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弯腰捡起地上的假发,轻轻戴在浅夏的头上。
这还不算完,又细心地替她调整了一下。令鬓角两侧的长度,看上去差不多。
浅夏心头一暖,不禁想起了父亲。平素,他对自己非常疼爱。要是知道自己被人欺负,肯定得心疼坏了。
这位好心的大叔家里,一定也有个非常疼爱的女儿,并且经常亲自照顾吧!
不然,动作不会如此温柔。
认真端详了她一下,发现戴妥帖了之后,中年人继续说道,“……真想感谢的话,那就现在谢好了。”
说完,大叔迅速低下头去,在她白皙的额头上,用力亲了一下。
男人的动作极快,又来得毫无征兆。因此,浅夏完全没有防备。
就这样“吧唧”一声,被亲了个结结实实。
“啊!”浅夏眉毛一竖,眼睛立刻瞪圆了,“你这个老流氓,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还以为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大叔,不想竟是个无耻的色狼。
“干嘛说得这么难听?”趁女孩儿手臂不能动,无法做出反抗的行为,男人简直有恃无恐。
在直起身子的同时,顺手在她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别忘了,刚才可是我帮了你。
现在,不过是拿一点儿酬劳而已。姑娘,你总不能让我白忙活半天吧!”
他在一家公司里,做了五年销售员。
由于业绩不怎么好,拿回去的钱也不多。所以三年前,老婆跟别人跑了。
目前,他一个人住在出租屋里,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整天闲得五脊六兽的,内心极其寂寞和空虚。夜深人静时,常常冒出变态的想法。
其实,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刚才浅夏求救的时候,原本没打算帮忙。
可一瞧是个女的,又突然改了主意。
虽说这丫头姿色平平,模样算不上标致动人,但好歹皮肤还算白净,而且岁数也不大。
再加上,受伤后无法移动,只能趴在地上。娇弱无助、泪眼迷蒙小模样,竟然别有一番妩媚,倒也怪招人疼惜的。
等给浅夏戴上假发之后,看上去又端庄了几分。立刻激起了他的邪念。
啧,机会难得啊!
反正是这妹子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他当然要趁机找点儿乐子了。
毕竟,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
“呸,不要脸的色坯!”浅夏恶心得够呛,气得脸红脖子粗,很想给他一个耳光。
怎奈,胳膊使不上力气。
所以,除了咒骂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嘿嘿,你生气的样子,还挺勾人的。”说着,男人伸出肥腻的大手,在女孩儿白皙的脸颊上,轻佻地拧了一把。
与此同时,一对色迷迷的三角眼中,闪过一丝餍足的光芒。
浅夏连连摇头躲闪,眼泪在眼圈里打晃,几近崩溃地吼道:
“滚,你他妈别再碰我了!”
担心引来众人围观,男人决定见好就收:
“好了,小美人。现在,咱们两不相欠了!后会有期啊!”
他留恋地看了看她,猥琐地“呵呵”笑了两声,朝远处飞奔而去。
一边跑,一边思忖:
哎呀,今天没白出门,真是赚大发了。
浅夏喘了几口气,心中又委屈又后怕。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
她呜呜耶耶地哭了两声,才想起自家爱犬还在附近。
于是,急头白脸地喊了一嗓子:“辉辉,别让那个老家伙跑了,给我追过去咬他!”
完全忘记了,刚才骂完了之后,还要踹人家的事儿了。
黑狗倒也不记仇,听话地追了出去。很快,就把人给撵上了。
中年人正哼着歌,心情愉悦地往前走着。忽然见一条黑狗,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追过来,惊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哎呀,这是哪儿来的野狗啊?走开,别跟着我!”
辉辉就跟没听见似的,对准老流氓的腿肚子,张嘴就是狠狠一口。
“哎呀妈呀,疼死老子了!小畜生,快松口!”
男人跌倒在地,疼得呲牙咧嘴。可是,不管他如何蹬踹,辉辉都死死咬着他,就是不肯松嘴。
最后,生生把那块肉给咬掉了。血,漫了一地。
老流氓脖子一歪,疼晕过去了。
二十分钟后,救护车赶到了。
伤势都不轻的两个人,被先后抬上了车。然后,救护车向最近的医院驶去。
路上,浅夏请医护人员帮忙,替自己报了警。
被青竹新家的保镖收拾,她投鼠忌器不敢吱声。让这个无耻的老家伙欺负,可不能就这么忍着不作声,必须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才行!
另一条路上,行驶中的豪车里,兄妹二人正在轻松地闲谈着。
“哥,才刚那家店得老板娘,办事儿可真不讲究,卖东西谎价也太大了。”
青竹鼓着小腮帮子,有些不满地评价道。
“别气了。”坐在她身侧的少年,闻言不禁扯唇一笑,安慰道,“遇上二小姐这种,精明又会谈价钱的买主,她不是也没占到便宜么?”
“不光是我,谁都不是傻子。出去买东西的话,哪儿有不讲价的?”青竹揉了揉小鼻子,“要是冤大头那么多的话,那东西就不会搁仓库里了。我估计,指定不咋好卖。
话说回来,东西确实挺哇塞的。”
“你如此会讨价还价,都是跟谁学的?”言熙白随口问了一句。
青竹翘起纤细的大拇指,有些得意地夸赞道:
“在这方面,我们石头村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特别是俺姥,不管买啥,不管搁哪嘎达,价钱都是拦腰砍的。
相比之下,我的嘴算是最笨的。”
主要有时候吧,我有点儿抹不开。尤其在生人跟前儿,我觉得贼紧张。
让我骂街干架还凑合,一动真格的就完了。”
“你不笨。”言熙白浓眉一挑,反驳道:“方才,你就发挥的不错,替我省了不少钱。”
青竹咧开小嘴儿,甜甜地笑了笑:
“那是因为,今儿有哥哥在旁边,我底气比较足,所以超常发挥了。
过去搁老家那暂,我家长辈天天说我,肚子里没有墨水,说话夹夹咕咕、笨笨咔咔的,上不了啥大台面。
她还说,就算有机会进城打工,我最多只能干个保姆。想进大楼里找个体面工作,这辈子指定是够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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