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传闻中所言,南隋广就是个仗势欺人的混包。
裴妆恼怒道: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你们既然是后来的,就要等我给这个小兄弟包扎之后才能给你们包扎,若是等不及就去找别人吧。
本来南隋广就不是什么紧要的伤,他不过是想要借着这个由头好躲避上战场,谁知一来就遇到了个跟他对着干的。
南隋广气急败坏指着裴妆骂道:好你个贱、人,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当朝国舅的亲儿子,太后娘娘的亲侄儿,你要是得罪了我就等于得罪了太后,得罪了我们整个南家,这样的罪过你担得起吗!
好啊,你不是想让我为你包扎伤口,那就过来吧。裴妆突然对他换上笑容,但是眼中却满是寒意。
知道怕了吧!南隋广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这个女人是忌惮自己家中的势力,这才服软的。
伤在哪里了?
南隋广将手摊开,裴妆仔细瞧了半天,才看到他的手掌有一个细小的伤口,怕是晚来一会儿就要自愈了,也难为他刚才嚎地像是杀猪一般。
你别看这伤口小,可深着呢,说不定里面还有毒,要是不赶快处理还会伤及性命。南隋广也觉得心虚,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么严重,试试不就知道了。
裴妆将他的手一把拉了过来,借着门口的光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她佯装惊讶道:这个伤是挺严重的,我这就给你好好包扎一下。
她拿出之前调配的盐水,沾湿了帕子,用力地按在了上面,南隋广疼得惨叫一声。
不过这才仅仅是个开始,裴妆又用纱布狠狠地缠在他的手上,系的时候使劲地按着他的伤口,怕是这下南隋广是真的受了重伤。
他疼得瘫坐在席子边上,见那个伤兵正看着自己乐,气得大骂:你笑什么笑,难道本少爷吃苦你很开心吗?还有你这个庸医,你把本少爷弄疼了!
裴妆无奈地耸耸肩:是南少爷你自己非要让我替你包扎伤口的,现在你又翻脸不认人,那要不我把纱布再给你拆了?
你就是存心的!南隋广猛地站起身,用手指指着裴妆的脸,怒气冲冲地看着她,你想要吸引本少爷的注意力,好让本少爷对你感兴趣,对不对?
这年头还真是谁都以为自己是道明寺呢。
裴妆直接一个白眼翻过去,看见他的这副嘴脸就恶心。她厌恶地将他的手推开:好狗不挡道,滚开。
这么看你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你今晚来伺候本少爷,不然我打断你的腿。南隋广弯下腰打量了一下裴妆的脸,不免有些惊讶在这里竟然有如此绝色。
他伸手就要去摸裴妆的头发,被她转过身狠狠甩了一巴掌,打得南隋广差点没站稳,他捂着脸似是不相信竟然有人敢这么对自己。
你,你竟敢打我,给我弄死她!南隋广说着便让自己的两个手下上前去。
他的两个手下要去抓裴妆,谁知一伸手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腕,下一瞬便被丢了出去。
顾瑾瑜上前挡在裴妆前面,冷冷地看着他们,似是他们要再上前就要了他们的性命一般。
这边闹得动静不小,祁容和祁巧也赶了过来。
你怕是还不知道吧,这位神仙一样的姐姐,就是陛下最宠爱的敏妃娘娘,你说若是陛下知道你如此轻慢他的女人,会怎么处置你呢?祁容冲他们眨了眨眼,故意吓唬道。
这下南隋广吓得连话都所不清楚了,他结结巴巴道:你,你就是敏妃娘娘?
适当的时候搬出身份来也是很有用的,于是裴妆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敏妃。
亲娘个乖乖,南隋广觉得自己现在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飞快地想着应该如何才能装作刚才的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南隋广赔笑着说: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娘娘您,还请你看在太后姑母的份上,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陛下,不然他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还算南隋广有点脑子,知道裴妆不能责罚他,但是顾景鸿却可以。
裴妆想了想道:不告诉陛下也可以,但是从今以后你不许再恃强凌弱,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欺负人,我就新罪旧罪一并罚了。
是是是,我以后对同僚定以礼相待。
为了防止他出尔反尔,裴妆特意对周围看热闹的人说:大家都来做个见证,日后要是南少爷再欺负人,你们就尽管告诉我。
这里不少都是先锋队的病患,往日里没少被南隋广欺负,这下子总算是有人帮他们出了个口恶气,大家都很是乐意去帮裴妆这个忙。
南隋广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医寮,生怕等下裴妆想起来又要惩罚自己。
看见他夹着尾巴离开的样子,邹容乐得肚子直痛,倒是祁巧沉稳一些,她看着裴妆道:这几日都没有娘娘的消息,本来还很担心您的,今日看见娘娘平安无事,总算是能够放下心来。
裴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之前有些事情需要立刻去处理,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不过今日医寮里面的病人极多,都是从前线上下来的,娘娘能来帮忙真是太好了。祁巧含笑道。
不仅仅是医寮里面,连外面还有许多没来得及搬进来的病人,只能救治了一个再挪位置给外面的人。
裴妆一直忙到了第二天清晨,几乎是一晚上都没有合眼。双眼熬得通红,脸色十分不好。
见裴妆还要去为一个病人包扎伤口,兰儿忙上前阻拦,小声道:这里的事情还是先交给他们吧,左右也没剩下多少人,主子你还怀着身子,需要赶快去休息一下。
好,我包扎完这个病人就回去。裴妆说着便要去拿药,却被人抢了先。
顾瑾瑜捏着药瓶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快走,别在这里影响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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