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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从此以后,她是言青竹

    “嗯,这才乖。”说完,言熙白转身出去了。

    出门之后,他吩咐门口的佣人,取来一身新西装,到更衣室换上了。

    一来,是为了圆上弄脏衣服的谎言。

    二来,前一套被青竹弄的,衣领上全是褶子。已经没办法继续穿着,出席一会儿的宴会了。

    设计考究、装修奢华的客房里,青竹身上盖着洁白的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超大的豪华大床上。

    她双眼迷茫,呆呆地仰望着高高的天花板,把除了言熙白之外,所有她认识的男孩儿,统统琢磨了一遍。

    最后,也没想出个头绪。因为,哪个也对不上号。

    她越想脑瓜子越迷糊,眼皮子越来越重。算了,不想了,实在太困了。

    少女将头一歪,沉沉地睡了过去……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她缓缓睁开双眼。

    嘶……太阳穴酸疼酸疼的,嗓子眼儿直冒烟儿,简直干涩得要命。

    望着这一室的奢华与陌生,青竹不由得发起呆来。

    这是个啥地方?她咋会在这儿躺着,身上为啥这么难受呢?

    青竹一边拍着脑门儿,一边努力地回忆起来。

    哦,对了!她一把掀开被子,“扑棱”一下坐了起来。

    这儿是言家,也是小恩人的家。

    一开始,她求白少爷留下自己,他说啥也不肯。后来,在她厚着脸皮地墨迹下,得到了一个机会。

    小恩人让助理,送来了两杯下过药的饮料。还说,只要她挑一杯喝了,就考虑将她留下。

    为了争取机会,她把两杯都给喝了。然后,小恩人就真的同意收养她了。不但让她改口叫哥,还让自己跟他姓言。

    再往后的事儿,她就不记得了。

    不过,之后发生了啥不重要。最要紧的是,她终于如愿了。

    青竹双手撑着床面,直接在床上打个滚儿。

    她身上的鞭伤,还没有彻底愈合。这样一折腾,给伤口扯巴得挺疼。但是,她整个人都处于兴奋之中,已然顾不上那些了。

    本来,能留在宅子里,当个佣人、花匠、小帮厨啥的,她就已经求之不得了。

    没成想,竟然还能成为小恩人的妹妹,还有机会喊他一声哥。

    之前只能远远看着,挂在天边儿上,踩在云彩上的那个人,现在不但可以天天见到,而且还成了一家人。

    摊上这种好事儿,搁谁能不兴奋,搁谁能不激动?

    这就好比,一个快要饿死的乞丐,本来想讨要半拉馊窝头充饥,结果得到了一整只烧鸡……

    那个乞丐跟现在的她,完全是一个心情。

    稍微想一想,就感到头发根儿,蹭蹭地往起支楞,根本平静不下来。

    现在回过头来一琢磨,其实陈管家的挺多话,都说得非常对。她能来到这儿,确实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中了,这就足够了。她这辈子,再也没别的要求了。

    少女的胸口一起一伏,激动得心跳加快了一倍。

    “哈哈哈!”

    她咧开尚有些青肿的嘴角,仰头大笑了三声。

    她此时此刻的状态,就像一个苦读几十年,赶考了无数回,终于中了举人的老秀才似的。

    眼中闪烁着狂喜,嘴里不停地叨念着:

    “言青竹……啧,好听,真好听。”

    说起来,这事儿也挺神奇得。

    原本,她的名字就是种普通的植物。现在加了一个“言”字之后,咋就跟变魔术似的,立马好听了一百多倍呢?

    高端、大气、上档次,咋念咋顺口。

    还得说是正主儿,对她处处都贼体贴。从来不起啥幺蛾子,也没说让她改名儿啥的。

    不像那个冒牌货何承浩,头一回见面的时候,就假模三道、得了巴嗖的,偏要给她改个新名字。

    一开始,还以为那家伙多有学问呢!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故意耍小聪明糟践别人。

    他那么乐意给别人改名字,咋不先给自己改一个呢?

    不就是欺负人吗?算个啥本事啊?搞个谐音儿,拐弯儿抹角儿骂人,这玩意儿谁都会。

    她一张嘴,就能随随便便,整出一大长串来。比如,何春绿,何怀淡,何饭通,何摆池……

    这些名字,都挺适合何少爷的。任意选一个,都贼符合他的气质。

    至于啥何桃艳,她再也不叫了。从此以后,她是言青竹,言熙白的妹妹。

    青竹高兴了一会儿,猛然间反应过来一件事。

    不对啊!她喝了两杯搁了药的饮料,应该变成不会说话的弱智才对。为啥刚才她能说话,现在还能正常寻思事儿啊?

    为了仔细确认一下,自己究竟有没有变傻,她先是背了一段乘法口诀。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几天前,柱子捧着书念这个的时候,她正好在旁边拾掇屋子。听了几遍之后,就默默记在心里了。

    现在还能背这么熟,说明智力是没问题的。

    紧接着,她又来了一段绕口令。

    “扁担长,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没有板凳宽……”

    这一段,是村头赵大爷拎的戏匣子,总播的一段相声里说的。

    这会儿,她能嘚啵嘚啵念上来,证明嗓子和舌头也没问题。

    这就怪了,她咋会没事儿呢?

    青竹托着小下巴,在地毯上来回走动,简直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她脚步一顿。同时,心往下一沉。

    难道说,之前那些好事儿……都是做梦?除了这个解释,她真的找不到别的理由了。

    正当她手足无措、纠结万分的时候,房间门一开,进来一个老佣人。

    青竹仔细一瞅,她认识。就是刚才,带她去见林聪的那个人。好像听林聪,叫她李婶儿来着。

    “青竹姑娘,您醒了。老爷吩咐说,等您睡醒之后,马上换好衣服去宴会厅。”

    说罢,李婶儿摆了摆手。有两个年轻佣人,送进来一套红色的小礼服,以及一双漂亮的同色系鞋子。

    “哦。”青竹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也没搞明白她口中的“老爷”指的是谁。

    至于宴会厅,应该说的是开生日会的地方。

    刚才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不是梦,等过去之后,见到了白少爷,就啥都清楚了。

    佣人们一顿忙活,动作麻利地将青竹,从头到脚拾掇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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