡定的笑脸说:“可是本宫也与世子妃没什么矛盾,你丫头想要攀诬本宫,皇后娘娘应该将她直接打死才是。”
“是娘娘你说,只有南芙蕖死了,越王府才会和南家闹掰,这样南家就会看顾你了。”水儿直接当着南夫人的面,将之前苏娉婷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因为南芙蕖和越王府结亲的缘故,南家并不像是最开始那样扶持苏家,所以苏娉婷将南芙蕖给记恨上。
若是南芙蕖死了,那南家势必会和越王府势不两立,最后还不是要仰仗唯一在后宫的她。
南夫人没想到苏娉婷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小心思,还不等苏娉婷开口为自己辩解,就上前狠狠甩了苏娉婷一个耳光。
“我早就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揣着坏心思!”
南夫人这一巴掌打得很是用力,直接将苏娉婷打得摔倒在地上,嘴角流血。
苏娉婷捂着脸连连摇头,她不能失去南家这座靠山,如果连南家都不支持她,那她就真的完了。
“夫人你要相信我,我从没说过这样的话,都是那丫头为了开脱自己胡言乱语的。”苏娉婷匍匐着爬到南夫人的脚边,仰着头殷切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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