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平澜不知她为何突然停顿下,不过还是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温良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凉意:追着我跑的时候,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等我正视这份感情时,却想把人踹开,平阳是想玩爱情游戏?
爱情游戏!
她按照系统指示完成的任务,竟然被他完美的诠释了,没错,系统的任务就是让她虏获攻略目标的心。
宋卿昭恼羞成怒的挣脱他的手,怒意与灰败从心底彻底蔓延开来,她眼眸冷锐的看着晏平澜,一字一字的说:晏平澜,你一定会后悔对我说这番话的。
晏平澜眯起眼打量她,她眼底寒意很深,他似看到了她内心深处对自己的讨厌,他沉默片刻,低沉道:你这么讨厌我,就不该招惹我。不过,我想知道我哪里不好,让你对我戒心深重。
宋卿昭想到系统的要求及剧情发展,闭上双眼,良久后才说道:我没有对你戒心深重,只是
那些话该怎么说?
生活真的很会给她出难题。
就在她要崩溃时,听到了渣可爱的声音:【为了你的命,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行,一切无耻的行为都归为是活命。
看到男人期待的目光,宋卿昭承着心里压力说:一开始撩拨你,是我想攻略下你这朵高岭之花。后来,我发现每次看到你,内心都有些波动,而你这时候又对我穷追猛打的,我的心就更慌乱了。
所以,你得给我点时间来重新认识这段感情。她说这些话,脸不红气不喘的,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眼中透着满满的真诚。
有一瞬间,晏平澜被她的话所打动,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清醒的状态。
小骗子。他想拆穿她,看到她眼底的光,那些话咽了回去,目光下移看到案桌上的面具,神情顷刻由柔情变为冷冽。
他松开了她的手,拿过面具看了眼,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冷声问:哪里来的?
宋卿昭睨了眼,委屈道:一个小厮送来的。
话音落,面具也被摔了个粉碎。
这么暴躁的吗?不过是一块面具,有必要吗?
果然是小变态,果然是病娇体质!
解了禁闭,宋卿昭如往常那样去国子监上学,不过都躲着晏平澜行事。
想到许久没跟书中大粗腿联系,把车夫打发回府禀报她的去向后,去了桥东找唐晚。
听说她攒下银钱盘下一间店,这两日在修缮,过两天就开张了。
路上,她在想。
虽然书中女主会向众多种田文女主那样做各种事发家致富,从而走上人生巅峰。
既然结局是男女主美满的在一起,那么,她可以把赢来的那笔钱交给女主处理,帮助她更快的走上巅峰,那样,她就能更快回现世界了。
这样的捷径都不走,真是浪费。
这样暗戳戳的想着,宋卿昭兴奋的跑去钱庄,写了张让唐婉处理银票的证明,兴高采烈的去找唐晚了。
到达店铺的时候,唐晚在后院整理豆子。
晚姐姐。宋卿昭兴奋的跑过去,询问起最近的事,听说与李勉感情进展顺利,她意有所指的撞了唐晚两下,调侃道:哥哥是不是很会。
唐晚一开始是不懂宋卿昭说的那些简短话语的,后来听多了,就知道她说的话大概在表达什么,脸颊顿时就红了,拿着木篮子走开,娇羞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卿昭走过去轻轻的蹭了几下她的手臂,是,不懂。
唐晚被她调笑的没法,佯装恼怒的捏她脸颊,反问道:那你跟晏先生呢?进展到哪一步了?
想到昨日那个狗男人说的话,宋卿昭就气的不行,把面前的绿植当成了他,摘了好几片叶子。
别跟我提他。
唐晚看了她两眼,窃窃的笑了。
身在情中,犹不自知。
宋卿昭想到来的目的,把纸张拿了出来: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这是我在赌坊赢的钱,我想在你的生意上投资一部分。
唐晚看着那张写有自己姓名的取钱凭据,没有伸手接,皱眉问道:你想投资什么生意?
宋卿昭想了下,想起答应美娇娘给她打一款独一无二的首饰,投资首饰铺吧,去怀城,那里的首饰铺还没成熟。
这方面的东西,我不懂。唐晚为难道。
宋卿昭笑:能雇人。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雇佣几个懂这行的,采买原石,切割分拣玉石,打造成首饰
银子金子是流通货币,拿着银票去钱庄换,再投入生产,真的不要太方便。
宋卿昭美滋滋的想,前世不能做富翁,穿本书当富翁,感觉真的不要太好。
唐晚看着那张银票,这么多钱,还可以投资好几样。
等你把首饰铺成立起来,经营上了正轨后,我们还可以投资熟悉的米粮店。听说陕北即将进入干旱期,我们先投资米粮店也行。到时候有难民前来,不用再像上次那样倒卖粮食,直接就可以开仓镇灾,普度众生。
这样一来,皇帝与皇后接受她,更容易些。
她这也算是为了书中男女主的爱情付出了努力,也用这些钱推动了剧情的发展,等他们修成正果,她也可以返回自己的世界了。
宋卿昭忍不住自夸:我真是聪明。
唐晚夸赞道:你作为郡主,能心系民众,这份善心真的难能可贵。
正因为我身居皇家,更应该心系天下百姓,这才对得起他们缴纳的税。宋卿昭赞扬起自己来,好不心虚。
两人商议了番,临近傍晚,这才告别。
唐朝提出送她,两人结伴走在街上,一时无话。
赢的那笔钱有了去处,宋卿昭心中高兴,走路都欢快许多,沿街闻着空中飘逸的花香,更是心情舒畅,伸手摘了朵花照着水面别在耳后,仔细端详过,美美的笑了。
唐朝一时间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久久没有回神。
风丝拂过,一阵花香钻进他的鼻孔,脸上也带了笑意,趋步跟在身后。
宋卿昭踏着步玩,一时落了后,看到皎月把前面的人身影拉的老长,顿觉有趣,上前去踩他的倒影,他穿着一身灰色锦绣华服,身形消瘦颀长,手中提着唐晚炸的豆腐,乍然看上去竟觉的有几分醉人。
前边的身影见人许久没有跟上来,疑惑的回眸看向她,忽地展颜一笑,风流邪肆,郡主,快夜深了,往镇国公府还有一段路要走。
催人都催的这么委婉,没有愧对原书作者给他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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